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也晚了,我和贞儿在这住几天。”
宾默面色难看,甘弘义感到一阵心寒,他的儿子以前天天和他在一起,现在却不愿意他住下,甘弘义带着哭声道:“默儿,你长大了,小时候你总黏着娘,也最听娘的话,现在……”
“娘,只要你不说娶二房的事、总是找宁儿麻烦,其实您想住多久都可以的。”宾默回头,面上疲惫又无奈,透出一点苍老,“娘,我真的希望这个家能和平相处。”
甘弘义心头一颤,宾默转身又道:“我让伙计收拾出两个房间。”
宾默离开后,甘弘义颤颤的回头:“贞儿,是不是真的给默儿添麻烦了?”
“姨,表哥只是一时糊涂,过了一段时间,他就会发现,您是为他好。”甘永贞挽着甘弘义温柔道,心里暗起了算计,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怎么能让他倒戈,他相信只要他坚持,表哥迟早会接受他,这个家的家产也迟早会是他的。
甘弘义点了点头,叹了一声。
甘弘义和甘永贞一连住了几天,甘永贞对宾默又是撒娇又是讨好,宾默对着他总是一张冷脸,全然无效。
一连多天的挫败,并没有让甘永贞放弃,他将矛头对准了安然,虽然那天是被他吓住了,但是这么多天,默默观察这个嫂子,看他对谁都和颜悦色,也许那天就是他故意装作的,就是个纸老虎!
甘永贞嘴角浮出一抹笑容,走到案台前,亲切的叫了一声:“嫂子。”
安然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世界之子嘛,看他要耍什么花样,宾默那儿劝不动,就转移到他头上了。
“嫂子,我喜欢表哥,我真的喜欢表哥……”少年的眼说哭就哭,泪眼婆娑,甚是动容。
“嫂子,你就让我嫁给表哥,我保证以后好好侍奉你,以后你也不用这么累。”少年道。
安然淡淡勾起抹笑:“你想进我们家?要好好侍奉我是吧?”
少年看安然有所动容,立刻不住的点头,喜上眉头,安然的声音却甚是冰冷:“不可能!”
少年一怔。
安然狠道:“你若进去,我划了你的脸,将你扔进发情的猪圈里,他若去你那一次,我找人强|jian你一次,你若怀孕,我把孩子从里肚子里剖出来,逼着你吃掉。”
又是那样恐怖的面容,这次更清晰,甘永贞吓的浑身打颤,他颤道:“你、你怎么这样,一点都没有容人之心,简直是个妒夫,表哥怎么会、怎么喜欢你……”
安然冰冷的手覆上少年清秀的面容,如一把刀刮在他脸上,安然薄唇轻启,少年怕又说出什么话,全身剧烈一颤,跑进后房。
安然继续翻动账本,伙计小边过来轻声道:“老板娘,刚才我看到老板的表弟进了你的房间,好像还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安然招的人都是机灵懂事的,店里的纷争,明都看看的清清楚楚,小边继续耳语道:“就是刚才来找你之前。”
安然却不在意的道:“没事,你去忙你的。”
“哦。”小边道。
晚上,店铺关门,伙计睡着,甘永贞跟在甘弘义身后,一脸幸灾乐祸,甘弘义扔出一个东西,指着在油灯下看着账本的安然,道:“你看看你的媳妇,都瞒着你做了什么事?避孕药!我当这么多年不孕是为什么?他根本不想生孩子,不知道用这药和多少男子苟合……”
“娘!”宾默斥道,“这药是我给他的,我们不想生孩子。”
“默儿,你说什么?”甘弘义不敢相信的道,然后指着安然,怒道,“是不是又是他撺掇你的?”
“娘,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主意,你不要什么事都推到宁儿身上。”宾默道。
“我能不推到他身上?你以前从来不这样,他一觉醒来,你就变成这样,你以前也没说不要孩子,你们一搬出去,就不要了。”甘弘义怒道。
宾默头疼的坐在床边,以手抵住额,甘永贞道:“表哥,这个男人配不上你,你不知道,他今天跟我说了什么话,他……”
“你给我闭嘴!”宾默突然斥道。
甘永贞被吓了一跳,瘪住嘴,眼里红了一片。
甘弘义道:“你不要吼贞儿,今天贞儿都跟我说了,曹宁恐吓贞儿,如果嫁给你,就划伤他的脸,把他扔进猪圈里,还说找人强|jian他,生了孩子,把孩子活剖出来,你看看你媳妇,多么狠毒?”
“不是恐吓。”一直置身事外的安然突然放下了账本,他转过头,唇边似笑不笑,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甘永贞,“而是我真的会这么做,他敢嫁,我就敢做。”
安然平淡的话语,令甘永贞心头一颤,他紧紧抓住甘弘义的胳膊道:“姨……”
甘弘义正好斥责,安然继续道:“是我不想生孩子,这是我的身体,我的人生,我不想生孩子,谁都勉强不了。至于什么二房,我跟你说,我绝不会容忍,我不把他整死,是我心情好。”
甘弘义气的浑身颤抖,转头对着宾默道:“你现在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