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然后请了大夫。
日本人见饭局上一个死了,一个昏了,于是打道回府。
玉家三爷的尸首从青云帮抬出来那刻,青云帮就注定不得安宁了。
玉白堂听闻死讯时,他正在三爷书房看着玉家这些日子的进项,想着该怎么弥补被日本人打压造成的损失来堵住玉家那些眼里只有钱的族人。管家跌跌撞撞地进来有碰碰磕磕地出去,他只觉得突然天昏地暗,书房里那无处不在的身影历历在目,为何他那样的人就这样没了。
那个待他如亲子的三叔没了,这世间又少了个真正关心他,爱护他的人。他暗自发誓,青云帮,我玉白堂此生与你誓不两立。
☆、知道
江龙听到消息后,先是一愣,而后拔腿就跑,出门招了车往玉家赶去。见着玉白堂的时候,情况比他所想的还不好,小堂将怒气直接转移到他身上,见了他仿若没看见似的。
管家安排白事灵堂棺椁,玉三爷后院里的妻女都跪在灵堂哭丧,族里几个老头被抬着进了公馆,也挤了几滴鳄鱼泪,还说玉家不能没有三爷这样的主心骨,现在是多事之秋,玉家不能没有当家人。
玉白堂站在旁边算是听出来了,他三叔尸骨未寒就分权要钱来了,他看着众人说:“三叔是怎么死的,各位长辈都知道,而你们为什么来的,我也知道,不就是为了账房钥匙和这当家之位嘛,你们要我可以给,不过,玉家当家人之位一直是能者居之,今天我就把话搁这儿,你们谁要是给三叔报了仇,谁就是玉家下一位家主。”
“哼,玉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娃娃说话了,这里是议事厅,不是你的洋学堂。”
说话的人是一满口缺牙穿金戴银的老头,玉白堂知道他是三叔父亲的亲兄弟,三叔没有子嗣,按照族规,这老头的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家位,听他那么说,所以这个老不死地第一个跳脚。
有人附议:“就是,谁都知道玉三是给日本打死的,我们玉家那什么给那些真刀真枪的日本人斗,我可是知道这段时间玉家可是损了不少银子。”
“对啊,第一日本人不好惹,二来这事出在青云帮,将青云自会给我们玉家一个交代,玉三是为玉家死的,以后玉家的后辈自会记得他,祠堂也会祭拜,只要玉家香火鼎盛,不愁没有雪耻翌日。”
“你们的意思是,三爷的仇不报了?”玉白堂质问后一声冷笑,“你们以为玉家不生事端,那日本人就会放过玉家的生意?小辈也知道长辈门也不是怕事的,只一切为家族利益着想,我刚才所说也正是此意,家训主位者,能者居之,若有谁能把这大仇报了,必定能让玉家长盛不衰。”
“废话少说,账房钥匙你到底是交不交?”
“若我说不交呢?”
“既如此,吾等就无需与尔等小辈客气,来人…”
江龙一直躲着门外听着屋里的动静,见有那群老东西为难他家白堂,当下一脚踹了门进去,环视一圈,冷冷地说:“怎么,欺负白堂身后没人了是吧,告诉你们,要动他,先得问问我江龙。”说完从后腰上拔出枪对着玉白堂站在主位下的第一顺位的那老头就是一枪,当然打碎的是他椅子上的茶杯,先发制人,见那些人不敢动弹了又说:“你们玉家也不在乎多添几口棺材,要命的就滚吧。”
几个杵着拐杖被人抬进来的也不需要搀扶了,直接爬起来麻溜地出门,有不服气的忍不住呛两声:“什么时候我们玉家与黑帮打上交道了,哼,有辱斯文败坏家门,玉家是毁了,毁了啊。”
“大叔公,你又在这儿嚎几声的功夫,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你儿子给三爷报仇,接下这个玉家家主吧!”玉白堂从始至终没有动气,说得也很冷清。
江龙见他这模样就是当年他被家人扔到孤儿院门口那样,仿若对人世间死了心,江龙上前拉住他说:“小堂,你别太难过,一切有我。”
“刚才多谢江堂主相助,玉公馆事多,江堂主请回吧。”
“哥不走,哥就看着你,陪着你。”
两人说话间,管家有急匆匆地跑进来说蒋家来人了。玉白堂问来者是谁,管家如实答道是蒋家大少。
玉白堂看了眼江龙,跟着管家去了前厅,江龙自然在后面跟着,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来了。
来到前厅,玉公馆的家丁已经和蒋延带来的人掏出家伙对峙上了。
见着玉白堂带着两人走进来,两边的人都主动让道,玉白堂在主位坐下,看了眼椅子上的蒋延,没有说话。
蒋延也不看江龙,对着玉白堂说:“这就是你们玉家待客之道,我人都来这么久了,连杯茶都没有。”
玉白堂绷着脸冷语:“我玉家素来不给仇人脸面,说吧,你们青云帮是让你抵命还是用蒋青云?”
“你别蹬鼻子上脸,全锦城的人都知道,玉三爷是给日本人一枪打死的,我老爹躺病床上还惦记着你们玉家,特地让我来瞧瞧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玉白堂你别给脸不要脸。”
“劳烦转告,让蒋青云别惦记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