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十六章</h1>
第二十六章
逸書再次碰到她的時候,彥妤在一個陌生的酒吧喝得爛醉,好心的酒保打電話給他通知,說她的手機裡頭只有逸書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為什麼?
逸書趕到的時候,她正在廁所裡頭嘔吐,被扛出來的時候,身上濕漉漉的一片又是酒又是尿又是已經不知道沾染了幾個人的體ye混雜,相當難聞,膝蓋還是大腿還有破皮流血的痕跡,她看了來人只是瞪了他一眼,拿了外套便離開了這家店。
為什麼?
逸書追了上去扶住搖搖晃晃的她,她幾乎全身濕透,冷得直發抖,「妳在搞什麼?」
「不關你的事。」用力推開他的關心,她支撐著快要昏厥的身子勉強往前。「……不想上我就滾遠一點。」
「妳給我安份點!」用力的把她拉上車,他將他的安全帶扣上。幸好上次接機有帶她回去過,記得是在東區有些高級的大樓。她住的地方都很高級,之前學校附近的租屋,和這次的大樓。「我送妳回家。」
彥妤沒有掙扎,頭髮蓋過了臉,頹喪的笑了。「那地方還算是家嗎?」
為什麼這樣說?到了她家之後,他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這應該是他的父母給的房子,裡頭空無一物,連家具都堆在某個角落罩著塑膠布,只有一張床墊放在應該是客廳的地方。旁邊是她散落的衣物,甚至很多衣服都還放在行李箱裡頭,沒有拿出來。
他從地上散落一地的空白美術紙中撿起了一張,上頭寫著「Ir a la muerte」。(西班牙文:去死吧。)彥妤把那張紙搶了回去。「你可以走了。」
「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
「我們不是說好,不過問彼此的事嗎?」彥妤也不換衣服就這樣倒在床墊上,沒幾分鐘就這樣呼呼大睡,逸書只好嘆了口氣,把外套脫了,開始忙了起來。
等到她起來的時候,她的頭髮上的令人覺得噁心的嘔吐殘渣已經不見了,甚至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件。家裡頭的家具都被一一擺放了出來,甚至她的行李箱,也都被放進了其中的房間內,衣服放進了衣櫃中。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周圍的擺設。所有的家具擺設都是安全的方向與位置,沒有一點出框,甚至是中規中矩的找不到一絲缺漏,像是樣品屋,雜誌上的標準放樣。
真是個窮極無聊的男人。
聽到轉鑰匙的聲音,他回來了,他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門,除了有大賣場的塑膠袋之外,還買了早餐什麼的。
「去刷牙洗臉,來吃早餐。」她看著他進屋,覺得多管閒事的樣子跟這個人的形象一點都不合,即使之前他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我不餓。」即使聽著自己的肚子都發出了飢餓的叫聲,她也仍然嘴硬。
「不餓也去洗洗,妳有夠臭的。順便我還能夠把床單舖一下。」逸書說了,彥妤也只好不願意的移駕浴室。
出來之後,她正式有了房間,床墊在該在的位置上,鋪上了粉紅色的床單。她冷冷地看著他套好床單被套之後嫌惡的說,「我討厭粉紅色。」
「可惜了,跟妳很搭呢。」逸書的笑低淺淺的,不自覺的竟然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一點漣漪,使得她皺起眉頭。她討厭自己居然這麼輕易的動搖了,她以為她早就把一切都放棄,不管是自己的未來,還是跟任何人的感情。
她就是想要待在這個巢xue中獨自腐爛。骯髒的汙垢最終都會變成腐蝕的創傷,最後侵蝕吧,潰爛吧,消失得一乾二淨吧。
「為什麼要做這些?你很多事你知道嗎?」她深呼吸了一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更加討人厭。
「關心妳不行嗎?」
「你要上我嗎?不是要上我就不必了,反正你們男人都是一樣。」
「妳一定要這樣說話嗎?」他的聲音忍不住嚴厲起來。
「嫌我髒嗎?」彥妤瞪著逸書,「你不也是一樣的人嗎?髒的只有我一個嗎?」
「妳不是這樣的人。」逸書卻似乎是痛苦的別開了眼睛。
「我說過吧,你變得溫柔了。」彥妤似乎是感到荒唐的笑了起來。「有夠噁心。」
「妳也一樣。」逸書嘆了口氣,起身將剛剛才脫下的外套穿上。「讓人倒盡胃口。」
終於要走了,彥妤心中忍不住鬆了口氣。這樣也好。
「我回陽明山把行李整理一下拿下來,妳自己乖乖吃早餐。」他說。
「等一下!為什麼?」彥妤急急忙忙的抓住他。「你到底要幹嘛!不是要你不要多事嗎?」
「我要搬來跟妳一起住哦,做好心理準備吧。」逸書笑著搖著手上剛才多打的一副鑰匙,滿意的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神情。「另外,妳那麼想要我上妳就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性病。」
「啊?」彥妤一臉茫然。
「妳可能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很能吃醋的。」高她一個頭的逸書邪笑著勾起了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