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后是夫妻,日子便应商量着过,他不该仗着以前是天同的主人而罔顾天同心意一味独断专行。是以回到山庄后,他询问了天同意愿,得到肯定答复,便将晾衣一事交了出去,自己坐在藤椅上歇着了。
经此一回,交心之后的赵昱和天同相处得愈加和谐,不过两人关系是亲密了,那日赵昱拿来泄愤的衣裳却惨了点。经过赵昱的暴力敲打,那衣裳已彻底破烂不堪,天同想补都无处下手,最后只得用剪子将之裁成方布,仅留下一两块碎布,其余都做了抹布。
这日天气极好,日光很足却不晒人,武王在菜地里浇水,天同坐在椅子上瞧了一阵,见武王一时半刻做不完,便取出先前留下的布,借着阳光穿针引线。
赵昱干完活,就见天同捏着针举着布,正小心翼翼地缝着一个小口袋,他瞧着有趣,忍不住悄悄走过去,轻拍其肩膀问道:“在做什么?”
天同方才过于专心,并未察觉武王的靠近,这一下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针尖直插入肉中。
“子明。”这点小伤天同根本不在意,拔出针看都未看便望向武王。
天同自己如此淡然,却把赵昱心疼够呛,那根泌出血珠的手指当即被拉了过去,含入口中温柔舔舐。
“怪我了,以后不吓你了。”确定手指止了血,赵昱放开天同懊悔地道。
天同赶忙摇摇头:“是我不够警觉,主人。”
“你已经不是暗卫,有我保护,不需要警觉,”赵昱说着怜爱地摸了摸天同的头,不经意瞥到他手中的碎布,禁不住又一次问道,“你这是在缝什么?”
天同的脸一红,转瞬又白了。他难堪地低下头,将布料藏进掌心,低声道:“我要来月事,做做”
赵昱恍然大悟,狠狠亲了亲天同脸颊,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傻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身子没什么可耻。况且我喜欢你,七杀敬爱你,看重的都是你的心,你身子如何,对于在乎你的人来说并不重要。”赵昱拉过天同的手臂,掰开他的拳头将那块布料铺平,“所以听我的话,不要在意了,嗯?”
武王神情庄重,显然不是在说情话,可这简单的两句话却比那些甜腻的情话更深地钻入天同心中。
天同闭上眼,猛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破釜沉舟般贴上了武王的唇。
“是,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