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之流。
夏蘼看着她们在下面演戏,索然无味,连呵斥的兴趣都没有,喝了口茶,甩袖子走人了。“皇上……皇上请留步啊。”对此,夏蘼充耳不闻。
养心殿内,赵嬷嬷冲了杯普洱给她,“主子,可是累着了?”她让人来给夏蘼捶捶腿,半靠在塌边的夏蘼眯着眼,捏了捏鼻梁,“她们要逼着朕杀了白茗。”
赵嬷嬷拿着薄毯的手顿了顿,很快恢复平静盖到夏蘼身边,“主子刚继位,根基不稳……”
“再不稳,也不会拿她的命来换这无情的江山。”夏蘼淡淡地说道,睁开眼,如同融雪般清澈的眼眸,从未改变过。
这,或许就是她和先帝的不同吧。
赵嬷嬷也打心里的希望她们的命运是不同的,道:“人心难得,主子既然决定了,那老奴自是站在主子这边的。”
“皇上,南边告急。”夏忠进来,递交一封信。信上还带着血迹,“人呢?”
夏忠摇摇头,“交了信,人便没了气。”
“马上召集各部。”夏蘼看完信,吩咐道,“还有,白将军。”夏忠应下,大步跨出去。
夏蘼走到窗边,还未到下午三点多,便已是乌云盖天,大风刮的树枝乱颤,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不过一刻钟,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溅进来,打shi了窗前伫立者的衣襟。赵嬷嬷见此,赶紧拿了毛巾过来,“主子,当心着凉。”边说边替她擦拭着衣服。
“人到了吗?”
赵嬷嬷摇头,片刻后听宫人来报,说是人已经到了偏殿了。
夏蘼转身就出去。“夏忠,调集禁军,待会有用。”
“不知道是何事这般着急?”董青语慢悠悠地走在回廊上,下雨天她当真是一点也不想出来,却不巧刚躺下休息就被告知需进宫。这刚登基的皇帝就好比新上任的官,总喜欢来三把火试试威风。
恰巧随后而来的巫成听见她这句话,冷哼一声,“皇上召见,难不成还得分日子吗?”
董青语斜眼睨了她一眼,径直走过去,在殿外除去蓑衣,进偏殿外隔间整理了下仪容,这才进去。
一看,这人都到齐了。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一嗓子的叫声,她们跪地参拜行礼,万岁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夏蘼先说道:“别行礼了,说正事。”
众人垂手而立,洗耳恭听。
夏蘼将信交给旁边的太监,再由太监递给众人传阅,不一会儿就看完了,短短一页信却是看的人触目惊心,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各自心中的小九九也不一而同。夏蘼首先看向的是兵部的巫成,“有多少兵力是布局在南梁的?”
“不足两成。”巫成说道,兵部的情况不容乐观,先前出现次品,劣品,还有老弱残兵等等,所以她接手以后逐一排查,统计,如今对各方面的情况掌握的还算是比较准确的数据。
而上京城位于大沧偏北之地,调兵显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周围可有能调兵的?”
“原本在各个地方都有驻扎,先如今南梁来犯,边境应该是能抵挡一阵子,怕就怕……浑水摸鱼者多。”巫成继续说,将地方的势力稍微解释了下,若是真的要调兵,靠近南梁边上的西境是最好的选择,然而……西岐是否也得知先帝归天的消息,想要乘机捞一把呢?
夏蘼也很快想到了,顺着她的话说:“若是从西边调,从上京再调兵去西边呢?”
巫成沉默了片刻,理论上是可行的,实际Cao作起来,却没人能打包票。
“若是如此,臣愿意前往抗衡南梁之兵。”白涵如是说,“臣调上京城外的驻扎军随同,出南门关便快马赶去西境调兵,随后京军应该能在三日内赶到,也不至于耽误西边。”
“只是,行兵最忌讳后勤问题……”白涵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很明白粮草问题千万别拖了后腿就好。夏蘼懂,虽然她之前学了些理论,但是看的电视剧多啊,猪队友坑前线的事情,比比皆是。
“户部,如何?”夏蘼转头看向钱浅。
“这……”钱浅犹豫了下,“原本先帝在时,这……”
“说重点。”夏蘼打断她的话,“朕要的是结果,不是借口!”
钱浅咽了口唾沫,“保险能出九十万粮食,和八十万的马草。”她不敢抬头看夏蘼,只好垂着头。
“够吗?”夏蘼问白涵。
白涵瞪了眼钱浅,“差不多。只是……户部就这点存粮了吗?若是北方再来一个边关告急,如何是好?”
之前夏蘼监国,她是对应过账簿的,知道户部的存粮不会只有这么点,半眯着打量了眼钱浅,后者也刚好对上那眼,冷不丁打了个颤,继而又低下头去。
“平日里拿别人的东西拿顺手了,危难时刻也不会收手。”夏蘼抚摸着手上的玉扳指,轻轻地说,“边关告急的时候,谁敢伸手,朕不介意先拿她开刀,是五马分尸还是大卸八块,有的是酷刑来折磨。”
她又看了眼钱浅,刚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