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望了一眼,忽然意识到什么,倏然站起身,径直冲着叶雪流去了。
隔着憧憧人影,看不真切那两人的表情,但见陆梵质问叶雪流,两人说了几句,陆梵便猛然伸手,一把攥住了叶雪流的领口。
两个人都是少年身材,陆梵还是要比叶雪流高小半个头,此时拎着他就像拎小鸡似的,叶雪流被他提着,没挣扎两下就呛到了喉咙、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回事?”楚骁走到他们旁边,声音出奇地低沉平静。外人看来或许波澜不惊,陆梵却不由自主看了楚骁一眼——了解楚骁的人知道,这才是他真正到了暴怒边缘,一旦爆发,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陆梵都不自觉放轻了声音,说道:“不用去找ktv了,没他们的事。”
他看叶雪流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下意识把手松开,叶雪流喘了两口气、急急抬头争辩:“我、我没想给他喝!都怪陆梵,他把两个杯子放得太近了,我又看不到背后,才会弄错的……!”
“砰”地一声,楚骁抓着他的领口直接把他搡到墙上,一拳揍到他肩膀上:“你他妈往里面放了什么?!”
他可不像陆梵手下留情,这一下实实在在,叶雪流一瞬间脸色惨白,疼得眼睛闭了几秒才说:“……真没什么,就是我妈吃的安眠药,也没多少,我……我就是想作弄一下陆梵……”
他们这边闹出的动静太大,不少人都看了过来,秦珩也带着鸦杀的人来了,见状笑了一声:“哟,楚队这是嫌线上打不过瘾,要线下真人快打了吗?”
楚骁侧过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这事要张扬出去,三千谛全队都可能被禁赛,不过叶雪流先下手,鸦杀也并不占理,最可能闹出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这当口,陆梵忽然淡淡问了叶雪流一句:“你告诉你们队长,楚队动手了吗?”
“……”叶雪流按着自己的肩膀,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他盯着陆梵,冷冷说,“没有,是我自己撞的。”
这么一来,秦珩也无话可说。楚骁本来还想叫住叶雪流,趁没人的地方把他再揍一顿,被陆梵拦了一下,林况也半天才走了过来,说:“温实凯说是安眠药,难怪我这么困,我想回酒店睡觉,走吗?”
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他好像总能维持住这种镇定又平稳的姿态,虽然楚骁听得出,他的声音已经很轻软了,显然是在勉强支撑。
楚骁当然不舍得林况的努力白费,轻轻托了一下他的手臂,让他不明显地半靠在自己身上,转头对自己队员道:“我送他回去,你们想什么时候走自己看着办。”他停顿一秒,视线落在陆梵身上,“陆梵,你自己惹上的麻烦Jing,自己解决。”
“是,”陆梵低声道,“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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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骁带着林况打车回去,林况睡了一路,药劲儿好像下去不少,到酒店楼下时迷迷糊糊的,又半睁开了眼睛。
楚骁背着他进电梯,艰难翻出房卡,按亮楼层,等到了地方,又背起他慢慢往房间方向走。
林况趴在他背上,声音酥酥软软:“楚骁,我重吗?”
安眠药是罪恶的,药效下的小醉猫是可爱无比的。楚骁被他萌得肝颤,给他讲土味情话:“重,整个世界都背在上面,怎么能不重?”
林况被他逗笑了,“呵呵”地笑着说:“楚骁,你好土。”
楚骁:“……”
但林况紧接着又说:“楚骁,你怎么那么喜欢我?”
“……谁喜欢你了,我们都分手了,你真自恋。”楚骁嘴硬。
林况也不生气,趴在他背后玩他的头发:“是啊,都分手了……不过现在这样,好像那个时候……就是反过来了。”
楚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去年的学生会圣诞节聚餐,他烂醉如泥,负责任的学生会长林况同学,任劳任怨地送他回去,还因为时间太晚寝室落锁,半拖半背地把他弄到了最近的一个快捷酒店里去。
他至今不知道,林况是怎么把185的自己又背又拖一路,还给他洗了澡、换了沾上呕吐物的衣服的。现在亲身体会,才知道这是多艰辛的工程。
几句话的功夫,到了酒店房间门前,楚骁用房卡划开门,沈阳不在,屋子里静悄悄的,片刻后才自动通电,灯光大亮,空调也呜呜呜地吹起冷风。
楚骁推开林况房间,把他往床上抱,磨蹭间林况兜里的手机响了,楚骁腾不开手,让它“啪”地滑落到地上。
手机滑到地毯上之后似乎就没再响了,楚骁粗手粗脚的,林况迷蒙间被拖拽得不太舒服,下意识翻了个身。他也是181的成年男人,楚骁骤然被他一压、一下子没兜住,两个人一起咕噜噜从床上翻了下来。
还好酒店靠近床的地面铺的都是厚实的地毯,谁也没被摔得太狠,林况反而还更清醒了一些,睁着眼睛,看着楚骁眨了眨。
楚骁发觉他们现在的姿势,正是电影电视里最常见的那一种——彼此紧紧挨着,温热躯体相贴。男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