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啊!”
男人身上的暴虐依旧在,玻璃桌上的烟灰缸已经满载烟头,猛吸一口掐掉手上那支烟,男人说:“给他看看。”
胡繁没啰嗦,小心翼翼地掀开少年身上的被子,倒吸一口凉气,俊秀的脸上满是无奈:“让你多看书压抑脾气,偏不听。你看看把人家折腾的,可人儿是留着宠的,知道不?”
少年听到这话,转头看了看眼前斯文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笑意。胡繁心下一动,哟,乍这么一看还真有点那慕老师的味道。
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看了少年一眼说:“我从不强迫人,他自己自愿的。”
身上的伤多是皮外伤,方凡十只是动作粗鲁暴虐了些,并没有那些变态的怪癖。而且还主动找人帮他看伤,这对少年来说已经很满足了。何况……抬头看了看站起来的男人,男人似乎也在看他。
少年的脸微微红了,在温顺的脸上显得特别迷人。
胡繁啧了一声,拿过药箱给少年清理身上的伤口。动作轻柔而暧昧,少年小脸皱做一团,呻yin出声。像少年这样的人,都是暗地里做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工作。遇到某些有怪癖的客人,受了伤都不敢去医院。
听到少年的呻yin,胡繁动作顿了一下:“很疼么?”
少年没搭腔,把头埋在了枕头里。胡繁叹了口气,对站在窗边吸烟的男人说:“晚上没事别老闷在床上折腾人家,小心Jing尽人亡。上海的夜市不错,今儿晚上领着你们出去逛逛。”
方凡十经常来上海出差,对上海的夜市根本没兴趣。男人抖了抖烟灰看着繁华地大都市,简洁地说:“不去。”
“真是够狠心的啊!”胡繁说着,转头一顿说:“出去走走,你那破脾气就是这么关出来的。”
既然胡繁这么说,男人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收拾完伤,天差不多就黑了。胡繁正跟少年说着话转椅着他的注意力。男人的手机响了,胡繁和少年都下意识地住了嘴。
“喂!”方凡十的眉头又习惯性地皱起。
“你去哪了?”方泽天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上海。”男人掐掉烟头说道。
电话那头的方泽天有些生气,呵斥道:“刚升职就出去声色犬马地放纵,小心被人抓了把柄!”
他的性子十分随司令,知道司令这是在提点他。方凡十笑了笑说:“没事,很快回去。打电话有事么?”
“嗯。”司令捋了捋猫尾巴说:“你哥他继父给打电话让他帮忙评职称。你前几天不是刚找与之帮你一个朋友评了职称么,这次让与之帮忙一块给你哥他继父评一下。”
话题就这么被转了,方凡十只觉得火气一下子窜到了头顶。刚才还让他低调,现在为了他大儿子就让他找人拉关系评职称?方凡十的性子野,放养了八年之后更是桀骜不驯如猎豹。听到老头子这么说,周身的气压已经不大正常,结实有力的声音响起,男人干脆利索地拒绝:“不!”
上次让他帮忙给陈阳往上提他就没有答应,这次仍旧拒绝。父子俩一个脾性,当即那火气就窜上来了。
“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你还反了?!”方泽天暴跳如雷,手里的猫都吓得跑到了沙发底下去了。杨淑柔听到叫声从棋牌室出来,赶紧过去捋狮子毛:“怎么又吵起来了?电话给我我帮你骂儿子!”
气得浑身发抖,方泽天把电话扔给了杨淑柔。杨淑柔这边安抚着老狮子,电话那边安抚着大狮子,一张嘴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跟儿子笑哈哈地挂掉了电话。
司令的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狸花猫已经再次蹲在了他的身上。司令摸着猫尾巴,叹气说:“他这性子以后在官场上肯定吃亏。”
杨淑柔嗔了他一眼,怪声怪气地说:“也不知道是谁儿子,你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见你出事。看你这乌鸦嘴,收拾收拾睡觉去。我摸完这把就上楼!”
方泽天摸着狸花猫底下的rou垫不说话,闷头坐在那里。杨淑柔看到丈夫这个样子,当即哈哈大笑出来。玲珑有致的身子直挺挺地坐在了司令身上,两手揪住司令嘴边的两撇胡子,哄道:“来来来,捋捋胡子顺顺毛,我马上就上去。乖啦~”
被小自己二十多岁的妻子这么玩,方泽天怒气冲天,一把甩掉身上的杨淑柔,闷声说:“胡闹!”然后拂袖上了楼。
杨淑柔哈哈大笑,走到棋牌室里说:“姐妹们~天冷了,司令还等着我暖床。咱们明个儿再凑~”
从刚才那个电话开始,方凡十身上的气压就不对劲。胡繁推了推穿戴好衣服的少年,示意他过去。少年犹豫了一会,温顺地走了过去。挽起方凡十的胳膊,声音软软地说:“我对上海熟,我领着你们逛一逛吧!”
胳膊被挽住,男人脸色不变,低头一看,少年脸上的温和让他没有推开他。点了点头,推门走了出去。
少年脸颊微红,见男人没有推开,也就放开了,细声细气地陪在男人身边说着话。男人仍旧是Yin沉着脸,少年脸上带了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