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四十三:微苦</h1>
心脏剧烈地跳动,几乎要跳出了胸膛。
程佚从梦中惊醒,从一个几乎教他万念俱灰的梦。
冷汗浸shi了额角,他睁着眼睛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出神。
是梦……
原来竟是个梦……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他嘲笑自己大概已病得神志不清。
仰面躺在沙发上失神了好一会,才如梦初醒,翻手撂在额上盖住眼睛。
在梦里她怀孕了,自己还压着她翻云覆雨,暗地里偷情,可这种感觉过于真实,心脏抽疼,隐约历经一场奔命。
他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直身坐起,裆下东西够胀的,波澜壮阔地支着门襟。他走出客厅推开卫浴的门,几步之遥就是马桶,他长腿叉开,伸手扯下睡裤,一管粗硕的阳具跳动着弹了出来,微微朝前弯曲着。
他扶着家伙正想撒尿,可她梦里的模样仍留在脑海盘亘,身上瞬间起了反应,原本半软半硬的东西高高抬了头,直挺挺地硬了。
两道浓直的眉皱了皱,眉间浅浅拧出个川字,程佚深深吸了口气,手里握着自己那玩意儿紧了紧,从根部缓而重地朝上撸了几趟,试图找回排泄生理水流的状态,但却并没好过多少,反而热度和硬度越发惊人,青筋胀得厉害,根本尿不出来。
粗大的顶端发亮,淡色中透着一股红紫,他轻啐一声,拨弄两下翕张的孔儿,昨个夜里这地方没少出东西。
程佚仰头丝丝碎碎的喘着,壁垒分明的小腹紧绷,他低吼了声,烦躁地扒拉把头发。
他并没有接着弄,冷着脸开始拨开花洒冲凉。
自己做这些,在无法克服生理需求的时候,是不得已,并没有多大感觉,即便是出来了,余韵味道其实很淡。
他想见她,疯狂地想。
一早到了公司停车场,一辆银白色的雷克萨斯在他斜前不远的空位停下,她的停车位几乎是固定的。岳缘没有下车,他看她低头从储物槽里摸出瓶什么,倒在掌心灌了下去这才打开车门。
空阔的场园兀地一阵细微的震动,岳缘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笑了下接起来,淡淡寒暄:“早啊,Alex。”
程佚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玩味轻笑,舌头顶了顶后牙:“怎么,知道我身强体健,喜欢了?”
很多人家会为男孩取名alex,寓意着强壮,善良,讨人喜欢。
他知她不过是逗趣,胡诌个名字罢了,他便也配合她:“岳女士你站在原地不要动,可以领取一个这样的男人。”
“喔......诈骗电话。”岳缘恍然大悟般点头,还没挂上电话,就被从后面冲上来的人握住了手腕。
屏幕仍闪烁着,他身高占据绝对优势,反手攥着她的腕子举到自己面前,偏头盯了两秒来显,开口道。“你没存我号码?”
情绪一时倒辨不分明。
他穿了件墨绿色的羽绒服,动作间凉风中有干净而微苦的味道,淡淡的中药味。
岳缘想起前些日子他病了,这会儿嗓音听来还有点闷,比平时轻一些也更浑一些,不过人Jing神尚算不错。
“好些了吗?”
他低头注视着这双眼睛,脑子里曾对这双眼的主人有过无数个香艳而肮脏的念头。
就在昨晚,他还想着粗暴地进入她,听她在身底下哭,看她卖力地替他口,而他发了疯一样抽动在她里面喷涌。
“你脸怎么这么红,烧退了吗?”
他模糊的嗯了一声,看她狐疑地望着自己,低头抿了抿唇又道:“要不你摸摸我?”
他屈身把脸凑到她跟前,岳缘佯作认真打量,抬手照他脑门拍了一下大笑出来:“皮厚得摸不出。”
她道他病愈了,他却知道自己怕是快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