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政
局,结婚证我都带来了,我们今天把这件事办了。其实我昨天就回来了,多余的
话我就不说了,好了,签了吧!」
离夏本来还想再多讲几句,可一听宗建说昨天就回来了,就知道他什么都知
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诺诺地什么也讲不出来了,看宗建把纸笔递过来,
颤抖着双手默默地签了字,两人起身往民政局走去(按说孕妇不能离婚,但如女
方提出不在此限)。
当两人从民政局出来后,时间已近中午,宗建站在路口,朝远处招了招手,
一辆越野车从不远处开了过来,宗建跟边上离夏说道:「就不说再见了,再劝你
一句,你弟弟可没我那么好说话!保重!」说完,拉开车门,朝驾驶位上带着墨
镜的女司机点了下头,就坐了上去。然后回头看了看离夏,车缓缓地向前驶去,
反光镜中,离夏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呆呆地站在路边,和煦地阳光照在身上,离夏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彻骨的
寒意从脚底涌起,整个人象根霜打的茄子,原来宗建这些年在床上骂她是荡妇、
淫妇,叫她小妈都是从心底发泄出来的,怪不得这些年在床上他套也不肯戴,只
说一年只几次,让自己体恤他,吃事后药解决。
干起来也想疯了一样,自己以为他多想自己呢,原来他早就不把自己当老婆
了,还小妈,在他眼中,自己不就是吗。可怜自己还一个劲地迎合他,自己可不
就是自己口中的贱人、荡妇、淫妇吗!车也忘了开了,蹒跚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两个月后,因秀环不小心无意中让离勇得知了他们公媳的奸情,秀环在无奈
之下了供出了始作俑者离夏,离勇一努之下到离夏家吵闹,老离在奸情败露之下,
气急攻心,导致血管爆裂,引起半身不遂。而离夏因为在姐弟争执中不小心从楼
梯上滚下来大出血导致流产,在紧急抢救下生命虽无危险但子宫、卵巢被切除了,
小孩也没保住。
当离勇打电话找宗建时,才得知两人早已离婚。离勇虽碍于脸面不敢将事情
闹大,更不敢离婚将家丑外扬,但家人之间已行同陌路,再不复以前亲热,秀环
也每日以泪洗面,埋怨离夏将她拖下水。
离夏病愈出院后面对病父弱子,心如死灰,每日里沉默寡言,再没有往日精
神。一个如花少妇几日之间形容枯槁,恍如老了几十岁。
三年后的夏天,在青岛的海滩,今年离夏单位组织旅游,老离在一年前已病
故,离夏这几年也因子宫和卵巢切除,需要长期服用性激素,4岁的人仿佛5、
6岁老妇一般(她儿子再是重口味,对这么一个也下不了手吧,也省得她再祸
害儿子了)。不复以往如花容颜,再加上跟弟弟的恶劣关系,心头如压了几块大
石,也想出来舒一口气了,散散心。便将儿子也带了出来了。
看着不远处嬉笑玩闹的儿子,想着几年前全家在这海滩上的情景,物是人非,
恍如隔世一般。一个戴着墨镜的年青妇人带着一对双胞胎女孩从身边走过,妇人
走过离夏跟前时回头朝她望了望,向着不远处太阳伞下走去。
两个小女孩边走边向太阳伞喊,爸爸、爸爸!只见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形从
伞下站了起来,微笑着向这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