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4、捉jian</h1>
余悦一进门就觉察出异样,入目的是两双横在路中央的鞋,其中银色亮片的细高跟格外夺目,那细长的根尖似是一根针直插入她的胸膛。
她缓缓走近卧室门口,不堪入目的话语闯入二中,房门因激情中的人实在迫不及待半敞开着,二人紧密纠缠的姿态让余悦几欲呕出。
余悦看见自己的丈夫似兽般匍匐在女人身上,下体重重地拍打着对方,交合声更是响彻房间。
他狠狠击拍身下女子的屁股,“sao货…真他妈sao,再扭快点。”
那女子娇娇娆娆地哼着,“杭导…杭导慢些,你太猛了啦。”
周杭闻言越发自满,掐着她的腰将床摇得吱嘎吱嘎一阵响。
余悦看着那床新换上的四件套被晃出花来,心中不免可惜,自己还挺喜欢这套床单的呢。
堂堂的周杭大导,竟然还比不上一套床单,不知作何想。
余悦定了定神,压下强烈的厌恶感,晃了晃一片空白的脑子。周杭以前就算是胡来也知晓分寸不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回来家,今天却把人带到了她的床上颠鸾倒凤,不免让她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怒意。
他的这种行径让她感到了侮辱。
她举起手机,关了静音,定了定颤抖着的手腕,记录下这荒唐的一幕作为证据,余悦毫不留恋地离开这座让她再无一丝期待的牢笼。
门被她轻轻阖上,房内沉醉于rou体之欢的周杭若有所觉,从女子高耸的胸脯抬起头来向外看了看,很快又被身下的女子拉回心神。
“杭导…怎么停了啦…”那女子扭着水蛇腰,将周杭弄得一个激灵,“小荡妇,别急…老子干死你…”
周杭如野狗般骑坐在女人身后,兴奋地耸动着屁股将她几欲干翻过去,强烈的快感混着药物的刺激,这两人已几近疯狂地沉浸在兽欲之中。
浑然不觉这一如死水般的生活将被打破。
“来啦?坐…”余之白放下手中的报纸,隔着厚厚的老花镜看了眼她。
余悦点点头,“爷爷。”
“坐吧,在我面前还堵着气哪?”余之白假作没看见她脸上那还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你想好了?”
余悦知道爷爷是在问离婚的事,昨天她将视频照片丢在父母面前,平静地说要离婚。
一向沉稳的父亲都跳了脚,却不是为自家女儿委屈抱不平,而是怪女儿揭破这层烂疮,闹得两家都丢了脸面,扔下一句,“不许胡闹,我不同意你离婚。”
便是自己的母亲赵丽娟亦是抹着泪让她多忍耐,“何必闹得这般难堪,这年头谁家不是这样过日子的,骗你眼里揉不得沙。”
意思还是怪她过于较真。
末了还交待她,“不如早些怀个孩子,让他收收心,你也有个盼头。”
余悦嗤之以鼻,若真有了孩子,那才是陷入绝境,真正的离不开逃不脱了。她的性子说软也软,不然当初也不会听从父母之言联姻。
可那前提是周杭当时看起来模样周正,有礼知进,完全不似现下这般荒唐。
知晓余悦的,便知她骨子里有股韧劲,有些清高,对于她忍受不了的事情,她宁折不弯。
因而父母的软磨硬泡和硬棒手段在她这儿完全失了效。
所以今天早晨知道自家女儿将离婚协议书寄往了周杭家,附带的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视频,余逢青怒不可揭。在他斥责余悦之时更是控制不住怒火狠狠甩了个耳光,余悦抬起头,目光坚定,“这婚我是一定要离的。”
看着父亲涨红的脸,“父亲也不必这般羞恼,结婚这几年来,两家合作的项目也获利不少,女儿也可以说幸不辱命了。便是卖身,也该有个期限。”
自家女儿第一次说出这样尖利的话语,愣是余逢青名利场中打滚了数十年的厚脸皮也是微微一烫,继而是恼羞成怒地又一次举起手。
对上女儿清亮的眼神,里头泪水滚滚却不流出,他听女儿说,“该放女儿自由了。”
余逢青下不去手,却是狠狠砸了桌边的玻璃花瓶,“不行,你自己好好想想。”
余父落荒而逃。
一场谈话又是不欢而散。
余悦不想看见母亲躲闪的眼神,以及眼底淡淡的迁怒,赵丽娟怪她乖了一辈子却在婚姻大事上跟他们作对,让她在周家面前难做人,在丈夫面前更是失了面子。
要知道,余逢青在外头又何尝不是这般模样,人老珠黄的发妻在他面前又有多少重量?如今女儿闹离婚,余周两家势必出嫌隙,余悦又闹得动静浩大,两家的合作该怎么论?
若是真的一拍而散,那损失的利益得要多少?!
这就是权贵之家,人lun亲情都要排在利益之后,何其可悲。
若说这家中还有什么让余悦能感受一丝亲情,时而牵挂的,那就是自己的祖父—余之白。
自己幼时就是他带大的,那时余之白还身居高位,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