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开空间门去到韦恩庄园，偌大个庄园灯火通明，却一个人都没有。他摘下玄戒随手放到了桌上，这戒指的造型奇奇怪怪的，卡在手指上很不舒服。
但伊莱知道这块坚冰的裂缝在哪儿。就像是知道一座楼房的承重柱，轻易地便可将其摧毁。
“噢，那就好。”伊莱笑了笑，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解释道，“康斯坦丁是个漂泊不定的人，他不会在哥谭停留太久的。”
亮金色的光圈瞬间将康斯坦丁吞没。
布鲁斯问，状似漫不经心的语气无法掩盖这个近乎锐利的问题。
“等等——”
“唔，”伊莱说，“只是朋友。”
“不客气，伊莱先生。”
【可你又不是打不过。】塞西撇撇嘴，【干嘛要拿他的好处。】
蝙蝠侠：“……”
【伊莱，什么路西法？】塞西走过来，【你又去见他了？】
伊莱想打开空间门，手一抬却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就把玄戒摘了，于是转身朝楼梯走去。布鲁斯僵硬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一次，他总是在把事情搞砸，明明他是爱他的，明明——
【蝙蝠洞。】
“别乱走，你对这儿不熟悉。”布鲁斯快步走到伊莱身边拉住他，“撞到哪儿了？”
“你该回去了，康斯坦丁。”伊莱说，他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蝙蝠侠不久前给他发来了康斯坦丁在哥谭的落脚点，“布里克街道368号绿林旅社1407号房是吗？很好，晚安约翰，祝你有个好梦。”
布鲁斯握着他的手，他离他太近了，近到伊莱甚至感觉得到他蝙蝠盔甲上沁出的凉意。
“像我这样的朋友？”
伊莱弯了弯眼睛：“布鲁斯。”
但布
伊莱眨了眨眼，说：“布鲁斯，我来是想问一下康斯坦丁应该没惹下什么其他麻烦吧？”
伊莱悚然一惊，有些无措地转头问布鲁斯：“停、停电了？”
只要你能别在五分钟内离开这里，看在小蛋糕的份儿上。
他笑了笑，只是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应该是。不过蝙蝠洞有备用电源，不要紧。”他说。
【噢？】塞西歪头，【路西法给你羽毛奏效了？】
“……什么？康斯坦丁吗？”伊莱说，“你不是调查过了？”
【明明能站着不受累，为什么要去打架？】伊莱耸了耸肩，【随身带着，有备无患。】
塞西所说的羽毛类似于一种护身符，那支羽毛长在路西法翅膀和身体衔接的地方，是被外部层层羽绒保护起来的最柔软最脆弱、也是和血脉最为紧密相连的东西。有了地狱之王的震慑，自然没有恶魔敢来招惹他。
布鲁斯的心情很复杂，无奈和感激并存，他只知道一会儿又要被老管家念叨了。
他还来不及懊悔，啪一声轻响，蝙蝠洞陷入了黑暗。
“没，没什么。”伊莱嘟囔，“我走得不快，只是磕了一下，没事。”
蝙蝠洞的门再度关上，布鲁斯把蝙蝠头盔摘下来，露出那张冷毅却英俊的面孔。
【对，终于用上了一次。】伊莱笑得两眼弯弯，【果然很有用。】
“布鲁斯，”他试图挣脱，“你去开备用电源吧，我的玄戒还在上面。”
——以至于你要这样紧张他，甚至是跑来为他善后？
【没有。只是碰见了一只恶魔。】
布鲁斯抿唇，说：“我的意思是，他是你什么人？”
阿弗在心里惆怅地想。
伊莱顺着正常的路通过暗门走到蝙蝠洞门口，阿弗给他开了门，他进去时正好看到布鲁斯刚从蝙蝠车里出来，眼神不由自主地在那对尖尖的耳朵上停留了几秒。
他还没来得及脱下蝙蝠盔甲，长长的黑色披风在身后垂下。他看起来依旧高大健壮，强势又冷酷，仿佛无坚不摧。
布鲁斯点头，又问：“他是谁？”
伊莱捂住撞疼了的额头晕晕乎乎地想，这难道是康斯坦丁给他下了诅咒来报那罐可乐的仇？
“伊莱？”
伊莱点点头，他感觉一直站在原地特别傻，想走到旁边去，结果没两步就撞上了一个——柜子还是什么东西。他只来过蝙蝠洞两次，对这里的地形和摆设一点都不熟。
刚好有些饿的伊莱轻快地应了声：“谢谢阿弗！”
蝙蝠洞竟然也会停电？？？
他把斗篷脱下来放回衣柜，塞西见他回了房间又出来，纳闷道：【已经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阿弗。
蝙蝠洞当然是有应急电源和备用电源，此时红色的应急灯没有亮起，那么就说明电路是从内部被切断的。
“没有。”布鲁斯说，“目前来说——还没有。”
阿弗咳嗽一声，起身说：“老爷，你们先聊，我去准备茶水和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