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怎么办?我问过三哥了,在外头看病最贵,你老想着要省钱,这样可能要花的更多,而且身体不好了可咋弄!”边兀振振有词地说。
“孩儿,这次是哥不对。哥就觉得你不该抢着替哥应话。”边春晗解释道。
边兀转过来,把胳膊搭在边春晗身上说:“那以后要有时间我先问哥的意思,再决定,要时间不够,我要应了或者不应再跟哥解释。”
边春晗“嗯”了一声。
“哥睡吧,生病的人要早些睡。”
边春晗老老实实的合上了眼睛,不一时就陷入了睡梦中,根本没意识到从这一天起,两个人的主动权和决定权就开始转到了边兀手里。
刘芳娥这几天都有些神经紧张,一时在屋里收拾来收拾去,一时就不停的合计二儿子回来得烧什么菜,一时就催着边存志把她突然想起来家里要添的东西记下来。
边远特意跟工头说了接下来五天都不能去上工,打算跟几年没见面的二弟好好说够花话。今儿先跟边存志一起赶早去镇上菜市场捡家里没有的菜蔬买了几样,又在杀猪佬手里直接要走了半扇还冒着热气的排骨带一大块后tunrou并一个猪头,把东西都拉到家。刘芳娥已经早早地起床了,烧了一锅热水,开始处理猪rou和骨头。
这时候没有冰箱,夏天也做不成腊rou,刘芳娥先仔细把猪皮上的毛都挑干净,切了一大盆用料拌好,准备晚上蒸rou吃,剩下的rou抹上一层盐撞在罐子里吊到井下。
边远把斧头洗干净,把砧板拿到院子的一个老树桩上放着砍猪后腿。“砰砰”的声音很快就让边家热闹起来。
刘芳娥早早地就烧了中饭,催着边远早点儿去镇上接人。
“娘,我前几天才接过三弟几个,那车不到三点来钟不会到的。”边远放下碗,哭笑不得地说。
“要今儿过码头快哩,你二哥这些年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山里的路,你早些去,不是还要带六儿去镇上医院检查一下么。”刘芳娥说话语速都快了不少。
边存志早早地就放了碗筷,在院子里给板车打气。
照着二哥边浩的性子,这么些年没回家,肯定会带好些东西。边远怕又像上次一样回不了家,干脆不管有没有,把板车拉去。
边秋茂、边夏实、边博三个小的,刚看边村志站起来,三口两口就把碗里的饭扒光了,早早地在板车车厢里坐着,要跟着一起去镇上。
“快喝口水,十哥。”
边夏实吃得多,嘴里塞了满满一口就往板车上跑,咽都咽不下去,被噎得只打嗝,痛苦地用力捶着胸口。
边兀看情况不对,拿着边夏实刚放下的饭碗去厨房倒了一碗水快步端过去。
边夏实塞得太慢,喝了水也没能冲下来,直翻白眼。
半蹲在旁边的边存志看情况不对,把人从车上拎下来,横放在腿上用力在背上两下。
边夏实咳嗽着把嘴里食道里的饭菜都吐了出来,小脸被憋得通红。
刘芳娥听到动静,把已经七岁的边夏实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把气喘匀,“你还真是饿死鬼投的胎,你大哥答应了带你去的,几时骗过你们,好好儿把几口饭吃完就难为你了!”
边夏实不答话,刚舒服了点儿,视线就又落在了餐桌上。
袁水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端着碗夹了一个虾球走过来塞到边夏实嘴里,“孩儿,你晓得饕餮不?”
等边远给曹清宜交代好话,袁水泉已经把饕餮给包括边兀在内的几个孩子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边夏实因为爱吃比边家其他兄弟圆些的小脸上露出了比对着rou更Jing神的神色,欢快地笑开了。
“我就说我这么能吃,肯定跟别人不一样的。”
刘芳娥摇摇头,也笑了起来,“是,是,我们夏实也顶顶厉害着。”
兄弟几个一路欢声笑语,几十里的坡路仿佛不知不觉就走过了。
边春晗被边兀和边远强制着做在车里,反倒是几个小些的上坡的时候在下面“嘿哟嘿哟”地帮着推。
边春晗要下车走,被边兀三句两句就吓住了,怕边兀又跟前一晚一样怄气。
到镇上,照着往常,车还得一个小时左右才到。
边秋茂自告奋勇地领着两个弟弟去镇上小学玩儿。那里面有几样破旧的体育器材,单杠双杠之类的。
边远带着边春晗和边兀去镇上医院问医生。
今天巧的是就是教罗旺的老医生坐班,他仔细问了边春晗情况,又在边春晗胃部腹部依次按压确定会隐隐作痛的就是胃部,“小孩子猛吃一顿,兴许伤了胃粘膜,他长得快,照着你们村医生说得好好养着,万不能叫孩子吃rou这些个,实在舍不得,可以给他喝些淡点儿的骨头汤,平时饭菜也别大油大盐的放,过个十天半个月完全长好了就没事。”
老医生打量了边远身上虽然干干净净却已经有些褪色的老式布褂子,“你们要想叫他好的快点儿,我给你们说个法子。”
说着老医生用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