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几乎和姚青的情况都差不多,很多都是做菜已经做了好多年,为了某种原因来考证的,所以理论课的时候出勤都很及时,到了实践课就各干各的了,基础的刀工,勺功什么的,完全要靠长期的练习,哪是课上练练就能Jing通的。
三点多的时候,雨已经下的很大了。姚青早就坐不住了,便向实践课老师请假想提前走。本来这是很寻常的事情,也有人根本一声不说直接走人的。但是今天这个郑老师不知道是在哪里收了什么不痛快,加上之前这班上的学员也着实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此时脸上便很不好看,心说:那些有经验的师傅不放我在眼里,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便指着案子上一堆土豆说,把我说的练一遍就可以走了。
姚青微一愣,便点头说好,将厨师帽戴好,走到前面拿起刀正准备切。郑老师抬手示意等一下,从一边的几个专门刨土豆丝的刨子里挑一个最细的,拿过一个土豆刨了几下,指着那几根细细的土豆丝说:就按这个粗细来切。切二十个,给你五分钟时间,能做到吗?
说话间,语气里边就带上了一些轻蔑的意思。
下面本来还各自聊天的人,看着案子边上站着的俊秀白皙的年轻人,这时候也都有了兴致了。老师那口气,分明是看这人不爽么。
姚青微微皱了眉头,一声不响地看了姓郑的一眼,又把头低下去,拿过一个土豆,慢条斯理地切起来。全切成片。
“再快点,时间不够了。”
“能不能再快点啊。”
下面有人不停在催。
郑老师在一边看着笑,还自以为幽默地调侃了一句:切这么小心翼翼的,怕吓着它啊?
姚青照样不急不慢地,一片一片,一连切了二十个,将所有的土豆片压着拢在一起,长长的一条。用手按住前头,提刀,铛铛铛铛,只见菜刀在一个距离区间里上下平行高度密集地移动,快得让人看不清,转眼间,已将长长的一条土豆片切成又细又薄的土豆丝。比旁边刨子刨出来的细了不知多少倍。
姚青在一片寂静里放下刀,忒平静地对脸色难看的郑老师说:切快了,不怕吓着它,怕吓着您。
教室里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姚青坐到车里的时候想想自己刚才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份了。果然跟孟彦隋在一起久了,嘴巴也变坏了。
回到家,将鞋柜里两天前就收到的一个包裹拿出来,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包装,将里面的东西拿到浴室,捣鼓了半天,好不容易穿好了。姚青摸了摸头上小小的毛茸茸的耳朵,皱起了眉,这样子真的能让孟彦隋兴奋么?店家还附赠了一个铃铛做小礼物,用黑色的绒皮拴着,绕在脖子上,扣子一按,宠物铃铛就算戴好了。随便动了两下,铃铛叮叮直响,这样真的可以吗?
“彦隋,今天能早点回吗?”
“马上就到家了。”
“啊——”那头姚青大叫一声,直接挂了。
嗯?他家宝贝到底要搞什么鬼,最近几天都有些怪怪的。
进门换鞋的时候发现角落里那个包裹已经不见了,孟彦隋猜那就是姚青给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
姚青在厨房里下面。今天很用心地做了一根很长很长的长寿面。只是人有些喘,刚才挂了电话,飞快奔到浴室将猫咪装换了下来。
“刚才怎么回事?”孟彦隋从后面抱住姚青的腰。
“没事。”姚青关了火,转过身,“亲爱的,生日快乐!”抬起脸,嘟起嘴。
孟彦隋笑着吻住。也不再追问,他倒要看看,姚青到底想给他什么惊喜。
吃完了长寿面,就是吹蜡烛许愿。姚青花了一个小时自己做的爱心蛋糕,里面填满了各种水果仁。
“祝几位老人家都能健康长寿,祝两个儿子永远幸福在一起。”孟彦隋说完,一口气将蜡烛吹了。
然后,姚青拿出自己挑了很久的一个镶钻的领带夹。
然后是一个绵长的吻。
然后是洗澡。
孟彦隋靠在床头,听着浴室早已经停掉的水声,手里随意地翻着一本商业杂志。
浴室门终于打开了。
孟彦隋放下手上的杂志,慵懒地抬眼,然后,镇定优雅冷静如孟彦隋,瞬间被浴室里走出来的人秒杀了。
忽然有一股热气从鼻子里窜上来。孟彦隋反射性地抬起头,用手指将鼻孔紧紧按住。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景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水蒸的缘故,姚青肤色泛红,头上戴着尖尖的小耳朵,手脖子上是一圈毛茸茸的护腕,小小的内裤也是毛茸茸的,恰恰遮住前面,后面还连着一个长长的带斑点的尾巴。脖子上黑色的皮绳,套着一个Jing致的小铃铛。加上表情不安羞涩,眼神里又带着几分期待,真是何等的诱惑……
“孟彦隋,你没事吧?”姚青赶紧爬到床上,作势要去看孟彦隋的鼻子。
“……”
“让我看看,啊——”
“啊……等下……把小裤裤脱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