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瑞一身暗红长袍,上头用金丝绣著吉祥长寿的花样,但配上他一身苍白无血色的肌肤、花白的银发和死气沈沈的表情,诡异的可怕,g" />本不似活人。
灵白山脉高度并不高,但是长且深,当年在战争时期,是边境防御的最佳地点,时常因为山脉的地形走势发挥意想不到的良效。
靖皇洵面露不舍的环抱住秦方萦,低喃:「不行,整个靖皇家都没你一人重要。」
「当然。」逄渊冷冷地道,「不会让外人干扰的。」
「……那就好。」容安多少也释怀了,正如皇上说过的,还轮不到他们反对。「父皇没什麽意见。」
齐延瑞虽年纪近花甲,但身姿挺拔,行路稳健,可说健步如飞,完全不见一丝老者的姿态。传闻中他的身体羸弱,但如今看来,更显此人的深不可测。
齐延瑞低哑地笑了,以极轻的音量又说:「别让他们扰了他的清静。」
「师傅,再过些过的软肋……真有意思。」
逄渊释放出杀意,却被齐延瑞一手拦下。
靖皇洵咧嘴一笑,道:「是吗?那我得把握机会了。」
「办不到。」靖皇洵一口回绝逄渊的提议,弯下身将秦方萦一把背起,神色坚定的说:「走吧,再拖下去妨碍的是你们。」
靖皇洵目光从秦方萦身上转移至一旁的师徒二人,看著逄渊眼神相当复杂,却恰到好处表现出一个受害者该有的情绪。
两个时辰已过,逄渊掌握的路线走完了三分之二,途中也只停下来喝口水过,他们对此事的毅力相当惊人。
逄渊站在齐延瑞身侧,眼神若有似无地瞥过靖皇洵。
他低头研究著手里的地图,图上清楚标示著明显的标的物,也幸好数十年下来山里的景物没有太大变化,还保留著自然的景观,他们才得以顺利的走到现在,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或许逄渊多年来没下手的原因,是因为他g" />本比不过齐延瑞,加上他认为心灵的打击才是最折磨人的,所以才
「渊儿,师傅的决定可好?」
王爷府邸一片宁静,不见下人的踪迹,静谧地宛如空宅,尽管是白日,仍透著诡谲y" />森的气息,毫无人气。
「你不用管我……」秦方萦扯住靖皇洵的衣袖,适时出声。
「前辈岂会看不出我的用意,我只希望萦儿的x" />命无忧,晚辈不是威胁,只是想和你们商量。」
靖皇洵牵著秦方萦走在後面,最前方是拿著地图的逄渊,身侧跟著齐延瑞,几人一路无话。入山路径不时有人行走,路面还算平整,他们走得速度不慢。
逄渊耸肩,扶过师傅的肩膀,再次上路。
几个人都是长年练武,身手矫健,体力自然不在话下,一个时辰过去,四人已经翻越了一座山头。只是这一路走来委屈了秦方萦,为了装虚弱,偶尔得停下喘口气,靖皇洵则是神情凝重的搀扶他。
见前头的两人已经入山,靖皇洵和秦方萦才不急不缓跟上去。
「渊儿,你下这什麽药,竟然让他有体力一路跟上来?」齐延瑞笑问。
「区区个晚辈,胆量倒是不小,脑袋也挺聪明的,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反过来威胁我们。」齐延瑞赞扬道,但语气听不出他真实的心情。
重新将人压回怀里安抚,靖皇洵笑道:「是,感谢老:「吉人自有不清楚,却让人无法不在意。
「一切遵照师傅命令。」逄渊恭敬的颔首。
☆、16-2
原本辛苦撑著的秦方萦反而是最轻松的人,他趴在靖皇洵的背上,悄悄地打量著齐延瑞,但以他的见识g" />本看不清这个传说中的王爷。
不知是不是靖皇洵的话让齐延瑞有所感触,比逄渊更冷漠无情的人竟然一反常态,主动提起:「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跟著走吧。」
靖皇洵搂紧怀里的人,一改先前紧张不安的态度,冷哼道:「杀了我们也拿不到地图,因为我已经将地图处理掉,你们能依赖的只剩我的记忆。」
靖皇洵不曾听过秦方萦以如此嚣张的语气说话,但看他面颊红润,说话底气不足,不禁莞尔一笑,少年分明是在掩饰自己的害羞。
送走三人後,靖皇洵返回客栈。
◇◆
你这是怀疑自己还是在怀疑我啊!」
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已不是自己的姓氏或者身上的重量,而是好不容易才抓住的那只手,那个人。
若靖皇家的家长反对,或许他还有个不错的靠山。
「暂时死不了的药。」逄渊不以为意的回答,他瞄了秦方萦一眼,转而问靖皇洵:「靖皇公子,不如将秦公子留在这里,你跟著我们继续前进?」
「如你所见,我们很好。」靖皇洵没点破,他知道容安明白。
齐延瑞哑著嗓音哼笑几声,对靖皇洵似乎有几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