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觉自午时教训过林照溪后,闵兰就没了影子。
仔细想来,也就是不久前他生病的时候被我着实陪伴了几天,其余时候都是一个人度过的。闵兰从不撒娇,也从不刻意引起我的注意,在没有我的两年内默默为我打理好一切,从不抱怨半分,让我误以为他是坚强的,不需要我的甜言蜜语和过分的宠爱。
我站在原地,心绪因他方才的话变得复杂起来。——好像这些日子,的确有些忽略闵兰了。
待登上那座山头的时候,天上的层云已经染上了殷红的尖角。闵兰坐在山顶的一方宽阔的青石上,默默地眺望着远处浸在层云中的山峰与落日下闪光的河流。我走过去,自背后轻轻地拥住他,贴在他耳边低声道:“嫣儿。”
我点点头,起身便要走,却听他道:“等等。”见我回头,他便放下背上的竹筐,捏起手中的鞭子,学着不久前闵兰教训林照溪的口气道:“既然王爷愿意跟你,就是你的本事,我不好对此说什么,只提醒你一点——既然你已经娶了这么多妻,对他们就应公正些,不要喜新厌旧,尤其是你最不该辜负的王爷。”
一筹莫展之际,远处翠绿的菜畦边袅袅婷婷地走来一个身段妖异的男子。他肩上背着竹筐,手上一条马鞭正百无聊赖地抽打着脚下的泥土,长发松松地系在胸前,勾勒着黛色的眼睛不知看向何处。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走过来的人,摸摸下巴,嘴角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闵兰微笑起来。“景郁,我愿意的。”他抬手勾住我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亲吻我的眼睑,再摩挲着向下,主动将舌探入我的口中,奉上自己甘甜的津液。我只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轰然炸开,不顾一切地向他索取起来。
他这番话让我心中蓦然一痛,拥紧了他单薄的身躯,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道:“怎么会”哽咽了许久,我道:“嫣儿,我实在对你不住。”
“老爷讨厌我了吗?”他注视着我的神情,眼底的雾气一扫而光,忽然开口道,“因为我罚了林照溪。”
闵兰神情微赧,轻咳一声别过头去道:“一、一会儿就没事了。”
嫣儿啊嫣儿,你也终于跟我闹了回别扭。“好吧,”我看了他许久,目光落在他下身那微微隆起的地方,“可是你”
话虽如此,他的双腿仍是忍不住夹了起来,眼眸里的欲望若隐若现,在我眼下悄悄磨蹭着,分明是一副难耐的模样。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动作,待到他的脸颊上布满羞涩的红晕,便在他身前蹲下来,打开了他的双腿。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放松身子仰躺在我的怀抱里。
我解开他的腰带,动手扒下他雪白的亵裤,将那光洁漂亮的分身握到了手里。那分身端的是比主人还要美艳,羞怯地在我手中颤动着,肉粉的顶端渗出些许黏
闵兰到哪儿去了?
我知道闵兰自始至终都是最寂寥的那个人。
他是我的妻子中最高贵、最美丽的一个,也是常常被我忽略的一个。
我知道闵兰对我的付出,向来是不求回报的;正因如此,我只觉得自己对他的怜惜快要满得溢出心头,只能急切地用吻来表达。
踏着脚下湿润肥沃的土地,我绕着门前屋后细细地寻了一遭,仍是没找见他。
待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分开时,我已经扯开了他的衣襟,在他暖玉般的胸膛上留下了一串串青紫的湿迹。闵兰喘着气,潋滟的美眸中露出几分挣扎,将手放在我的胸膛上推拒道:“不行,不能做。”
“看什么?”苗恩经过我身边,很是不爽地瞪了我一眼。
老童子啊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甩着马鞭走了。
带着白修静来这里团圆之后,他已拨走我的大部分注意力,剩下的关心又余给了曾经历过九死一生的燕柳,再加上儒易时不时的闹腾,余下的精力已经所剩无几,便常常忽略了这个陪伴我多年的人。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隐约浮现出那个风华绝代的身影,心头莫名地酸涩起来。
我将他推倒在那块青石上,轻咬着他胸前柔韧的肌肤,闻言委屈地瘪起嘴道:“为什么不行?”闵兰坐起身将自己的衣襟系好,蹙着眉道:“你最近纵欲太多了,理应禁欲一段时日养养身子。”
他这话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可其中隐含的嫉妒情绪却被我听得分明,虽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其余的都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可我仍忍不住愉悦起来。
闵兰的眸里氤氲着些许迷蒙的情欲,嫣红的舌隐约勾在唇间的贝齿中,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不容玷污的美。我有些悲哀地觉得,自己终是和这个谪仙般的人物不相配。
我侧过头去用鼻尖轻触他的脖颈,亲吻他凸起的喉结,一手抚摸着他细腻的脸颊,再到那柔软的唇瓣;他微微启唇,等待着我吻上来,可我却迟疑许久,始终没有去碰他的唇。
我便收起那荡漾的笑容,问道:“嫣儿呢?”苗恩听罢停住脚步,挑眉打量了我一会儿,冷声道:“王爷独自去了东边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