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坐着的位置。
也就一眨眼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尖利的女孩儿哭叫声,她撞翻了石头倒在了地上,桌上的剩菜全倒在了她后背上,干净漂亮的长发油汪汪的全打了结。而顾临仍握着他的茶杯,离郑灵儿几步远,站在阿木旁边。
她狼狈的坐了起来,气急败坏的甩着身上的菜汁,头上的木簪也掉了,她抓在了手里擦了擦,眼里都冒出了泪花,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跑了。
阿木想拉她没拉住,他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是他刚才闪开了,顶多也是被推一下,一个女孩子里力气能有多大,总好过摔在地上倒了一身剩菜的好。
那小姐走了两步就哇哇大哭起来,抓着簪子拿手背直抹眼泪。
“这是谁给我们灵儿气受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伯伯帮你出气。”远处来了两人,一人是郑灵儿的爹郑关,还有一人阿木没见过,体型像头黑熊,衣物都包不住他身上壮实的线条,冒着青筋的手里拿着把佩刀,刀鞘尖向上挑起。
“周伯伯!”郑灵儿惊喜的喊了一声,随即哇哇的哭了起来:“就是他们!他们一直占着爹爹的屋子不走!我想教训一下他们他们还躲开,害我摔在了地上!周伯伯你要好好帮我教训他们!”她哭得委屈,那大汉一听就挑起了眉头,眼睛瞪起,看起来吓人的很。
阿木吓了一跳,往后缩缩。
那大汉看过来了,原本带着凶狠的脸在看到顾临的时候狠狠一变,他反倒朝着郑灵儿喊了一句:“胡闹!”说罢就迈大步子走了过来。
郑灵儿眼泪还挂在脸上,更委屈了,扯着郑关的袖子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爹爹,让他们走!让他们走!”
郑关连连摇头:“莫要胡闹了。灵儿,我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去打扰他们你怎么还去!”他叹了口气,喊了下奴来:“快送小姐回去更衣。”
郑灵儿还吵闹着想说什么,被下奴劝了回去。
一会儿功夫,那大汉就走到了跟前,二话没说,直接双膝一弯跪了下来,佩刀都直直的插到了泥土里,那不过是个刀鞘而已,居然稳稳的立着。
阿木又往后缩了缩,看着顾临又看看那大汉,脑子里迷糊的很。
怎么一个个的看到顾临都跪了下来,难道顾临真的是什么大人物。
可是哪里有大人物会在受那样重的伤后被他阿娘阿爹捡回来任由生死的,再说哪里会有人敢把大人物伤成那样。
顾临没动,反而看向阿木,神情里有抹关心。
“周兄,快起来吧,这里还有小孩儿,别吓到人家。”郑关笑了笑,抬手扶起了那大汉。
大汉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别人,上上下下的看着阿木,警惕的很:“郑兄,这小不点是谁。可彻查过了。”
阿木憋着一口气,很想瞪一眼大汉,那大汉说得好像他会害顾临一样。
“周兄放心,这是林家人。”郑关解释道。
大汉敌视的眼神立刻就变了,甚至还有些阿木说不清的味道在里头,像是,敬畏?
他一定是看错了。而且阿木知道他们又误会了,他们说的林家人肯定和他这个林家人不一样。
连着几天,每天都有人来,来的时间都不一样,像是故意互相错开,并且都秘密的很,所有的话进了屋子才说,虽然没人介意阿木在里面,可阿木还是不喜欢那样的感觉,他宁愿坐在外面的草地上,晒晒太阳,数数云朵,闻闻桃花香,也不愿意去听他们要秘密说的话。
因为床边的小炉上燃着香,所以那里的窗户是一直开着的,阿木有时坐在外面的石头上,就伸着脖子朝里看。
顾临在很多时候都是沉默着的,他总是如平时一样垂着眼睫像是睡着了,有时候阳光落在他脸上晒出了淡淡的米分色也没法让他动一下,他端正又随性的坐着,而说话的人恭敬的站着,有时候是穿着锦衣富人打扮的人,有时是书生,有时是像那大汉一样配着刀的人。
就算是那样的姿势,仍然觉得站着的人矮了一截,就好像顾临是什么让人天生要低头的存在。
为什么他和顾临在一起的时候他没觉得什么,反而大多数时候更让人觉得心疼。
阿木想不明白。
顾临的身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神秘,至少他是猜不出的。
他待得烦闷,郑灵儿也没再找过他们麻烦,顾临又要见很多很多人,这样就没人同他说话了,他去破庙越来越勤快,连管家都知道了,给他准备了一个小篮子,让他好放东西,每次出去甚至还会给他点碎银子,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拿了篮子装了平日里自己吃的东西带出去。
赶车的马夫已经和他很熟了,都熟悉他什么出去了,每次都早早的等着,见了他就塞给他一块糖。
因为下了场小小的春雨,今日比平日晚了些出去,阿木撩开窗帘子,看着雨停后又重新摆出来的小摊子。
等顾公子的事情都办完了,一定要央着他好好逛下这些摊子,他长这么大,都没逛过城里的摊子。
出门有马车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