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笑,郑秀也跟着笑了几声:“我说怎么感觉你器宇轩昂的呢,原来是警察的后代。”说完又笑,刘易心想我器宇轩昂吗?我怎么觉得一直萎靡不振呢?但遭飘扬了几句,顿时放下碗筷挺直胸脯秀了一下肌肉,郑秀更笑了。
刘易也看着郑秀的眼睛,那眼神仍然是含情带水,清澈明亮,但这眼睛之后像似有一把刀,一把剑,一把无形中的手枪。
刘易这才回过神来说:“我没紧张,这官不都是人做的吗,也没什么累不累的,现在做什么工作不都累的要死,就看有没有机会了?”
到楼下,两人分手,郑秀笑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今天一晚上与你说的话,比我一年说的都多。”说完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自己在大学的时候也没有处过对象,不是不想处,自己哪方面的条件都很优秀,情书几乎天天都有,但那些整天揣着钱票饭票假装潇洒的毛头小子实在是不感兴趣,对那些有钱有权人家的无良阔少更是嗤之以鼻,姑奶奶我不缺钱你跟我显摆什么。
刘易在回来的
气氛转好,有了心情,二个人便扯学校时候的糗事,一直聊了两个多小时。
刘易也放松了心情,屏蔽了郑秀背后家庭的光环,郑秀还是相当天真与朴素的人,一个仍然充满着浪漫幻想的小姑娘,一个能保护他的好人才是她的首要选择,当然如果这个好人能有大的作为更好,如果没有呢?没有也要让他有。
郑秀说:“嗯,这才像话,我们不谈这个了,你说说你父母的事吧?我有时也挺八卦的。”说完自己也笑了。
自己与刘易的第一次见面只是为了给董洁个面子,毕竟是市里的老乡,出来就是应个景,听董洁说的哀婉,也动了一下侧隐之心,从董洁的口气里也隐隐能感到,要给刘易找个靠山或者是钱包,自己想他一个小市民见一面也就算了。
两个人谈了很久,吃完饭收拾完后刘易送郑秀回家,郑秀坚持要走着走,二人边走边谈,刘易的大学没白念,随事论事现学现卖的本事确实不是盖的,几句话就能说到点子上,郑秀心知刘易并不算成熟,但他的应变能力确实很强,一晚上就好像学了很多变了很多,这种快速的应变能力和学习能力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什么是人才?不是会什么?而是能会什么。
刘易笑问:“你们大夫也天天吃喝啊?”郑秀说:“不是的,多是患者和医生的交流,不是你想的那样,次数不多。”二人又笑,再也无话,说了再见分手。
郑秀眼睛望着他说道:“不错,是累,但是值得。”
自己如果真娶了她,将成为了她的下一个将军或者战士,一个捞钱的工具,她也许会传授战场经验,提供子弹,甚至可能会在战场上晃一圈,但自己才是主力,她需要的是像她爸爸一样的拼杀者,而她将与她那个背后出谋划策的妈妈没有什么不同,这也太残酷了吧?
刘易说:“那好吧,我明天还去接你。”郑秀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去之前,我们先电话联系,我们单位的事多,晚上经常有饭局什么的。”
刘易也笑说:“这也不算八卦,应该是事实,我家其实跟你家差不多,但我父母不是知青,我爸爸是当兵的,转业了来市里当了警察,后来在一次治安事件中救了我母亲,我母亲就嫁给了他,我爸经常说他是英雄救美,我妈却说不定是谁救谁呢? ”
郑秀看了他半晌,一笑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谈点别的吧?”
刘易仍然把郑秀送到高层楼下,刘易已经知道郑秀的爸爸在这个高层里买了一个一百多坪的八楼,现在就郑秀一个人在这里单住。
刘易看她有些发呆,还以为自己说错了,想想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当官挺累的。”
他虽然在机关工作,现在是个小白人一个普通干部,只是跟着混个吃喝,弄点福利,却还没有看到这背后的大富大贵。自然不是那么感兴趣,妈妈曾经说过,这男人除了长相其它其实都是一样的,就看有没有信心,有没有那个勇气。但怎么才能让他有信心和勇气呢?
郑秀对刘易已经开始有了新的认识,那个经常发呆的大男孩背后还是有实力的。用一句话说就是一个可造之材,一个潜力股,他需要的机遇和帮手,当一扇大门打开的时候,以这种能力一定会马上溶入进去。
刘易不仅感到了一丝寒意,这是第二个董洁,却比她出身高贵,一个在战场上没有拼杀却已经享受战果的胜利者,一个在战场边缘观战的既得利益者。
闭一只眼,假装不知罢了。
刘易忙说:“我也是,我其实也不健谈。”郑秀又说:“还不健谈?再说嘴唇都要磨薄了。”二人大笑。
没想到一见面竟然有点一见倾心,刘易虽然刻意装着成熟,有时还尽量地讨好自己,但隐藏不住他眼睛里的正气与孤傲,他的学识与聪明更是他的本钱,在自己的眼里,刘易就是一张白纸,上面还没有污点,却已经划好了表格,剩下的就是要看填什么东西。
笑完郑秀说:“今天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