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柔情下沉沦,紧紧的抱着身上人好似一根救命稻草, 在初体验强烈的刺激下落下了眼泪。
这夜,他当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于了对方。
可谁知道, 一夜过后,自己的天塌了。
第二日一早,王司歧铁青着脸下了朝回来还见人赖在床榻上不起来。
耳边还有文武百官要杀了温致远的上书。
“八王爷胆大包天,居然要领兵造反,要不是世子早早的被押在东宫, 真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样了!”
“八王爷其心可诛, 还请殿下命臣率兵前去迎敌!”
“温致远不可留, 若是有坏心伤到了殿下您该怎么办?万万不可再留下,更不可让他在东宫啊!”
同在朝上的五皇子掩盖不住喜悦, 千盼万盼, 总算盼来了的窝里反!
谁能想到平日里拥护太子最厉害的八王爷, 居然在大战来临前想要谋反?要不是皇帝陛下有先见之明在他身边留了暗探,那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说不准真能让他反成功!
这下太子说不定就要做废太子了!
“太子哥哥, 你怎么不说话?”温致远从被子里钻出来, 身上还松松垮垮的穿着王司歧的裘衣。
一夜尽欢后, 少年柔嫩的皮肤上都是被人呵护过的痕迹, 好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经过一夜的滋养完完全全的绽放开来,自内到外发出让人想要吞噬殆尽的。
“你父亲走后有没有留什么话给你?”
王司歧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翻脸,伸手抚上水嫩的脸庞,直到现在还带着熏红。
温致远没有发觉对方的脸色,难得大方主动的钻到王司歧的怀里,嘟囔着说:“能有什么交代的,无非就是让我好生在府里呆着。倒是母亲不放心我,让我有什么事就来进宫找你。”
“你母亲去礼佛百日,你就没想过去陪她一起去?”
王司歧伸手抚上少年的后脑,强迫他在怀里抬起头与自己对视。探究的眼神想要将少年的心望穿,容不下丝毫的谎言。
“我想陪她一起去,她又怪我坐不住耽误事儿就没让我陪了。一百天其实也快嘛,在宫里随便玩玩就过去了。”
王司歧的脸色不能光用难看来形容了,不管他再怎么假装疼爱温致远,也容不下被人背叛,更是要领军造反。
好在温致远府里对他疼爱有加,安插的暗探在他们府中也都是回报,他们夫妻对温致远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一心只想捧在手心里宠着。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为什么偏偏把最疼爱的世子独独留在京中?
既然想造反,倒不如找机会一家老少全部离开京城,何必留个人质下来?难不成八王爷有苦衷?
抓着后脑的手越发紧了,温致远哎哟了一声,这人才反应过来松开手。
“这几天你就到秋露殿住,没我的召唤不要过来,也不要随便的出去。既然你母亲在寺庙里祈福,你也在秋露殿里为你父亲祈福吧。”
“太子哥哥,让我陪在你身边不好吗?我不会闯祸,我给你倒茶布菜,我不要自己住到什么破殿去!”
温致远感觉面前的太子哥哥心事重重,跟昨晚温存时候的样子判若两人。心里有些慌张,极力争取的道。
“你就安心到秋露殿里吧,我让曲公公安排好了,我跟你保证不会有人敢欺负到你的头上。在秋露殿你还是主子,吃喝少不了你。等你母亲礼佛回来,再将你放出来。”
如果你的母亲还能‘礼佛’回京,而不是金蝉脱壳。
秋露殿距离太子东宫并不算很远,走上半柱香的时间也能到。不过,秋露殿之所以闻名并不是因为他离东宫近可以让佳人们近水楼台,而是以景色迷人却不养人闻名。
一开始住在秋露殿的都是受宠的妃子,时候长了受宠的妃子们不但在这里不能生育甚至一个个都重病缠身,身形枯萎,离了秋露殿的妃子们又会慢慢恢复成好气色一个个容光焕发。
所以到后来都是由不受宠的妃子进去住,到了王司歧做了太子,温致远还是头一个住进去的。
可温致远脑袋一向有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太子哥哥今日压力大,缓上几天就能好。再一看山好水好的,比起他自己的庭院还要美上三分,不管哪个角度秋露殿都像一幅画,根本就不会想到这里是太子‘冷宫’。
曲公公跟在前后伺候着,面前的小爷还懵懵懂懂的,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将是人生最大的坎儿,还乐滋滋的数着树上的鸟窝,琢磨着想要掏几个鸟蛋等见了他的太子哥哥献宝。
“杂家每两日都会过来看看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杂家说。另外,不必接触秋露殿以外的人,宫中人多口杂,是非也多,就当为了太子殿下着想,这段日子您切记万万不能再惹是生非了。”
曲公公见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最终还是破例提点了一句。到底会不会听进去就看他自己造化吧。
好在身份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