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黯,扯开了话题:“嫂子,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下再婚什么的,小纯还小,也需要爸爸......”
“哎呀我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见男人,就像你说的,小纯还小,正是处处离不开我的时候。”
李颂知道再劝也没有用,朱雁一定会顾左右而言其他,到时候又会把话题绕开,她不是第一次却朱雁了,朱雁年纪也不大,长得又好看,跟他哥哥在一起,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但没想到,这坨牛粪居然还命薄。
“嫂子,你到底看上我哥什么了?”李颂一本正经:“我哥又邋遢,长得虽然不算太差吧,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性格有时候还很恶劣,做事又冲动不顾后果,像傻子一样......”李颂抱怨起来没完没了,目光滴溜溜地在不大的两居室里转着,客厅的墙上挂着婚纱照,茶几上还有合照,给人一种男主人还在的错觉。
“阿桓他啊,”朱雁闻言笑得爽朗,眼睛因为哭过而红红的,但眉目间没有一丝Yin霾:“是个正直的好人呢。”
“正直啊......”早已经熟悉了这个答案,李颂轻叹一口气:“又不能当饭吃。”
“爸爸......”卧室的门被推开,小纯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揉了揉眼睛,看见母亲朱雁:“妈妈,爸爸呢?啊,姑姑~”
“我的小宝贝~!”李颂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扑向小纯,“姑姑来看你了,开不开心啊?”
“开心!”小纯用力地点头,“今天爸爸也来看小纯了哦——”
“小纯!”朱雁不知道儿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直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走到儿子面前,朱雁故意板起脸:“今天为什么乱跑,知不知道大家为了找你耽误了多少工作?幼儿园的老师都急得不行了,妈妈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可以跟陌生人走!”
“不是陌生人!”小纯涨红了脸,第一次扬高了声音:“就是爸爸就是爸爸就是爸爸!”
小纯一直很懂事,从不吵着要玩具什么的,朱雁虽然一个人带孩子,但尽量给孩子最好的,花钱从不手软,这还是朱雁第一次见到小纯这样无理取闹。
眼看母子俩都红了眼,李颂连忙拉住朱雁:“好了嫂子,你先别急着骂小纯,我哥的照片就在家里,小纯天天看着,没理由不认识爸爸,不妨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是你们说阿桓不是失踪,是死了,莫不是隔了六年,阿桓的鬼魂回来了?”朱雁咬住下唇,身子都抖了起来,一把抓住李颂的手臂:“是不是阿桓回来了?小纯可以看到鬼的不是吗?是阿桓吗?他在这里吗?”
朱雁顾不得孩子在场,环顾四周,“阿桓——阿桓——你在吗?”
“嫂子你冷静点!”李颂拉住她,不知如何劝说。她哥哥李桓刚失踪的时候李家也一阵慌乱,李桓做事凭心随性,常常会卷入奇怪的事件中,惹了一兜祸事,最后还要由爸爸出面收拾烂摊子,李颂从小就受不了这个大她五岁的哥哥。他们至今也不知道李桓到底是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麻烦,也不知是死是活,唯有一点:感应不到李桓的魂体,像是魂飞魄散了,又像是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小纯,你告诉姑姑,真的是爸爸吗?”李颂劝朱雁去洗把脸冷静冷静,孩子都被她吓到了。
“是爸爸。”小纯很是认真:“小纯不会认错!”
“那爸爸,看起来是什么样的?爸爸找小纯有什么事呢?”
“爸爸,爸爸......”小纯皱起脸,面颊一下子又红了,哇地一声哭出来:“爸爸痛痛,好痛痛,黑黑的东西、把粑粑、太找啦(带走了)——”
后来小纯又说了什么,李颂一个字都没有听明白。朱雁在浴室里只听得到哇哇的一通哭,红着鼻子拿着小纯的小熊毛巾出来,小纯看到妈妈,小跑着撞进朱雁怀里,朱雁搂住儿子,骂他小脏鬼,一边为孩子把脸擦干净,一边哄孩子别哭。
李颂还在琢磨小纯的话,朱雁擦了小纯的脸后又要擦擦脖子,这才发现小纯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这是什么?”
把项链勾出来,朱雁不记得儿子有这么个东西。李颂却猛地一惊,项链上竟然有一股邪气!
“快把项链解下来!”来不及解释,李颂伸手拆下项链,然而项链离了小纯之后,那一点邪气化作丝丝缕缕的黑气,消散了。
“小颂,怎么了?”朱雁担忧地抱紧小纯,小纯趴在她怀里,不知所措。
“这个东西......”李颂紧锁着眉头,翻来覆去研究手中的项链,一条细细的黑绳,挂着一个小小的甲片一样的东西,指甲盖大的青铜制物,上头写着一个“镇”字。李颂把项链放到鼻尖下轻轻嗅了嗅,感到不可思议:“有我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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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临时工一起关店,说了再见后赵枣儿和爱哭鬼一起回家。
“那个未婚妻,庄先生没有承认的哦,姐姐你才是庄先生的女朋友,不要太介意了!”爱哭鬼拉住赵枣儿的手晃啊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