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来找小A。这家伙趴在沙发上,我看他累也就没拉他起来,直接问:“真的没事?你给我仔细说一下昨晚的情况。”
“哎呀老板……您当初那么潇洒地走了半年多了都,现在怎么这么Cao心啊。”小A懒洋洋地将手搭在眼睛上,“再说了我们就一个小酒吧,哪里有什么情况啊。”
“那景宣怎么跟别人结的仇?”我问。
小A愣了一下,一时没说出话来,咬了下嘴唇。
景宣不是冲动的小青年,性格比较木讷,是一个谦让的人。我当初去旅游的时候是去年九月份,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算是半个店长了,我游了整个冬天回来,根本没担心会出什么事儿。
这一些的,在大家眼里更是再明显不过的事。
“哎哟,没办法了!”小A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冲我调皮地做鬼脸,我被他吓了一跳。
“我就告诉你算了老板,景木头……他其实是管我们这一片区的头头。但为了追到他心爱的店长,他苦练技艺,当上了调酒师,暗暗接近喜欢的人,却没想到被敌人埋伏。可经历此事却换来了店长亲自照顾,两个人就暗暗擦出爱情的火花……”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一脸感动的看着我,“店长,这是多么伟大的爱情啊……”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一个抱枕砸过去,“长脑子了没有,嗯?”
“哎哟,哎哟。”小A躲我的抱枕,一边躲却还一边说:“哎您不就想听这种话吗,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整个店里人的目光都跟了过来。还好这个时候人不多,都是些熟客,我也就没什么顾忌。而且,被他这一闹,心里也稍稍轻松了一点。
打了一会儿我就放下了抱枕,小A见我没了“武器”,又嘻嘻哈哈地靠过来,拍拍我的肩,“放心吧店长,我会注意的。有人闹事我绝不逞强,立马报警。”
我点了点头。说真的,我真的觉得这事不太简单,我也怕还有人来找事,比如植物人那边的来找茬的,或者别的什么人。
当我带着炖好的骨头汤回医院的时候,是十一点。
我高兴得要死,景宣醒了。
刚开始醒来几下,又昏了过去,但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神智也越来越清醒。
原本以为,他起码要睡个几天几夜的,睫毛要颤个七八下才能醒过来。连医生也表示惊讶,兴致勃勃地观看了一会儿。
但无论如何,醒过来了就是好事。
其实接下来要面对警察,律师;那些试探,那些敌意,其实都没能使我太过惧怕。人没事就好。但我真正有些在意的,是他醒过来对我说的话。
他说,“习哲,这件事你别管。”
我愣了一下。
接着狠狠敲了他的额头。
“哎呀疼!”他喊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敲到了痛处,看着我的眼睛带了一点水波。
旁边的小青年惊恐地看着我,犹豫着要不要按铃告我“虐待病人”。
我不管他故意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冷冰冰地讲:“等你能下床阻止我再说,现在先给我养伤。”
接着我走到医院走廊,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老板,约他出来见个面。
这件事真的不太简单。
第12章 深刻
12深刻
后来我没能把老板约出来。我这种开酒吧的人当然不怎么在意“周末”这种日子。老板就不一样了,他一直忙,好不容易周末,当然要和他家那位腻歪着。季伤会自己动手做饭,所以老板也很少出去应酬。
说起老板,他的名字叫伊念,我第一次听就觉得像是个女孩子,但他实际上比谁都狠,是天生的狩猎者。我和他认识说来也是五年前的事情。那时他还和我一般大,却已经小有名气。他公司他块儿的业务我不懂,但我遇到他时他正在找人帮个忙,恰巧我和那人熟,虽然不是一个圈子,于是顺手帮了个忙。一来二去的熟了起来,许多事情都互相卖个方便。
朋友就这样结下了。
我在医院附近买了点水果,就直接打的到了季伤他们家的小区。
这两个人在一起了以后,并没搬到老板的别墅去,而是住在原来他们相处的房子,两人原本是对门的邻居。只不过季伤是偶然,老板是故意。
我到的时候,季伤出去买菜了,一会儿才回来。
我这种孤家寡人,就最看不得老板仗着自己情商高还要秀恩爱,每次见面都忍不住呛他,特别是在季伤面前,成就感都是按几何倍数增长的。
但我大概是个不够乐观的人,我现在都没有心情调侃他了。
他也是看到了我的脸色,眯起了漂亮的猫眼说:“哟,还没晕过去啊。”
北方城市向来四季分明,六七月份正是热的时候,我身体不够好,有些虚,脸色确实有些苍白。我对着空调坐下,没理会他的调侃,问:“怎么样了?”
老板没说话,指了指茶几上的资料。
我拿起来翻开,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