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蓝眸重新睁开时,已燃起怒意,她以为她是谁?伸手就要抓住她的肩膀。
力量节节提升,厮杀愈见凶狠,两个人都不再保存实力的朝对方下了狠招,似乎一定要将对方碎尸万段般的残虐,黑暗中,耀眼的光芒让两个人都几乎完全看不见对方,只能凭借着本能和感应去防御和攻击。
一袭拽地雪袍的魔睺罗伽环抱着双手背靠在粗大的圆柱上,空洞的面具微微低垂,白金长发乖顺的披洒而下,在袍子下摆边蜿蜒盘旋成一片耀眼的浅金。
“魔睺罗伽。”夜叉垂眼望着一副爱理不理人的魔睺罗伽,迟疑了一下,“我们身为驻守魔界的四大魔帅,职责除了守护王外,就是要保卫魔界的和平
两人定在空中半晌没有动静,连他们周围的空气也被凝固了似的,压抑的气氛越来越浓,就在月亮被移动的云层完全掩盖的那一刹那,银光闪烁,蓝光跟着霹雳而去,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
趁着大家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表演上,夜叉特地绕了一个圈,来到魔睺罗伽身边。
傲然立于原地的魔睺罗伽动作高雅的解掉白雪外袍,修长的身躯纤细无比,可惊人的魄力却骤然迸发,丝毫不亚于鸠般茶的狂妄全面展现,她抬手,五指一张,直接轰掉头顶上的结界,整个人飞冲直上。
冷哼一声,鸠般茶转身,魔界的决斗是很寻常的事,只是魔帅们担负的责任重大,一般不会被允许彼此之间有兵刃相向的行为。可一想起魔睺罗伽竟敢藐视他的存在,他就忍不住恼怒。原本稍微对她的改善,现在已全部湮灭,魔睺罗伽重新被他认定为全魔界最可恶的人。
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的闪开,魔睺罗伽在下一瞬间已经跃到了几十米外,雪亮的长发若一道虹坠落到她的身后。
夜空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了厚重的云层,将明月遮掩掉了大半,微弱的月光勉强将悬浮在空中的两人轮廓勾勒出来。
黑色金边礼袍的夜叉高大魁梧,长及腰的直发如檀木黑亮,一黑一白的两人刚站在一起,已经引来不少好奇的视线。
银白的荧光缭绕着的人是魔睺罗伽,对面蓝光迸射的人则是鸠般茶。
这个样子闹内讧,恐怕会直接引起魔界贵族内对魔帅位置的窥视,接着又会有n多不怕死的人前来挑战,结果就是直接造成魔界高层的人数上不必要的浪费,要知道,培养出一位高法力的魔族是多么不容易和漫长的事情。天生便拥有强大力量的魔族更是少之又少,不知道要多少枚蛋才孵化得出一名。
冷哼一声,他勉强收回辐射的怒意。
白金的面具下传来小兽般挫败的嘶鸣,张手一握,硬是强迫自己收回扩张到快极限的法力,魔睺罗伽掉头飞走。
夜叉警惕着鸠般茶收起了巨锏,才将夜魔刀收回,“你以后离魔睺罗伽远点。”以前他们两个从不曾单独相处,所以从来没让人发现他们之间相克,再这样下去,四大魔帅估计很快就要折损掉两名,重新选择了。
就在那双色光亮刺眼到要将夜空印白了的程度时,漆黑的浓雾和纯紫的灿烂蓦然插入战局,硬是将杀红眼了的两人分开。
严峻的脸庞微抬,他眼里闪过玩味,被灼伤的大手蓦然握紧,“有趣。”她当他这个魔帅是摆看的?薄唇弯出个野蛮的笑容,面对这样的挑衅,他的回应是大方接受的伸长手臂,食指冲着她勾动。
而那一方,双刃挡住长剑的紧那罗盯着眼前的魔睺罗伽,皱起眉头道:“我相信你不会愿意让今天晚上的事传到到王的耳朵里的。”
善见城上方不自然的闪电轰然而起,银蓝色的光芒闪耀中是飞速的交错的两道身影,又一声爆炸,接连出现的兵刃交战的金属声,刺耳无比。
“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黯黑若鬼魅的羽翼笼罩住整个鸠般茶,夜叉用夜魔刀全力拦住鸠般茶的巨锏,吼道。
眯眼瞪着紧那罗追上去,鸠般茶狂怒的大脑中飞快的闪过丝疑惑,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怎么觉得魔睺罗伽的头发长度非常奇怪的缩短得过分?
鸠般茶不再吭声,直接飞跃入武斗场中央,对面的紫影也一跃而下,两人的表演开始。
巨大的法力,强悍的攻击,即使两个人都是魔界数一数二的强者,可毕竟程度上无法有太大的差距出现,两个人谁都不能轻易的把对方在短时间内干掉,只得拼尽全力,将力量再提升,以达到消灭敌人的目的。
紧那罗笑嘻嘻的将魔睺罗伽引到武斗场的对面高台上,而夜叉则头痛的揉了揉双眼之间,“鸠般茶,请收敛一点。”
鸠般茶紧追。
夜叉抬眼看看遥远的对面高台上的另外两位魔帅,还是多叮嘱了一句:“请不要过度与紧那罗争斗。”紧那罗也是个爱捣乱的人,真头疼,麻烦人物从一个变成了三个,这让他身为魔帅之首很为难的好不好,早知道是这样,他才不当什么首席魔帅。
当第二日四大魔帅在武斗场会面,鸠般茶毫不犹豫的眯上森冷的蓝眸,全身紧绷,而另一边的魔睺罗伽则完全不掩饰身上张扬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