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揉弄。乔抑声抱紧他的腰,脸埋得更深,热气透过衣服缝隙呼进去,环着他的周身,林新不可抑制地轻颤,快要窒息。
过了半天,林新才勉强坐直了,扳开他的头,移开视线说:
“饭要凉了,你起来,先吃饭。”
结果自然又是林新端着碗,一顿饭断断续续,林新也不好计较,只能硬着头皮喂下来,最后熬不住了,喂他一口,自己也吃一口,很快碗就见底。
林新问他还要不要,毕竟两个人一碗饭,乔抑声怎样他不清楚,自己这头,肚子还空了大半,瘪着难受,又起身去厨房添了一大碗饭,菜也重新热了,放到桌上,坐下后,乔抑声直直看过来,林新一时间心软,猜他大概也还饿着,就把椅子又往他身边挪挪,约法三章:
“你别乱动,咱们好好吃饭。”
乔抑声把右手伸出来,经过包扎,被厚实的白纱布缠绕,大了一圈,林新轻轻握住,忽然想笑,原本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变成了现在笨拙可爱的样子,实在难得一见。
心情轻松起来,更加没有拘束,林新这碗饭,喂得更快,游刃有余,乔抑声也格外配合,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晚饭结束,乔抑声叫了人来收拾,林新看表,时间已经不早,想着要走:
“那么孙尉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林新对乔抑声还不能完全相信,毕竟以前见识过他的手段,想着这件事,别人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动机。但他几年律师做下来,见惯了是非曲直,按中国人的思想,有时候结果比过程更重要。
所以这件事,既然乔抑声答应了帮忙,他也只能到此为止,追究下去没有意思。
更何况在他潜意识里,几乎已经被乔抑声说服。
“太晚了,明天再走。”和上次一摸一样的说辞,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林新眼角瞥到他受伤的手,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夜风一阵阵灌进来,乔抑声给林新掖好被角,起身将窗户关小,只留了小小的一条缝隙,楼下靠近花园,淡淡的清香一缕缕飘上来。
林新这时候也醒了,翻了个身,等乔抑声躺下的时候,就用手支着头,侧躺着抬起缠绕的纱布,轻轻扒开一角,小心查看,依旧是红通通的一片。
林新才睡醒,依旧迷迷糊糊的,完全没在意自己的姿态行为,只是心里想着乔抑声大概还疼,这烫伤的颜色,触目惊心,一点也没褪下去。他要是不小心压着了,滋味更难受,就把那只手顺势抓过来,塞进被子里,放在自己肚子上,也没看他,眼睛再睁不动,没等乔抑声反应,又睡了过去。
天光亮了大半,因为是郊外,依稀还能听到窗外鸟鸣,林新呼了口气,慢慢转醒,侧过头,就看到乔抑声正目不转睛望着他,肚子上也有些重量,才想起昨天的事。
乔抑声的手是轻轻搭上去的,林新睡着的时候,随着他的呼吸,伏在肚子上微微一起一伏,有着别样的柔软触感。
看到林新醒了,他也没有拿开,反而凑过去,附在他耳边,微笑低语:
“特别想看你为我高/chao的样子。”
林新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一骨碌爬起来,话还没说,就发现乔抑声脸色不对,掀开被子一看,压到手了,也不好发作,只得爬过去看要不要紧。
“你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昨天的水还没全开,医生给我的伤药也很好。”
林新应了一声,乔抑声又说:
“但是毕竟烫伤了,包扎起来,行动不便,要多麻烦你。”
林新没法反驳,就说:
“好在我这个月事情不多,周末过来是没问题的,但平时,你自己多注意……”话没说完,就被乔抑声抢过去:
“不要紧,我今天有事才过来,平时就住市区,应该离你那里很近。”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新也明白他什么意思,就点头:
“到时候再说吧,你这个伤,日常饮食还要注意,不能乱吃,好好养一阵子,才能痊愈。”
乔抑声先下床,拉他起来:
“下去吃饭,然后送你回去。”
林新看了一眼彼此身上的同一款睡袍,垂下眼睑:
“你先去,我在上面洗漱。”
乔抑声知道他尴尬,就去楼下换衣洗漱,脱下睡袍的时候,背对着一整面镜墙,稍微回头就看见脊背上的伤,第一次和林新做的时候,留下的那些抓痕已经渐渐消退,几乎看不见了。在那些曲折蜿蜒的细密旧伤之上,附着的新伤,是他自己忍不住跟随对方的印记,添上去的。
林新那时候对他还太抗拒,不在他身边。留给他的所有东西,乔抑声都不愿意看着它们消失殆尽。
但他绝没想到林新再看见这些抓痕,会有其他联想,甚至情绪变了也不自知。
这是他的意外收获。
乔抑声将一切准备妥当,林新正好下来。
“怎么你脸色很差,昨晚没睡好?”
“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