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众人一惊,转身看去,发现台阶上站着一个样貌冷艳的绝色女子,年纪已过三十,身上着装华贵,可见来头不小,最关键的是,她身后还有一个大麻袋,而那个麻袋里有个活物,正在里面死命挣扎。
“母后!您怎么会过来?”洛安认得来人,连忙迎了上去,一边看了眼她身后的麻袋,心脏倏然剧烈跳动起来,有种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的预感。
“你成亲,缺了他怎么行!”斐霓裳直接打开身后的大麻袋,对着里面的男子一指,一边对洛安理直气壮道,仿若洛安不将那个男子一并娶了简直是犯下滔天大罪。
麻袋里不是别人,正是沧澜瑾瑜。此时他也穿着一身喜服,打扮得十分喜庆,但手上、脚上都被绳子紧紧束着,嘴上更是被一块毛巾塞满,只能从喉中发出“呜呜”声,此时一见亮光,他更是激动得厉害,双目瞪着洛安,又是怨恨又是伤心。
“瑾瑜!”
洛安见到男子,吓一跳,连忙上前拆他手上脚上的绳子,却发现怎么都拆不下来。
这时,斐霓裳扔了一把银制的匕首给她,“金蚕丝你便是用内力也化不了,快用这个!”
洛安接过匕首的时候怨念地瞪了斐霓裳一眼,“不早说!”说罢,她转身继续Cao作,不一会,男子终于得自由,却立马气恼地瞪向斐霓裳,“母后!我的事情不用您管!”
“孩子都有了!为娘不管谁管啊!难道你想做一辈子孤家寡人?还有孩子怎么办?你想让孩子以后管谁叫‘娘亲’?”斐霓裳也怒了,一把彪悍地揪住男子的耳朵恶狠狠地骂道。
她好不容易真心将这个小子当自个儿子,得知他有孕,便连忙考虑他日后的终身大事,结果这小子竟然敢给她摆脸色,简直找抽!
于是,她索性用强的,将这小子强行绑来了凤天。今日一到凤都,便得知今日正好赶上她已经认可的儿媳的娶亲之日,便连忙给这小子换了身行头,麻袋一套,把他扛进了宫里。幸好自入沧澜的后宫,她从未荒废自己的武功绝学,不然这把老骨头铁定吃不消。
这边,她声音一落,举堂皆惊,所有人都将视线投落到沧澜瑾瑜的小腹上,发现那里果然微微突起,明显是有孕的征兆。
“哎哎哎!母后,有话好好说,瑾瑜有孕,您这样折腾他,会影响到他腹内的孩子。”洛安看不下去,连忙将男子从斐霓裳手上解救了下来。
“你也好不到哪去!”结果斐霓裳反过来教训洛安,“给咱家儿子留了种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哀家告诉你,门都没有!今日这事你必须给哀家定了!不然哀家今日就在这里一直闹下去,让你娶不了你身后那几位!”
“母后,我也想负责任啊!可是瑾瑜不想嫁给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洛安看向身边摆着一张臭脸的沧澜瑾瑜,苦笑。
“谁说孤不愿意的,孤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这时,不等斐霓裳发言,沧澜瑾瑜就高声反驳,一脸别扭。
其实,自从这个女人出事,他心里的信念便开始有所动摇了。后来得知自己有喜,他命人熬了专门用来流产的药想将孩子偷偷流掉,但拿到药碗的时候他还是过不了心中的坎直接将药打翻的那一刻,他便知自己已经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不仅输了心,还输了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骄傲和尊严!
“瑾瑜,你真的愿意嫁我?”洛安震惊地看向男子,惊喜异常。
本来她还想着以后若实在无计可施就直接对沧澜发动战争逼迫这个男子投降,当初在他腹内留种,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日后的胜利添一份有力的筹码。
想过他可能会将其流掉,但她更相信他若心中有她,便会一直留着腹内的孩子。如今,果然赌对了!
而且,不仅赌对了,因为母后的掺和她还提前得到了这个男子的服软,以及避免了日后的战争,她怎能不惊喜?这样的情况,简直再好不过!
“我还能有其他选择么?”男子看了眼洛安身后五个同样身穿喜服的男子,心里不是滋味,没想到自己堂堂帝王有朝一日也会与他人共妻。
“别叨叨废话了!”斐霓裳是个急性子,连忙给沧澜瑾瑜戴上喜帕,推搡着他让他与喜堂内另外五位新郎并排站着,一边催促着洛安,“快点拜堂,别误了吉时!”说罢,她就不害臊地坐上了高堂的位置。
洛安嘴角抽了抽,但一想的确拜堂要紧,就连忙站定她刚刚站的位置,在礼官的宣报声中准备开始拜堂。
只是,腰还未来得及弯下,殿外又传来一声宛若仙乐般动听的男子嗓音,“等等!少了我的婚礼,怎能算是完整?”
洛安转身望去,发现来人正是夙君华,此时的他亦穿着一身喜色的新郎官服饰,狭长的凤目含着笑意,不同于凤沐轩,他的妖孽气质偏于柔和,更像是隐藏在山林间的妖Jing,神秘得引人探索。
洛安欣喜若狂,连忙冲过去一把抱住男子,在他美艳的脸上死命亲了几口,“君华,你终于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估计火儿都快忘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