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便二话不说,赶紧把两人拉上来,抱住了一身血迹的人摸脉止血疗伤,将另一个累到虚脱的人彻底晾在了一边。
云轩托腮:“让他自己生闷气去吧,我陪你出去转转怎么样?这里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我”可是你不见了
南宫清悻悻地收手,亦步亦趋地跟着阎洛回屋,也坐到桌边。
阎洛却依旧连半个眼神都不分给他,一挥衣袖直接进屋去了。
南宫清接过碗筷,看阎洛没有任何动作,犹豫片刻,将碗塞到他手中:“吃饭。”
南宫清推辞不过,在对方的盛情之下吃了半碗,却食不知味:“他不理我。”
“一把破剑!你管他干嘛?还不够你添乱的吗!”
南宫清摇头,放下碗筷,礼貌地道了谢后便归心似箭般进了屋,留云轩一个人在屋外叹气。
云轩翻了个白眼,查看南宫清身上的伤口做紧急处理,趁机捏两把那紧实的腹肌和性感的小腹——啊,手感真好。
南方的秋雨想必是有特别的能力,总能想尽办法让凉意钻到骨缝里,冷得人从心里打颤。细雨扑簌簌地打在暗绿松柏上,姑且也算是给它们今年最后一次洗礼。
“我错了,我改。”南宫清着急,但是却想不出别的话来。不断重复惹得阎洛愈发心烦意燥,想将他的手拨掉,却发现南宫清用力得手背青筋浮现,便懒得较劲,就这么出去随便晃晃。
林间百年松树高耸入云,将黯淡月光遮了个严实。
阎洛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险些被气昏过去。
“嗯?”南宫清见他身材清瘦气质儒雅,尤其是笑眼弯弯的模样格外让人想亲近,便无端生出些好感,凑过去站在桌前。
粗略处理完后,云轩背着南宫清回家,本来已经掏出绳子要拖着阎洛,却见他勉强站起,无奈只好作罢。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云轩挪过来扒下阎洛的外衣,给体温急速流失的南宫清保暖:“喜欢你是因为还没认识南宫教主。人可以眼瞎一时,不会眼瞎一世。”
云轩见南宫清慢慢垂下眼帘,那模样似乎要哭出来了,非但心疼不起来,却有一丝痒痒的躁动——快上啊!欺负他!弄哭他!师尊难得傻一次然而他稍微冷静地思考了一下,还是忍住冲动,上前把碗重新放回南宫清手中,布好菜:“阎洛吃过了,你睡了太久,先吃一些。”
“还有,谁让你从车厢里出来的?你知不知道外面随便一个人就能弄死现在的你?”
南宫清亦步亦趋,红着眼眶,尾巴似的坠在后面。
南宫清嚅嗫:“你的剑”
阎洛负手立于檐下,听到脚步声在他身后站定,没给来人一个眼神,扭头便走,留下一片墨色衣摆的残影。
阎洛嗤笑一声,要起身,却被对方紧紧拉着袖子:“放开。”
想让这人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
云轩坐在外室看书,听见动静笑着对一脸迷茫的人招招手:“这里备好饭了,南宫教主要不要用膳?”
“阿洛。”他贴过去坐在床边,攥着阎洛的手腕:“我错了。”
“错哪了?”阎洛淡淡地问。
云轩看着阎洛面无表情的样子,再看看南宫清难过的模样,顿觉趣味盎然,欢乐地招呼道:“来,南宫教主吃饭。”
“不准脱他衣服。”阎洛死狗一样瘫在地上,连动手指的力气都用光了。
“我是这里的屋主,姓云名轩,幸会幸会。”
“不!准!摸!他!”阎洛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你以前不是喜欢我吗?别骚扰他!”
云轩已经向阎洛了解过基本情况,便没多说什么,笑着指指窗外:“他在外边听雨呢。啊,应当是今年最后一场雨了。”
南宫清立即起身寻着方向而去。
当天晚上,南宫清悠悠转醒,还未睁眼,便扑鼻一股浓浓的药香气。他从床上慢慢坐起,摸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胸口,起身后并无打量这清雅小屋的心情,径直寻找那个与他形影不离的人。
南宫清有样学样地点头致意,其他礼数也不会做,环顾四周还是没见到人:“阿洛?”
“凭什么拉你啊,你又不娶我,”云轩从药篓里拿出一根带钩的长棍,晃来晃去,盯着阎洛怀里的人细细打量,突然惊得后退几步:“南宫清!竟然是南宫清!”
“你那边去了人,为什么不喊我?”
“”南宫清当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做错了事情,先前的事情已经解释过了,便只好低着头不语。
阎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猛地回身将他推到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水光淋漓的眸子,眼底阴鸷:“在峡谷时,我不是告诉你待在马车里锁好门吗?”
南宫清目力不如从前,脚下一绊,还好揪着阎洛的袖子。
从屋内跟到屋外,从茅草房跟到树林中。他走得快了还要照顾南宫清的步伐,走得慢了就要听南宫清重复那两句话。
阿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