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痒,一只手抓住她四处乱摸的双手,扣住手腕,上抬直接定在枕头上。
而随情所动的下身,开始有节奏得耸动,速度不快,浅出深进。
“回去了。”
她被他朋友带着进了一个大包厢,看着他倒在一个小姐怀里,由着那小姐一杯一杯递酒。
她佩服他,醉醺醺的情况下还有耐心一点一点抚慰她,火热的吻从下巴开始,落在因扬头绷得直直的脖颈处。
蒙了水雾的眼,眼前是晃动的重影。一不小心就被尖锐的边缘划到手,太轻的刺痒,她没有察觉。
她各种找理由拒绝和他一起出去,中午吃饭时不愿意他亲昵得触碰自己。哪怕再如何笑脸相对,也能被感觉到其中的敷衍。
她和他的朋友聊着天,如同普通情侣一般被他们开着玩笑。一次两次还好,多了她应付得有些力不从心。
望着他的眼,后退一步,躲开他伸手来拉她的手腕。
她凑近,轻捏住他脸,让他先看清自己。
他无所谓一笑,不再追问,开了车门让她上车。
“我不想谈,明天中午开始我不来这里了。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
身上冲撞的人抿紧唇,瞳孔黑压压,情欲纷纷的侧脸有汗溢出。
动情了,底下就一片潮湿滑腻。
这对她来说,也足够了。
他神色骤变,“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发起火来的人,眼神极沉,绷着张脸狠狠得看着她,“我什么都依着你,跟着你的节奏慢慢哄你,你看不到?”
过圣诞节,他开车来公司接她。说几个朋友约了,组个场子热闹热闹。
他无声叹气,拉她起身,“算了,你爱怎样怎样。”
公寓里,她扶他上床躺着,毫不意外被他一把扯倒在他胸前。
蹲下身,去一块一块捡起碎片,眼泪也跟着一颗一颗,她能怎么办啊,一个有病的人无药可医,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他怒极反笑,“呵,行!老子不伺候你了。”他起身,动作带着怒火未消,直接撞到茶几上的玻璃杯,清脆突兀的破碎声刺得她耳廓疼。
这场争吵无疾而终,他们互相妥协。一个愿意保持目前状态,另一个不再强迫她往前一步发展。
而情况就是这时开始变糟糕。
从卫生间出来的他,一眼被那块鲜红击中视线。
如岸上游鱼,滑不溜秋,一会儿张着腮大口呼吸,一会儿又遏制不住挺起胸部在素白床单上跃动。
万幸,他没醉成死人,认出她来,还能朝她张嘴一笑。平常如雾迷蒙的眼更加迷离,含情。
之后晚上再也没跟着他出去。一天他一朋友打电话找她,说他喝醉了,有点拉不住的架势,让她来劝劝。
“醉得人是你不是我。”
他抱住她,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不后悔?”
他挺腰,又往后退,再狠狠向前撞,撞得身下的人
对于某些事情,他从不掩饰,例如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让她进入自己的圈子。
“今天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这哥喝醉就发酒疯,他身上的疤就是喝醉跟人打架来的,所以平常都会注意,适量辄止。”
她害怕这种开诚布公的交谈,总觉得会把她所有的秘密都挖掘出来,不留给她一个安全的空间存放隐私。
他乖乖得跟在她身后,还晓得伸手捞住她肩。
“……放松。”他轻咬着锁骨,喑哑着嗓子教她放松。
她张嘴咬住下唇,眼里瞬间起了一层雾。
她是稚子未经历情事,这一下,让她实实在在感受到身体被剖成两半的撕裂感。
没那么痛,她下面主动去套他。双手也开始抚摸他背脊。
她拉了一把,没用什么劲竟把人给拉动了。
所以,她始终看不懂,他图什么,和她玩着这种无聊的暧昧游戏。
她开始不耐烦,甚至有点反感。
男人和男生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侵略和强势,就令人心生胆颤。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情侣,撺掇着他们做一些亲密的动作,甚至询问恋爱时的种种细节。
她定定望他,抬高身子双手去搂他的脖子。
衣服被剥离干净,滑腻的肌肤蹭着他腹部,撩起一片火。
她撑起一点距离,抬头与他对视,“清醒吗?做吗?”
“那晚上早点送我回去,不然我回家不好解释。”成年人拿这个当借口,实在太好揭穿。
身上的人被紧致包裹,暗抽了口气。想动又舍不得看她通红的眼。只好忍住,去吻她的眼,去亲她嫣红似血的唇。
他郑重其事同她相对而坐,“谈谈吧。”
她一直带着那根项链,凉丝丝的坠子被他含住,咬在齿间,然后微抬起上身,盯着她的眼,慢慢得沉腰,顶入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