“大人,霓裳公子后庭封着,无法施刑。”
。
他的生死荣辱都系于重华之手,自然不敢惹重华不快。
重华似有所觉,颇为好笑地看了黎一眼:“你看着办吧。”
凡侍奴受刑,总是要留几下打到承欢的地方,让他们记得身份,也是告诫他们不得恃宠而骄。不过也很少有像霓裳这样,才承了欢便被拖出来用刑的。
接回去?接回去能和原来一样么?你会让我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么?
黎抚了抚着袖口的纹饰,淡淡道:“无法施刑?”
黎漠然看着瘫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
他的四肢被死死按住,嘴也堵得严严实实的,听着掌刑毫无感情的声音陈述着“抗刑加罚”的审判,刑杖破空声在耳边响起。
霓裳顺从地点头,很快就收敛起不该产生的情绪,恢复了笑容。
断了腿?!
——尤其是,在已经得罪了黎侍长的情况下。
霓裳猛地抬头,正对上黎的视线——冷漠幽深,如俯视蝼蚁。
是的,黎觉得自己非常理直气壮,非常站得住脚。不说别的,单是为了杜绝后来者有样学样、打扰殿下
黎终于处理完今天的事务,回来就见霓裳正在服侍重华更衣。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霓裳服侍得挺好。”
这样的货色,也配让殿下喜欢?也配得殿下一句“服侍得好”?
他突然也有些怕殿下的精华流失,不由得咬紧了臀肉,又被掌刑冷冷斥令“放松”。
他的舞能吸引殿下的目光,他的服侍能让殿下喜欢。熬过去了,殿下还会想起他的。
熬吧,他想,熬过去了就好了。
微弱的反抗被轻而易举地镇压,霓裳披头散发、浑身狼狈地趴在地上,心下一片寒凉。
刑鞭划过空气,挟着凌厉的风声狠狠落在身后。霓裳疼得浑身发抖,心里却悄悄踏实了。
“谁敢!”感觉到两条腿被抻开,霓裳忽然剧烈地挣扎,“殿下喜欢看我跳舞,你们谁敢动我的腿!”
这种飞扬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回到侍苑,听到黎侍长传所有侍奴观刑。
是要杀鸡骇猴啊……青石砌成的地面冰凉刺骨,霓裳顺从地跪伏着,由着掌刑褪下他的亵裤,甚至掰开他的臀瓣检视。
可是殿下夸我了啊!殿下夸我服侍得好!
饶是如此,霓裳也仿佛感觉到了冰凉如水的视线掠过自己的头顶,不由得更低了低头。
黎也没蠢到在重华面前发作。他不再理会霓裳,一面熟练地为重华束发,一面低声汇报那些应该让殿下知道的事情。堪堪当他将发簪插入玉冠,事情也说完了。
殿下不会喜欢我了……剧痛袭来的瞬间,霓裳闭上了眼,心如死灰。
他听着掌刑古井无波的声音,说他体内还残留殿下的精华。然后坚硬的玉势毫不留情地塞了进来。
见震慑住了这群侍奴,黎不再多言,吩咐医者给霓裳看伤——“务必不要留下一点病根,霓裳公子的腿可是要紧的很。”然后,也不管自己给这一众侍奴留下了的多么浓重心理阴影,挥了挥袖子便走了。
漆黑的瞳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旋即又归为平静。相比于霓裳只是为重华的夸奖而心情激荡,黎非常清楚殿下那一句话其实是对他的说,是在告诉他,“这个人我还要用”,换言之,你不能动。
待要告退时,他像是突然想起来,柔声请示:“殿下,霓裳公子要如何处置?”
他的目光掠过在霓裳受责后肿胀了一圈,却也因此愈发粉嫩可人的臀肉,落在对方始终深埋手臂间的头上。半晌,他轻“呵”一声,挥了挥手:“断了腿吧。”
“放心,”黎语气平静,如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打断了再接回去,不耽误你给殿下献舞。”
他环视四周,目光所及,观刑的侍奴无不低眉顺目,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脖子里去——他们都知道霓裳做了什么,甚至之前也不乏有跃跃欲试的。
重华立刻就感觉到了。到底是被伺候地舒坦了,他也不以为忤,甚至难得再解释了一句:“否则,其他侍奴也有样学样跑出来‘偶遇’孤,那还像什么样子。”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无比痛苦的惩罚——黎侍长的怒气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在殿下夸了他之后。
掌刑已经依令换了刑杖,坚硬的质地与柔韧的刑鞭截然不同。
这里发生的事肯定已经传到殿下耳朵里,虽然他自觉道理充足,但还是该回去解释一二。
霓裳低调地跟在黎身后,努力克制着自己飞扬的心情。
他快步走上前,无比自然地伸手取过霓裳手中展开的外袍。霓裳手指微不可察地一紧,又很快松开,任黎将衣服拿走。
素来得宠的霓裳公子,刚刚从殿下寝宫出来,便被黎侍长轻飘飘一句话,生生给断了跳舞的腿。再怎么被权势风光迷了眼的侍奴,看到这一幕也都会清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