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蛊宫弟子都会聚集到大厅,防御薄弱,你趁机带他回往昔小筑。”
“少主!”王嘉难以置信的吼道,“怎么是我?属下不走。”
欧阳渡不作声,只是迅速从床下暗格取出问道剑,以及三千叶,然后将问道剑别方遗骨腰上,三千叶带在他腕上。
做完这一切,欧阳渡才以手指轻抚过三千叶,冷道:“抗命者死。”
王嘉垂下头,咬牙道:“是。”
欧阳渡点点头。将自己计划告诉他,以便其晚间顺利带走方遗骨。
“少主,您想要将蛊王移到您身上!”
看着王嘉变得惊愕的脸,欧阳渡想起多年前,抱剑的男人告诉他,“做事,特别是做危险的事,必须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才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知睡了多久,方遗骨被一股异香激醒,猛睁开眼,惊喜的发现己还在蛊宫的小屋中。
他抬眼,见王嘉跪在床边。
方遗骨头还有些晕,勉强撑起身子,问:“欧阳渡呢?”
“在大殿。”
得到答案,方遗骨立刻带着问道剑,冲向大殿。
王嘉痛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满眼狠辣。
为了少主,只能牺牲你了。
方遗骨见沿途的药粉都被清除,毒虫密密麻麻的侵占了蛊宫,蛊宫完全被黑暗包裹。不时□□出来的,是仍挂着rou沫的骨架,被爬虫生生啃噬殆尽。
方遗骨将裤腿和衣袖收紧,踏着虫子,迅速前行。
越靠近大殿,聚集的虫子越多。方遗骨的小腿几乎被虫爬满,隔着布料,也能清楚的感受道虫chao在不断向上涌动,细碎痒麻。方遗骨甩腿,甩掉大部分虫子,接着凝聚内力,推开虫chao,开辟出一条路来,但仍有虫子不懈的向他爬来。方遗骨脚下不停,不断损耗着内力,推开虫chao,只要想着那人还在大殿,他便恨不得马上杀进去。
这时,一层□□飘来,虫子散开。
“我这还有些药粉。”王嘉赶来,用药粉逼退虫chao,留出一条供人通行的路。
王嘉道:“少主准备夺取蛊王以令百虫,那太危险了。你一定要阻止他。”
“嗯。”方遗骨加快速度,身旁全是虫子,根本看不见建筑原本的样子,只能根据大致的轮廓判断他所在的位置。
“要怎么做?”方遗骨问。
王嘉道:“你只需要抓住蛊王不放,不能让它进入任何人体内。我有一段蛊咒,你记下,抓住蛊王后立即低声念。”
王嘉开始念咒,方遗骨迅速记下。王嘉点点头,“就是这样。”说完,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这般有天赋的少年啊。可惜了。
两人来到一面虫壁前,根据路程判断,两人面前是一扇门。门后便是大殿。
到这这里,有惨叫声破开虫子爬行细碎的声音,钻入方遗骨耳朵。方遗骨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欧阳渡你在里面啊,你千万不要有事。
内心焦急难熬,方遗骨不待王嘉撒上药粉便举起问道剑,一剑破开门板,这使虫子的碎片和着绿色的汁ye溅到他皮肤上,应带着毒性,灼得脸火辣辣的疼。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的虫子,水一般涌向大殿,汇入虫chao。
破开门,两人才看见门内的另一番景,方遗骨手指微颤,连王嘉这个自幼生活再蛊宫,每日练习蛊术的人都感到骇然。
蛊宫侍从匍匐地上,惨叫着,手不断在身上乱抓,试图清除身上的虫子,但虫子从他们的鼻腔,耳朵,嘴巴爬进他们的身体,在皮肤下蠕动,等噬尽血ye再破开皮肤爬出,每个虫子都染着血。虫子躲在rou里,那些人一手下去,便生生撕下一整块皮rou,鲜血飞溅,被抓出的虫子便又从那伤口处,钻入体内,那些人不得不又去抓,直到白骨□□,或是提前断气。
在虫chao中,分不清死人和活人,只要被虫钻入体内,便只能等待死亡。
多么绝望。他们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天空,不肯闭上。一只虫子,来到眼眶,摆了摆头上的须须,长开嘴上的钳子,破开眼球,钻了进去,血汇成一线,从眼角流下,但瞬间被虫子们淹没,虫子涌入太多,便卡在眼眶,抖着虫足,然后被后来的虫子撕咬,吃下。
有幸存者,全都聚集在祭台四周,念诵蛊咒,驱使虫子阻挡虫子。但祭台本是虫chao朝拜的目的,蛊王得不到控制的时间拖得越久,虫子便聚积越多,已经快与祭台水平,人却在一个接一个倒下,防御的力量在变弱。
祭台是唯一的安全地带,上面站着三人,一个死人和两个活人。
祭台中央,蛊宫少主正在把蛊王从老宫主体内引出来。
祭台一角,一袭红。带着彼岸花面具的男子正低头念咒,那是伪装成萨尔的欧阳渡。
方遗骨在看到欧阳渡的那一刻,紧绷的神经松松懈下来,全身失力,险些栽倒在虫chao里。
虫子趁着这间隙,漫上方遗骨小腿。
王嘉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