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言把苏筠放在床上放好,又用棉被盖住了他的脸,这才压着嗓子回了一声:“嗯。”
那些侍卫忙着交换班,压根没发现穿着苏筠衣服的,已经换了一个人。
第42章
沈嘉言离开房间后没多久,就有两个府内最低贱的小厮进来了。
看到躺在床上的身影,其中一个叫麻子的对另一个跛子说:“嘿嘿,听说这个二公子长得可比那青楼里的女人还要美啊!可惜这样的美人却要献给张堑庆那头肥猪。不如,咱们先爽一爽,怎么样?”
那跛子显然谨慎得很,低斥道:“凭你也敢肖想这二公子?他摆明是得罪了主母,才落得这个下场!你还敢跟他沾上关系,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那麻子想起严氏平日里的手段,不由打了个哆嗦,也不敢再提前话,感激道:“多谢哥哥提醒,不然小弟可能就要犯下大错了。”神色之间颇多庆幸。
“好了,这件差事办好了,日后必少不得我们两个的好处。”跛子神色微微缓和,上前几步,“快动手吧!”
麻子应了一声,麻利地用麻袋把床上的人套了起来,又捆了个结实。
两个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在夜色的遮掩之下,一路出了苏府,往张堑庆的府中疾走而去。
张府也早就收到了消息,说是苏丞相要送一份大礼给他们,管家也早早地等在了门口。
是夜,张堑庆喝得醉醺醺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便看见床上结结实实地捆着一个人。张堑庆上前几步,挑起灯光一看,不由有些失望。
苏筠样貌多像严氏,刻板的眉眼,稍显蜡黄的皮肤,最多算得上清秀,比起他以往玩过的,可以说是差远了。
亏他今晚还特意事先服了药,没想到苏丞相那个老东西居然就给他送来这么一个货色。
张堑庆撕开苏筠的衣服,露出里面细腻的皮肤。虽不算顶好,但摸起来既光滑又富有弹性,也就只能将就了。
酒性一上来,张堑庆也就忘乎所以了。一边死命掐着苏筠的脖子,一边动作。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下的人是什么时候断气,又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
而他的眼睛里面,又是怎么样刻骨的恨意。
颜毓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明明已经被那个贱人陷害,给活活淹死了。可为什么一醒过来,会看到一头猪一样的人压在他的身上?
颜毓此人,心狠手辣,很早就在一众牛郎中混出了名堂。他长相不俗,再加上能放得开,又会玩,一跃成为了店里的第一。
最巅峰的时候,同时有三个大佬为他争风吃醋、一掷千金,只为能见他一面。
只可惜后来年纪大了,总是不如鲜嫩的可口。再加上早些年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得罪的人太多,所以被一个新人陷害,沉塘淹死。
颜毓长得好,一直都是被客人捧在手心里的,向来随性惯了。
他以往接的客人全都是有权有势且又看得顺眼的,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被这么一个又丑又肥的老男人强迫过?
颜毓闭上眼,脑海里蓦然传来针刺一般的疼痛。这身体的记忆被他缓缓吸收,颜毓握紧了拳,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恨道:“苏亦尘,你竟然敢害我!”
那肥猪足足折腾到大半夜。
等那肥猪完全睡死过去的时候,苏筠才慢慢爬起了身,然后整个人消失在原地,进了空间。
颜毓的空间里有一方灵泉,只要饮了那泉水,就能排毒养颜,百病皆消。
颜毓用灵泉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想着自己放在竹屋里的东西,脸上扬起一个狠辣的笑:苏亦尘,你害我至此,却还想做那梵音的徒弟?呵,那我也要让你尝尝跟我一样的痛苦,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身败名裂!
第二天一早,张堑庆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一睁开眼,面前一个肤如凝脂的美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张堑庆顿时心笙意动起来,猥琐地笑了一声就伸手要去揽苏筠的腰肢:“美人儿,昨晚原来是你啊!”
苏筠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猛地拍开了他的手:“张大人还是放尊重一些的好。”
张堑庆被打了也不生气,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好,尊重、尊重,不仅尊重,老夫还可以好好地再疼爱你一番。都怪老夫昨晚酒喝多了,不如美人儿我们现在再来一遍?”
苏筠狠狠地一巴掌扇了上去。
张堑庆正欲翻脸,却在听到苏筠的下一句话后,定在了原地。嘴巴大张,涎水顺着口角往下流,模样滑稽又丑陋。
苏筠轻声说了一句:“我是苏府的嫡长子,苏筠。”
张堑庆就是再蠢,也知道苏丞相那个老jian巨猾的匹夫绝对不可能把他的嫡长子送给自己亵玩。那其中就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以往是爱跟那个老匹夫作对不假,但他绝对没想跟这个老匹夫搞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要是这件事情被那个老匹夫知道了,不管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老匹夫都不可能放过他。
张堑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