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霍言初,为什么偏偏是你</h1>
卓彦揉了揉已然留下红痕的脖子,神色冷漠,一个黑衣墨镜的人推门,躬身而入。
“您的药。”
卓彦接过来,也不用镜子,娴熟准确地将药擦在了红痕上。
“主子,您为什么要在霍先生面前藏拙。”
他从小作为卓彦的陪玩兼护卫被培养,自然是比他人更清楚主子的性子,知道主子对这个曾与他有救命之恩的霍先生情谊不浅,所以对主子藏拙不暴露更多身手的事感到疑惑不解。
卓彦活动了下脖子,感觉气顺多了,才嗤笑一声,冷然开口:“你以为他不知道?但我打不过他是事实。”
沉默了片刻,他向黑衣男人吩咐道:“元浊,想办法查到他和白蔷薇到底有什么纠葛。凭他一张脸一把琴,要勾引区区一个女演员还不容易?值得他拿人情跟我换一个接近人的机会?”
“那您……”
元浊的眼里透着担忧,卓彦值得他在担心什么,道:“白蔷薇那里我自有分寸,要是那些老头知道了,你就说我岁数不小了,该考虑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元浊立即懂了他的意思,躬身道:“我会安排人保护白小姐。”
卓彦挥手:“你看着办吧。”
血流带走了体温,饥饿席卷,他是不是就要死了?
意大利冰寒的街头,人群中一眼就能锁住焦点的高挑纤细的东方少年,手里提着还在滴血的,被血渍染得红得发黑的长棍,踩着晨曦的微光朝他走来。
“站起来,死也要死回你的国家去!”
画面凌乱破碎得像万花筒里的碎片。
“卡——白蔷薇你的表情不够,楚楚动人懂不懂?楚楚动人不是要你苦着脸!”
“……你是来救我的吗?”
卓彦猝然惊醒坐起,额上冰凉,满头是汗,才惊觉本来假寐的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睡着陷入了梦中。
光怪陆离破碎的画面还在脑海里闪现,他沉默地抹起刘海,露出紧锁的眉头。
那是许多年前,卓彦与霍言初的初遇,以及,
他第一次看到的白蔷薇。
霍言初伸出了手,搭上那只手的,是只女人的手。
果然,梦的逻辑就是没有逻辑。
卓彦冷笑了一声,径直离去。
霍言初离开茶室,连清已经驾车在外等他。
“先生,白小姐没有让助理来接,而是往植物园去了。”
“跟过去。”
霍言初捏了捏眉心,卓彦质疑试探和狂肆霸道的宣言犹在耳边回响,他不知道卓彦对白蔷薇的占有欲究竟出自真心,还是想要试探自己,但他容不得白蔷薇和他要的东西出一点岔子,让卓彦以为他是冲着白蔷薇的人而来,是唯一且正确的选择。
天已擦黑,植物园在广播即将闭园的消息,蔷薇站在那一小片搭起了温棚的太阳花花田前,只能隐约看到些花朵,这并不名贵的花,植物园的工作人员也照顾得很是尽责。
她只是临时起意,从那个茶室走出来,看了下地图导航才发现离植物园并不远,又不想回去,所幸就来走一走。
霍言初远远站在她背后,三三两两的人在往外走,他看着她站在温棚前发呆,直到工作人员上前来提醒。
走出植物园大门,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平稳地停在自己面前,黑得跟车身差不多的车窗摇下,霍言初浅笑着邀请蔷薇。
“看来今天蔷薇小姐注定是要由我送回家的。”
蔷薇想翻白眼,想了想好歹这也是公众场合,况且今天翻白眼频率似乎有点高,忍了忍忍住了,却忍不住吐槽道:“一会儿白蔷薇小姐,一会儿白蔷薇,一会儿蔷薇,一会儿又蔷薇小姐。真是善变,呵,男人。”
男人没说话,眼里含着笑意看着她,仿佛在等她的一句话,蔷薇也不矫情,二话没说就拉开车门,看到霍言初的一瞬间暗骂自己上头了,不是该从另一侧上车吗?咦,不对,不是该男士下车给女士开门吗?好像都不对,总之,上头的结果就是——
“坐进去!”
……说出去的话可以撤回吗?在线等,挺急的。
蔷薇感觉耳根开始发烫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偏偏男人还一动不动看着她笑,还问她:“那我叫你蔷薇可以吗?”
叫叫叫叫个屁啊,现在是讨论叫什么的时候吗?
她终于决定关门重来,男人忽然真的往里挪了起来。
她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进去,坐下才发现霍言初腾出的位置似乎不够宽敞,又想叨叨几句,车子忽然启动,还没调整好重心的她在惯性的作用下呈斜着身子往前倒的状态——
“嘶……”
她捂着下巴眼里含着水光看向霍言初一脸控诉,她这一倒,恰恰好就撞上他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的膝盖上,疼得她哟。
霍言初单手捧着她的巴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