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卧在公狮身上,从那腥乎乎的狮口中抢过被嚼得半烂的筋rou,且会瞅着空儿在狮腹上挠上一爪——每次都挠在那些nai上。另一些时候,他一个人垂丧着脑袋灰溜溜地回来;他并不想显得灰溜溜的,但没能拖回猎物本身就是件灰溜溜的事。这个时候那头公狮绝不会笑他,更不会怪他,相反,他会非常欢迎地看着他迂回地蹭到自己身边,一个卧滚儿也挤到树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中那让人醺醺欲醉的狮sao。脑袋垫在公狮的肚上,他感到那头公狮在亲昵地舔他的耳朵。他就知道他会这么做的,捕猎失败等于爱抚的加倍,他喜欢这个。他更喜欢身边的这头公狮,tun部有他的两个大,性腺常年地弥散着sao香。这头狮子加上这棵矮树,便构成了他的安乐窝,他无数次出击后不论成败都会等待他迎接他抚慰他的永恒的家园。他热爱出猎,但他更热爱归来,归来的动力当然不会是因为那棵常绿的矮树,而是身边这头……
柳五一直没有去看李沉舟,他似乎不敢转头去看李沉舟;他怕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同名同面的脸,他怕自己如此地冲冠一怒,抢走的却是另一个疏远的李沉舟。骑兵营渐渐地近了,一望到那些个房舍帐篷黑蒙蒙的轮廓,他开始没来由地紧张,心chao突地上涨,涌起遽急的浪。拼着跟这些chao水相抵,他一口气攥着李沉舟回到农屋大院,来到堂屋。脚跟把门踢上,他不停歇地直向自己的后厢里闯,手里攥得更紧,不想临至老窝而将猎物弄丢。
后厢一角亮着玻璃长明灯,另一角烧着洋炉,未尽的煤块闪着红渗渗的光和虚浮的热,屋子里不大冷。一走进后厢,柳五的手蓦然松开,他也不知道为何就那么松开了,好像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他径自走到炉子边,弯腰捡了铁钎,去拨炉肚子里的煤,黑色的煤引上红色的火,光与热愈发旺炽。他自顾自地忙着这些,始终没有去理会屋里的另一个人。钳子过来过去,煤块翻去翻来,片刻,他踢上炉门,铁钎扔到角落。直起身,他看到李沉舟正在打量他床头和桌上的吃食。
颊上一烫,柳五过去横肘将吃食扫进抽屉,哗啦乒乓,意气躁急。桌屉装不下了也硬往里塞,腿膝抵在上面,非把屉子关上不可。
李沉舟一语不发地注视着他的举动,看他上火的小猎豹也似团团地跟抽屉较劲。他缓步上前,举手拍拍柳五的屁股,“柳总管这是怕我将你的零食偷吃去了麽?”
柳随风后背一僵,缓缓、缓缓地转身,缓缓、缓缓地对上李沉舟笑意未退的眸。已经很多次了,老狮子瞧着这只喜欢此地无银的小猎豹,——那卷曲的小长尾巴一飙,他就知道小猎豹心里想的是什么。
柳五顶恨李沉舟的这种笑,此番更是恨得牙痒。他面色一沉,迅雷不及掩耳当臂一推,把李沉舟往旁边搡,一搡再搡,揪着李沉舟的领子使力,“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几步将李沉舟迫到床边,就手一掀,把人掀倒在床。
他纵身压上,摆手蹬腿地向李沉舟身上猴,“你笑什么,你笑什么!sao狮子!——你jian夫被我打了,你还笑……”双手胡拽乱扯地耍蛮戏,对着李沉舟的胸腹肩脸又捶又打,打得不重而无章法,专是由着性子撒泼,越撒越咧嘴,越撒越兴奋。
李沉舟由着他撒野,却不忘给火上添油,“我就笑,我就笑!我怎的不能笑了?”趁身上这东西摇头摆尾的当儿,一个打挺翻身而起,两臂使个云手,将柳五囫囵翻了个滚儿,随即巧力制住。这下轮到他压着小猎豹,一手掰住了那个仍裹着纱布的手,“手不疼了,就这么胡来!”就着光细细瞧了,发现纱布下面已然长出新皮,放下心来,沉肘横档柳五飞踢来的腿,“还想胡来!”腾出一手去挠柳五痒痒。
“嗬嗬嗬!”柳随风不想笑的,却不得不蜷曲着呵呵笑,嘴里硬着,“就胡来!就胡来!”一面也去挠李沉舟。他笑得满面通红,筋骨皆松,一个扑抱把李沉舟团裹,两个人同时滚到床头。李沉舟腿蹬得狠了,鞋子飞了一只。
“嘻——”柳五大感得意,膝盖顶着李沉舟小腹,将自家靴子和李沉舟剩下的一只鞋踢落。这下心无旁骛合身扑过,两手在李沉舟身上一阵搓弄,扒拉着撕扯裤衫,牙齿钉上李沉舟的肩。李沉舟则死死地扣住他的背,将他的外套扯掉了一半,且去抓捏小猎豹的屁股,而他们的手几乎同时到达对方的裤裆。
裤裆硬撅撅,一手难握。热乎乎的喷气渐渐地粗重,两人的动作立止,屋中静谧下来。
这就像是个信号,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信号,总之两秒钟之后,他们的嘴胶着到了一起,互相追逐,互相噬咬,捧着彼此的后脑,鼻尖饥渴地摩挲。好几次柳五吸住了李沉舟的舌,双双都吸得发麻,发麻了仍不丢口。衣衫被几把甩掉,裤子堪堪褪到膝盖,两人就迫不及待地贴股而磨,大腿弯起擦过tunrou,擦过的地方无火而热。手在对方身前抓抚,狠掐两侧的腰,柳五掐的比李沉舟狠多了,完了去掐那个壮硕的tun,边掐边打,“啪!”“啪!”
“胡闹,”李沉舟喃喃,没有一丝责备之意。此时此刻,他跟柳五两个人都不想再克制,他们早就用行动在告示着他们是多么地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