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显示出了真意所在。可以说相对和缓的收紧了对于各军的控制权,有效的遏制军队私属化。在这个诸将拥兵自立山头的乱世,恐怕也只有并州这样简明的军事体系,能够推广如此手段。
但是好处也十分明显。军中不少将领出身贫贱,根本请不起靠谱的参军,打仗凭的是经验和直觉。参谋部可以帮他们完成大部分作战准备,减少了失误的可能。而对于那些出身士族,本就有私人幕僚的将领而言,也是一道防护锁。私人幕僚不得干涉参谋部运作,但是能提出各项作战建议,列入参考范畴。
如此一来,各军将领在战前准备时要轻松不少,乃至那些善战的猛将,也不会因为粗率出现重大失误。只这一点,就不知提高了多少胜算。
顺理成章,张宾这个谘议参军,兼领了参谋长的职位。
其后则是军队的归属。梁府当年的部曲,已经彻底化作了勇锐、霹雳、虎狼三军。以梁府部曲为根基,屯兵为血rou,形成了梁峰私人的军事力量。其余屯兵,分作几支,派给了李骏、田堙等新提拔的将领。州兵则以兵户为主干,由令狐盛等晋阳朝廷任命的将领统帅。
而整编要做的,就是把预备役和正兵区分开来,某程度上实行Jing兵政策,减少空饷,增加屯田。一旦战争发生,能就地拉起一支大军,减轻粮食压力。Cao练和军法也随着整编深入各军,至少要做到军队战力基本持平,万一临战调兵,也能迅速组成建制。
还有这次幽并大战的参与者,尽数加官厚赏。庆功宴安排在了晋阳,办的轰轰烈烈,让不少百姓对当兵这事,有了改观。随后则是调令。其中调动最大的,就属老三营。毕竟都是心腹,能力和忠诚度都极为可靠,放远些也能安心。剩下前往并州其他郡县的将官,也开始安排,准备成行。
分离在即,送别宴总是要有的。就连奕延这个还在养病的,都被叫了出来。
“当年跑得满地乱吐,谁能想到还有今日?”张和笑着举杯,“多亏将军鞭策啊,咱们这屋里,有谁没挨过?”
如今有了杂号将军的头衔,掌勇锐一军,张和这个习惯笑脸迎人的,也有了点威仪。不过处在诸将之中,仍旧是最温和的那个,这两年还读了点书,都快浸出墨水味了。
王隆闻言哈哈大笑:“那是你,我可没吐过!”
打是都挨过,但是吐还是分人的。王隆可是当时队中为数不多的羯人,又颇有骨气,哪肯丢这个丑?就算东西都到嘴边了,也能咽回去!
“说你胖就喘起来了。当年就属你挨的多!”孙焦在一旁嗤笑道,“刚成亲那会儿,想偷偷溜回去,结果屁股都快被打烂的又是谁?”
“嘿!总你比整日扫茅房好得多吧?”王隆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对方的老底。当年孙焦闲不住,总是想跟奕延比箭术,输了就扫茅房,害得他那伍都快染上臭气了。
一群人都是一个兵营出来的,糗事简直数不胜数。现在说起来,别提有多眉飞色舞。
“将军,将军,你都不知这次庆功。主公他可是亲手把勋章赐给我的啊!”刘恭这个后来才加入虎狼营的,多多少少有些插不上话,不小心喝多了,就缠着奕延絮叨,“那么大的点将台,我一个人走上去!哎呦这个怕的,简直比当日冲蓟城城门还哆嗦!将军啊,主公他怎么能长得如此好看……”
这话一不小心说秃噜了,奕延剑眉一挑,捡起个枣子,Jing准无比的扔到了对方嘴里:“喝你的酒去。”
被噎得说不出话,刘恭倒也不反驳,吭哧吭哧啃起了枣儿。一旁王隆颇为不甘的嚷嚷道:“都是营正把我支回并州!这种大仗都捞不到边!唉~营正啊,你这腿啥时候能好呢?咱们虎狼营可少不得你啊!”
这人一诉苦,就爱叫奕延营正。
孙焦在边上嘿了声:“你小子别想偷懒!这次骑兵建军,一群刚上马背的新兵蛋子,用得着将军Cao心吗?”
“那也是骑兵!总比步兵强!”王隆梗着脖子吼了句。
“要跟我们练练吗?看看万箭齐发,你们那群猴崽子能逃什么便宜!”孙焦也杠上了。
张和这祝酒的也赶不上趟了,赶紧拉架。
一群人乱哄哄的,连一旁乐伎舞伎都顾不上了,只顾着笑闹。
奕延倚坐案前,举杯听着,面上也带出了点浅淡笑容。当初他麾下的队长伍长可不止这么几个。但是有命活下来,又顺利升至将军的,着实不多。经历过一番生死之后,对于这军中情谊,倒是更珍重了几分。如此胡搅蛮缠,也只觉得亲切。
“对了,阿和你家那婆娘,啥时候生娃?”王隆掐了一阵,突然想起了正事,赶忙问张和,“这要是生的晚了,说不好几年都见不着啊!”
张和面上露出了喜色:“就这几日!都请姜医生看过了……”
“生个娃都请姜医生?”孙焦故意睁大了眼睛,“不愧是娶了士族女!”
对这调侃,张和可不怵:“这不还是让我娶着了吗?羡慕了?”
王隆哈的一声:“小心不让你讨小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