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做错了什么？
马恢复，她们的狂喜伴随着他的绝望。
原来如此，她所有的疑惑，果然迎刃而解。甚至还知道了许多她不该知道的事情。
让她怔怔的，只能看着他。
李云霜一惊，但很快冷静下来，她早就猜测过，既然能让一壶酒喝也喝不完，恐怕隔空查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当初我说的很明白，要你们来是伺候他，而不是让他伺候你们，但似乎其他人本末倒置了。不过罢了，反正倒也让我看到了好东西。”她语焉不详，并不打算说明，随后继续：“倒是你表现不错，让我意外了一下。”
她终于知晓一切，无论是最初为何收她为徒，后续洞中所做，诛仙柱下的前因后果，甚至蛮荒，最后到他来。
哪个人敢呢？
李云霜呼吸一窒。
那是个极美的女人，美到李云霜竟然除了倾国倾城想不到其他的词去形容她的美。可倾国倾城用在她身上却没来由的，让她觉得并不合适。
花千骨来此，本来也不是为了关心或者嘲讽白子画，但仍然意外现场的凌乱和难闻的气味。通过水镜看到的只是景象，毕竟没有现场更加来的直观。
原来，真的一切都挽不回了吗？
若要比喻，那是山花，那是夏树，那是河流，那是山川。
她是高贵典雅包容万物的慈母，却也是充满欲望勾人堕落的妖异。
她本应低下头，本该低下头的
“白子画，我倒是没说错，你真的是一个无比虚伪的人。”她噙着笑，在他耳边开口。
她就那么懒懒的靠着垫子，右手斜支着头，香肩外露，周身的紫色带着华贵的气息，蜿蜒的裙角一直拖到地上，墨色的长发黑得如同要将人吸进去一般丝毫未反射光彩，却她竟然能看清那一根根的头发。
小骨，竟然恨他到这种地步。
花千骨是自己愿意
他无法活下去时，觉得死是解脱，可他想死的时候，却连死都做不到了。
李云霜最开始没听懂这段话的意思，后来明白过来忍不住抬头看向她。
半晌，她睁开双眼，似笑非笑。
她们都是一样的，明明没有犯过什么错，就因为她们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被打上烙印，打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标签，然后理所当然的压迫他们，打击他们。
只有痛苦怎么够呢？快乐才是让人堕落的主要缘由啊而越是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越是不能接受这种违背伦常的快乐，毁起来才更有成就感。
却感觉到下面的人更加诚惶诚恐了。
“是的。尊上。”
看着昏昏沉沉随后彻底昏迷的白子画，花千骨皱皱眉，一挥手清理白子画身上沾的各种体液，随即手掌贴近白子画的额头，查看他过往的记忆。
花千骨终于拼凑出了最后一块拼图。
花千骨沉沉的看着白子画，眼波流转间，她忽然笑了，不如就这样吧。
那是六界最强的妖神，是仙妖魔鬼都要俯首的妖神。
花千骨同情的看着李云霜。
原来，若你不同意，我连死都不行么？
恶人折磨人的手段果然不少，便是床笫之间也能玩出这么多花样，倒是让花千骨意外开了眼界。
李云霜心惊胆战的跪在大殿之上，不敢抬头。
此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明明是那么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李云霜却觉得自己仿佛被看透了一切，被洞悉了一切。
“古早时期，天界混乱，人类也活的艰辛，那个时代没有特别细分男女之别，毕竟生育子嗣，传宗接代的活下去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后来是最后一个神牺牲自我，天地平静，后续男女之别也在那之后才有了更加细微的分别。”
她确实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共鸣。
花千骨挑眉，没想到这人倒还有些胆识。
李云霜镇定了一下：“谢尊上夸奖。”
一切原来如此
她之所以愿意暴露她的异常，便是想赌一把，那群女人目光狭隘，但是李云霜却不，因此，除了最开始的痛，她用了所有的手段挑逗白子画的身体，让他失去自我，像那群男人一样在她身下呻吟喊叫。而正是她做的一切，才是让白子画精神崩溃的主要缘由。
有些事她仍然有些疑惑，但她不想听他开口解释，问他的记忆反而是最直接的。
花千骨想了想，开口表扬。
现在看来，她赌对了。
“做的不错。”
但同时，那是黑暗，也是光明，那是温柔，也是冷酷。
白子画皱了皱眉，仍然没有醒来。
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委屈的李云霜，头一次想落下泪。
她终于知晓了他的想法。
“你叫李云霜？”
可这个美到让她一个女人都感到诱惑的女人的眼中，是看透一切的包容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