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里撬出任何秘密。”
“是的,我说过,”德拉科的脸涨得粉红,“可那个时候不容我不承认,我爸爸说如果我不……”
“究竟是什么该死的情况能让你不得不承认?”我粗暴地打断他,“你可以随便找个理由!以你的那些小聪明那不是应该很容易吗?”
德拉科脸上的血色褪去了。他转过脸去,声音有点冷淡。“我爸爸不会说出去。他说会为我保密。”
“当然了,食死徒会为我——他仇敌的女儿——向他效忠的主人保密,”我讥讽地说,“因为他的儿子喜欢我!”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已经开学两个月了!如果我早点知道,至少我能做点准备,至少我能让布莱兹离开肯塞蒂弗庄园,如果我早知道……”
“我再重复一遍,”德拉科苍白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冷淡地说,“我爸爸说会为我保密。我相信他。”
“那真是太棒了,我当然毋庸置疑地相信这个就像你相信他。”我恨恨地说,“我也曾相信你永远不会将这个告诉任何人!”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
“你后悔了吗?如果你早就知道我爸爸是食死徒,你根本就不会告诉我,对吗?”
——我无法撒谎。
“是的。”我说。
“很好。”德拉科冷冷地说。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裹胁着压抑的怒火,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我把脸埋在手掌里。
卢修斯,神秘人的左右手,他知道了西里斯跟我和布莱兹的关系。布莱兹一个人住在庄园里,她现在显然还是安全的,但将来会不会有危险?而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我抓起挂坠盒冲出休息室,冲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前,急促地敲着他的门。
一会儿之后,门开了,斯内普教授站在门后瞪着我。
“也许你该学习一下什么才是礼貌的敲门?”
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从他和门之间挤了过去,用力关上门。
“卢修斯·马尔福知道了我和布莱兹,我们跟西里斯的关系。”我靠着大门,紧张地看着他说。
斯内普教授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跟我拉开距离。他看了我一眼。
显然他并没有将我的话当真。
“是德拉科告诉了他!”我解释,“德拉科知道这个……四年级时他就知道。那时候我还不确定卢修斯是食死徒……”
“也许这能让你得到一个教训,”斯内普教授回到他的办公桌后面,“那就是一个真正的秘密最好只掌握在自己手里。你没有一个斯莱特林应有的谨慎。”
“是的……”我无比悔恨地说,“可现在该怎么办?”
抬起头,我不可置信地看到斯内普教授竟然又开始拿起羽毛笔批改作业。
“教授!”我扑过去摁住他的手,“布莱兹会有危险!”
斯内普教授的目光停留在羽毛笔笔尖下——那里被我摁上了一团墨迹。也许我看错了,他似乎有些微微气恼或者郁闷什么的——可该死的——这可不是气恼或者郁闷的时候!
“她不会有危险。”
他甩开我的手,抽出魔杖在羊皮纸上施展了一个清理一新。
“教授!你不知道……”我急得要发疯了,“开学时我跟布莱兹碰到了卢修斯·马尔福。那时候我就总觉得有点不安……”
“如果说碰见卢修斯·马尔福会让你觉得不安,那么我想这是正常情况,”斯内普教授讥讽地说,“他能让任何人觉得不安。”
“他让我给他介绍布莱兹——她一定已经被盯上了——她……哦,你知道肯塞蒂弗庄园的魔法防御已经差到了什么地步,而她根本没有自保之力。”
“她不会有危险。”斯内普教授重复了一遍。他重新蘸了蘸墨水,“我已经知道了。比你知道得更早。”
我惊讶地张了张嘴。
“你早知道?那就是说……你有安排?”我壮着胆子确认,“教授,是这样吗?”
斯内普教授看了我一眼。
“没错。”他说。
“能告诉我是什么吗?”我不放心地说。
“不能!”斯内普教授嘴角不快地卷曲着,“后知后觉小姐,现在我能继续批改我的作业了吗?”
松了一口气之后,我这才发现我离他有多近。我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移动了一下。
“当然,”我手足无措地说,“嗯……”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他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停顿了下,“也许最好喝杯什么东西,然后回到你的寝室里去?我注意到还有五分钟就是宵禁时间了。”
“好的,”我窘迫地说,“抱歉。”
我转头向大门走去,右手无意识地插进衣兜,触摸到一个冰凉的物体。
我感到怒火重新在我心底聚集了。
“教授。”
我转过身,从口袋里取出挂坠盒,放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