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我回应,他好似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齐彻还想说些什么,终是住了嘴,气得往榻上一躺,用被子将自己兜头盖住。
“怎么?还要我再来一遍吗?”
“要你管!”
还不等他说完,我就伸手贴上了他的脸颊。
“哭够了?”我缓缓松开手:“趴好,药还没上完。”
他愣在原地。
“出去。”
待我推门而出,便看见寒蝉恭敬地等在一旁,先是快速扫了我一眼,再往殿内看了几眼。
“我没有叫他现在就交,”我放下了书:“三千条,他一日抄一条,抄三千日也未尝不可。”
“你不是要帮我上药么!”他见我要走,急急出声。
我起身,拿起那沓纸,手一扬
“但我没叫他让别人帮他抄。”
他立马那被子遮住嘴,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脸上红得快要烧起来一般。
我的目光在他那张脸上游离,冰凉如玉的指尖擦过他咬得有些红肿的嘴唇,指腹在那片柔软上摩挲。
“去给他上药。”
“殿下,不要闹了。”我袖手站在榻边,垂眸看着他。
“我不要你,我要小婵姐给我上。”
“正好借这场雨降降心火。”
谁知道要是他见我看见了他哭的模样,又要怎么闹了。
“让他重抄,不要自作聪明。”
几日后,寒蝉将一沓宣纸呈在我案前。
我看见他攥着被褥的手越收越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指尖泛着用力的红晕。
半晌,殿内都四下无声。
下一秒,我轻易地撬开了他的嘴唇,伸入温热的口腔中,无意间擦过他的舌,激得他终于反应过来,发出唔唔的声音想将我的手推出去。
“大人,这是您要殿下手抄的《帝王策》”
我将药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烛光掩映下,眼前人的半垂的轻颤眉眼好似染上了浓稠胭脂,如春水一般潋滟,风一吹搅得我心神不宁。
他一下没反应过来,只呆怔着顺着我手抬起了脸。
寒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将伞递给我:“哪怕是为了摘池中央的那朵荷花吗?”
我没有回话,只轻轻一笑。
也没有接伞,只身走了进雨幕中。
直到一声轻微的哽咽响起,一句低哑的声音快速掠过我的耳畔,带着竭力克制的颤抖,好像下一秒就要泣不成声。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听见这话,我半撤的手顿住,随即又0上他的脸,抚过他的下颚。
寒蝉顿了顿,说:“大人,这帝王策多达三千条,殿下的伤刚好,不如再缓缓……”
样子的模糊言语从枕下溢出,平日里少年人独有的清朗声音带上了些许嘶哑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都说了让你出去了。”他反应过来,面上有些僵y,却也没有反抗,只嘟囔了一句。
“不了。在泥潭中站得越久,陷得越深。”我0索着刚擦净的滚烫指尖,闭了闭眼。
“你……不知羞耻的nv人!”
于是拼命用舌尖抵着我的手指,在指节上打着旋,将手指t1an舐地裹满津ye,等我拿出来时,缓缓拉出一条隐密的透明丝ye。
……
我脚步不停,只拢了拢袖子:“方才是谁亲口说不要我上药的,殿下的命令,臣岂敢违抗?”
我愣了愣,看着他一直把脸蒙在枕头里,耳朵和脖子红成一片的样子,笑了笑说:
他整个身子隐在烛光摇晃中,深se被褥下露出一片泛着粉红的白皙肌肤,透过那滚烫的皮r0u,我好像看到了他筑起的最后一丝脆弱的不堪一击的防线。
寒蝉为我撑开伞,试探道:“大人,您不亲自上完?”
“憋si了正好,我si了你才高兴,臭nv人……”
“你……”
“殿下,你快把自己憋si了。”
齐彻听见我说话,下意识ch0u泣声一顿,待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时,气得又把脸埋得更深了。
“你、你你刚刚在做什么?!”
齐彻的声音嘟嘟囔囔的,越说越小声,越说越颤抖,一副又快要哭出来的架势。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哭瞎了没有。”
我的指尖顺着被浸sh的枕巾往下,触碰到了他sh成一片的滚烫眼眸。
我拿出袖中帕子,将手指一根根仔细擦g。
我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他涨得满脸通红,只恶狠狠瞪了我一眼,随即就将脸撇向一边。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朱红的檐角滴下,在我眼前形成了一道雨帘。
“还没瞎。”随即我就用手掌覆住了他的眼。
“我让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