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为络儿的女子?”
边戍哪里敢承认梦里令他欲仙欲死之人就近在眼前,只能闷闷的“嗯”了一声。
佟凛心里暗笑,处男开荤,害羞得紧。不过这样一来孩子也该开窍了,说不定等回家之后,会求着他将隔壁收拾出来分开睡。
见那二人仍有些神思恍惚,印堂暗沉,佟凛不由叹道:“这里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乡。”
说着他摊开手掌,当中躺着一只指甲大小的黑蜘蛛。
边戍瞧着眼熟,想起自己曾在浴池边碾死过一只同样的,惊讶道:“这就是妖怪的本来面目?”
佟凛道:“我也是在你走后才发觉的,池边的竹林里还有很多这种小蜘蛛,恐怕一直在窥伺着泡温泉的客人。”
小蜘蛛双眼墨绿,通体漆黑,唯有背上当中一抹赤红,艳如血滴。它们徘徊在浴池边沿,口吐青烟,闻过之人便会产生幻觉,被梦境迷住心神。小蜘蛛便趁机吸食人的Jing血,使人快速衰竭。
好在佟凛来的及时,边戍和旗渊还没有陷入太深,小蜘蛛并未吸食过多Jing血。饶是如此,他二人也感到有些晕眩。
旗渊再次得佟凛相救,又被他瞧去了自己的不堪,而且还是在徒弟面前出丑,感到难以面对身旁二人,死死盯着桌面咬牙切齿道:“难怪周兄在短短几天之内就灯枯油尽,想不到这小小蜘蛛竟有如此妖力。待我去放把火将整座旅馆烧掉,为我那死去好友报仇。”说着便撑着桌子起来要去寻找点火工具。
佟凛按着他摇摇晃晃的肩膀道:“不可,小蜘蛛并非妖怪本体,而是为妖力所驱使。若想找到真正的妖怪,还得留着这些小鬼。”
在被佟凛发现后,很多小蜘蛛纷纷从竹林里逃窜往山中而去,佟凛认为只要跟着它们便能找到妖怪的巢xue。
旗渊抓起野太刀:“既然如此,我们快些跟上那些蜘蛛吧。”
边戍也跟着起身,佟凛却将他二人按回椅子上道:“你二人Jing力亏损,气血不足,若是平时怎么可能被我轻易按住。还是留下休息,养Jing蓄锐,等我探查明白之后,回来再从长计议。”
边戍当然不肯,定要与佟凛一起前往。佟凛好说歹说,最后只能直言道:“这妖怪擅于蛊惑人心,普通人恐怕难以抵挡其幻术,若我独自前往,即便遇到危险总有办法脱身,带上你们我还要分心照顾。”
听他这么说,边戍才悻悻然坐回,待佟凛走到门口,又追过去拉住他手百般叮嘱:“发现妖怪巢xue,切不可独自贸然进入,务必先回来与我们商议再行定夺。”
佟凛勾起嘴角,凑到边戍耳边低声揶揄道:“放心吧,我是不会中招,跟络儿在梦中水ru交融、缱绻难分的。”
边戍的脸倏然沸腾,嘴唇蠕动几番,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梦里也不是什么络儿,就是眼前这笑得晃眼的男人。
也不知若是佟凛中招,出现在他春梦中的人会是谁。
带着种种复杂心思送走佟凛,边戍返回桌边与他师父面面相觑,回想起各自荒唐之梦境,又赶忙转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
二人尴尬难堪对坐许久,旗渊没话找话道:“饿了吧,我去让老板准备些宵夜。”
边戍正要答应,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不下二十余人。
临近子时,深山中生意冷清的旅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师徒二人立刻警觉起来,握住各自的武器严阵以待。
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就见门外灯火通明,锦衣武士已将院中包围,自房门口到院外夹道排开。
一名身后跟着侍从的华服男子自当中走来,他面如冠玉,姿态端方,微微扬起的下巴带着一股傲意。
男人与边戍、旗渊相见,三人均是变了脸色,交错的眼神在空气中激烈碰撞急如星火,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三人脑海中闪过的思绪如风云变幻,雷电交掣,转瞬间脱缰千里,纷麻交错。往事历历在目,眼下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僵持许久,旗渊杀伐决断的武士本性令他按捺不住,正要开口询问对方所来何意,就见男人突然撩起衣摆,向边戍跪拜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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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凛施咒掩去身上气息,手中提着纸灯笼,跟随着蜘蛛群在林中穿行。
山间的游魂躲藏在树后和草丛里,幽幽的注视着匀速移动的暖色火光,用自以为男人听不到的声音窃窃私语,对他品头论足。
佟凛没有理会无害的游魂,紧盯着地面与黑暗融为一体、唯有背上赤红夺目的小蜘蛛,心里琢磨这个壳子血ye的问题。
之前他尚在闭目养神,享受温泉的时候,体内倏然窜过一股热流,竟能够感应到边戍体内的情欲起伏。
随后他发觉鬼鬼祟祟的小蜘蛛口吐青烟,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便急忙跑去房中查看,边戍果然中了幻术,正情难自已的呻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