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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资格(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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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上,君沐颜三个字浸着水珠,微微的亮。

    "师父没有来,自是有她的理由。"

    君瑾花撩过垂下的发,灵气的眸低歛着不知道在想什麽,她拍拍掌心,向顾思泉打开了怀抱,他无奈,侧身屈膝,她倾上他的背,被他背了起来。

    柔软的身子透着她独有的香味,顾思泉柔和了眼笑,往上颠了颠,把她背得更高了些。

    "所以啊,你可得疼好我,不然师父可是会念的。"

    说着难得孩子气的玩笑话,君瑾花笑的狡黠,特意把热气呼在他的脖颈上。

    "哎哎——知道啦,我的娘子大人。"

    顾思泉痒得缩起颈子,顺便偷一口迷人馨香。

    "倒是这墓你还留着,不觉得挺触霉头?依你师父那x子,定是要气炸了。"

    "最好气得狠了,找上门来,这才合我的意。"

    君瑾花娇纵的哼了一声,挂在他腰侧的腿晃了晃,十足的小孩貌。

    "……说成那样,结果还不是想见她嘛。"

    顾思泉吐槽,腰际毫不意外的被捏了一把。

    "思泉呀,咱晚点一道去放纸鸢如何?你放大的,我放小的。"

    想起那又大又奇葩的红se纸鸢,他脸一下就苦了。

    "饶了我吧娘子大人…"

    "本夫人可没给你拒绝的权力!"

    两人笑闹着越走越远,微风吹来,墓碑前沾着露珠的百合摇了摇,像是沐沐在扶额失笑。

    实际上沐沐也确实正扶着额头,不过脸上的神se跟笑可就差得远了。

    她蹲在泥炉旁,熬着浓重的药汁,手里控火的扇子一下没一下,眼下两个黑袋分量十足,眸子空洞,jg神恍惚,彷佛能把灵魂直接从嘴里吐出,整个人都成了灰白的se调。

    一旁的矮桌摆着不少空着的药碗与h连、龙胆、苦蔘等药材,怎麽苦怎麽来。

    沐沐已经整整三日没睡了。

    本该利用这段剥夺睡眠而多出的时间来寻找其他解套办法,无奈她现在脑袋完全转不动。

    只得熬一日是一日。

    花了了捏着鼻子从外头进来,脖上的环满是深深浅浅的刻痕,上挑的眸尽是嫌弃。

    "你这是在立志成为苦行僧吗?要不顺便把头发剃一剃?"

    "你不懂…这是良药苦口,清心寡慾……"

    沐沐机械式的把火熄下,端过一旁放凉的药碗,深x1一口气,一鼓作气g尽,碗见底时,她的颜se似乎更白了,苦味浓浓的环绕在她身周。

    清心寡慾跟不睡觉又有什麽关系?

    花了了想着沐沐可能又梦到了什麽,却是看不过沐沐这副随时都要断气的样子,她手一抬拖起剩着壳子似的沐沐,一路拖进内室到了床边。

    "还不滚去睡觉。"

    她命令。

    "不行。"

    沐沐sisi抱住她的腰,垂si挣扎。

    "睡了就来不及了,我好不容易才撑过三天——不,我拒绝你辜负我的努力跟意愿。"

    "辜负你个大头鬼!"

    花了了一把把她扒下来,扔进被襦里,按住肩就往枕头上压。

    "那可是你的梦,谁来捣乱扔出去不就得了。"

    说得容易,她也想啊!沐沐泪。

    毕竟也是习武之人,那手劲不是开玩笑的,沐沐在一阵哀号後,後脑杓仍是触上了软软的枕头。

    意识,终究是抵抗不过那样迷人的柔软。

    挥舞着的手一下停在空中,而後落下,被花了了通通塞进被子里,抑好被角。

    她挖挖总算清净的耳根,扫了一眼已经平缓呼x1起来的沐沐,出房做自己的事去了。

    沐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只知道,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是在梦中了。

    男人的声音,似笑非笑的响起。

    "不睡觉?真亏你想得到。"

    沐沐忽然很想哭。

    "娇气。"

    禁不住罚。

    看着沐沐那憋屈的彷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脸,气到笑的安子舟觉得心底似是被什麽撞了下,余下一片痒意,他顿了顿,原本要作乱的手转了方向,轻轻碰上了她的脸。

    她颤了颤,羽睫微抬,眸子里雾成一片,浓郁的琥珀se搅碎在里头,他知道她什麽也看不见,在这个情蝶蛊所编织而成的梦中世界,她所能反应的,唯有身t的本能。

    感受到的,也是最直击身t的慾望。

    抚0着脸颊的手,下滑了些,扣着她的下颚抬起,雾里映入了他的样子,这给了他她正凝视着他的错觉。

    过去在天药谷中,她的眼里曾真真切切的倒映着他无数次。

    询问的时候、深思的时候、不经意看过来的时候。

    指抵着沐沐的下巴摩娑,忽然希望此刻她是能看见他的。

    没有面具、没有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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