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不对劲,蹙了眉,“什么意思?”
“秋婕妤曾在几日前说要在今日宴会上为母后和臣妾献上一支舞作为礼物,臣妾本来还以为陛下您与她同床共枕了这些日子早已知情,没想到——”皇甫骊婉观察着男子的脸色,试着添油加醋一番,想让男子厌恶洛安,却不料,男子竟突然瞪向她,目光冷然,令她声音不得不戛然而止。
“身为皇后,就该大度一些,你说是么?”沧澜瑾瑜又突然温和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皇甫骊婉脸色一白,见男子一直盯着她,似她不答,他便会一直抓着她不放,于是,她只好诚惶诚恐地应下,“是,臣妾受教了。”
“明白就好。”沧澜瑾瑜不冷不热地落下一句,就收回视线,继续欣赏宴上的歌舞。
“皇儿,这后宫佳丽三千,你难道真的想放弃不成?”就在这时,斐霓裳偷偷靠近沧澜瑾瑜,附在他耳畔耳语,双眸玩味地瞄着场中所有光鲜亮丽的女人。
“母后是不是很无聊?”沧澜瑾瑜瞥向斐霓裳,也是玩味的语气。
“是啊,很无聊,哀家本来还想看热闹来着,如今,却根本热闹不起来了。”斐霓裳不无惋惜。
“母后怎知不会热闹?”沧澜瑾瑜看了眼洛安依旧空空如也的位置,很是不以为然,“那女人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看得出来。”斐霓裳颇赞同,“那哀家先期待着。”接着,她看了眼男子另一边的皇甫骊婉,“你看看你那皇后的脸色,恐怕有苗头。”
“看来母后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沧澜瑾瑜意味不明地笑了,目光渐渐深邃。
“是啊,想不喜欢都难。”斐霓裳唇畔的笑意蓦然加深。
过了许久,还是未见洛安的身影,沧澜瑾瑜有些不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她怎么还不出来?”
“陛下稍安勿躁,秋婕妤称太早出来可能会扫了大家的雅兴,所以会晚些出场。”皇甫骊婉为修补刚才在男子心中受损的形象,连忙出声为洛安解释。
“皇后,她之前是不是什么都与你商量过?”沧澜瑾瑜突然有些嫉妒皇甫骊婉。那女人竟然什么都瞒着他,难道在她心里,他就这么不值得交心么?
“陛下不必介怀,秋婕妤可能想给陛下一个惊喜也说不定。”皇甫骊婉并不直面回答,反而从侧面敲击着,想让男子对洛安生出一丝芥蒂。其实,洛安真没与她商量什么,只透露了她现在说出的这些内容。
“惊喜?她都明说了,这份礼是献给母后和你的,怎会是属于朕的惊喜?”沧澜瑾瑜自嘲一笑。
皇甫骊婉立马掩嘴轻笑出声,仅吐出两个字,“难说。”
“为何?”沧澜瑾瑜很好奇。
“陛下等会便知。”皇甫骊婉卖起了关子,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Yin鸷,却掩饰得极好。陛下由始至终的话题都是关于秋婕妤的,看来,那个贱人不得不除!
沧澜瑾瑜蹙了蹙眉,不再多问,径自拿起酒盏饮酒。
临近宴会末尾,洛安才出场,身上穿着一袭暗红的劲装,露出一小节小蛮腰,头发均被发带高高束起,显得英姿飒爽。
她站在一面巨大的鼓上,鼓由四名壮汉抬着,随着鼓的移动,她在上面随着铿锵有力颇有边塞风格的曲调迎风起舞,刚硬之中带着几分灵动,灵动之中又带着几分难言的魅惑。
至高氵朝处,她猛然从鼓上跃起,双腿劈成标准的一字马,同时两袖内极快地射出两缕火色的长缎,随着她强劲有力的动作伸展得极远,仿若两条炽热的火舌,将周围的空气席卷得簌簌作响,令宴会上的宾客都沸腾了起来,有按捺不住的忍不住站起拍手叫好。
忽然,那鼓上的女子将身子往后一仰,将手上的长缎往上一抛,正好缠住上方悬挂着宫灯的长线,汇成一股。随后,她将自己整个人缠上了那根缎子,重量全寄于其上,在上面完成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明明危险至极,却被她表现成轻盈灵动的舞姿,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手心里纷纷为她捏了一把冷汗,也忍不住由衷赞叹,为之折服。
末尾,她将自己推至了那缎上的最高点,接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猛然下降,呈现自由落体运动,在触到地面的前一瞬,她双腿猛然缠住长缎,固定住与地面维持着平行的身子,令周围观看的众人重重地松了口气。
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后空翻,她便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完成舞蹈中的最后一个动作。
曲歇之时,周围一些性子豪爽的官员无不为她鼓掌,出声赞扬,斯文些的也都小幅度地拍着手,或呆愣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似还未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其中,有一人以及他身边的家眷面色复杂,正是当朝太尉大人秋壑,也就是洛安现在身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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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女主跳舞的背景曲可以听,节奏感很不错的一首古风歌,5sing上面的,大家可以去听听哈!
☆、第四百一十八章 大义灭亲
洛安替换真正的秋晚云一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