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沉思什么。
“闵将军,很多事情我们都晓得结果是如何,为别人鞠躬尽瘁,哪里如自己权倾天下呢?您说对吧?我北汉这么多年也不期望更多,但是我北汉公主嫁入大齐,最后香消玉殒;现在祁言之子仍旧活着,我们如何不担心?如若将军和我们合作,我们互惠互利,必然极好。”
闵怀呵呵笑了一下,缓缓道:“你是当我傻,还是觉得我蠢的无药可救?”
使臣一梗。
“将军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如若……”
未等说完就被闵怀打断,闵怀立刻命令属下道:“先将这个使臣擒获,押下去严加看守。”
使臣没有料到自己会遭到这种待遇,一时不防,顷刻间就被闵怀的将领捆绑起来。
使臣见自己被五花大绑,焦急道:“自古以来,两方交战,均不杀不绑不侵害使臣,如今你等这样对我,可是公开与北汉作对?”
闵怀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押下去。”
众将士领命,鬼哭狼嚎的使臣向外走去。
“等等。”闵怀开口道。
使臣一脸激动地回头望向闵怀,觉得这个将军总算是幡然醒悟,经自己提醒想到了这其中可能带来的恶劣影响,因此决定放了自己。
谁知,闵怀悠悠道:“有点吵,记得把嘴堵上。”
使臣一时怔楞,不觉瞪大了眼睛,等到回过神来,再想要抗议时,嘴巴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除了几声吭吭唧唧,再也发不出任何其他的声音了。
眼看人已经被拖了下去,闵怀安静的坐在首位,似乎沉思什么。
很快的功夫,闵怀的副将周游大帐,他禀道:“将军,人已经控制起来了。”
闵怀颔首缓缓道:“你怎么看?”
虽然刚才周游不在帐中,但是听将军这般一言,说道:“不好说。”
他顿了顿,又道:“北汉意图实在是很不好说。虽然小皇帝和祁言的儿子争斗的厉害,但是我又觉得,这样愚钝的事情他们未必就能直白的做起来。会不会……是陛下的圈套?陛下十分的狡诈,若是他事先已经与北汉勾结,现在就是等着我们上钩了。”
想到这一点,周游道:“将军,我们一定要小心,周岸已经不在了,我们也不知齐之州究竟从他口中问出了什么,所以……”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闵怀自然是清楚的。
他缓和一下,说道:“这点我懂。”
他微微垂首:“周岸应该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皇上这个人太多疑了。”
闵怀早早就得知了当年事情的真相,从知道真相的那天起,他就下定决定,一定要报仇。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没有打消过这个念头。他一直在暗中谋划,伺机而动。
这么多年过去了,却始终没有合适的时机,他一直以为自己可能要在最后殊死一搏了。万万没有想到,上天待他确实不薄,这个时候竟然有了个天赐良机,这回他是万万不会错过的。
当年闵怀的父亲闵老将军和先太子战败,客死他乡,尸骨无存。就算闵怀为他们立了碑,里面也不过是个空冢。这一切都要拜所赐。当时俞晓妍和西凉勾结,致使他二人战败,其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一封俞晓妍收到的信。而送信的不是别人,正是陛下。
若非陛下自私自利,觊觎皇位,为了坐上那把龙椅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哥哥都毫不客气的下手残害,如何会累及自己的父亲惨死西凉。
若不是陛下生性多疑用祁言试探他们王府,他母亲如何会被害。
一切的一切,闵怀当真不知自己为何效忠。
这么多年,他鞠躬尽瘁,得到的又是什么!
如今得知真相的闵怀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这可是杀父之仇,他不得不报。此事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所有主事者付出血的代价。
闵怀沉默一下,说道:“这次的事情虽然不知真假,但是我们更加该小心谨慎,你与我盯好了。”
周游回了是。
“将军,少将军那边?”
闵怀说道:“致睿的性子优柔寡断,如此委实不妥当。我亲自书信一封,你命人送回京城,千万要小心。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周游:“是。咱们的人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就会围攻皇宫,现在我旁的大不担心,倒是担心齐之州的情况,他这个人也是深不可测。我委实有些……”
停顿下来,不知如何言道才是。
闵怀冷笑一下,缓缓道:“齐之州么?我早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主意。”
对于齐之州,闵怀的感觉很一言难尽。
“他明知道皇上是杀害他妻子的凶手却不肯动手,此人是断然不可能和我们站在同一的。”闵怀缓和了一下,道:“我会通知致睿围攻肃城侯府。只要他控制了肃城侯府,我想不管是在边关的容湛还是在京城的齐之州,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