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合适的人、合适的感情、合适的灵感,他也就没有下笔的欲望。
他做这一切时,何箜都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甚至为他关好了器材室的门。
之夏拖进了自己准备好的地方,将对方给扒光了。他拿录音笔录下了对方前面像是要强暴他一般的胡言乱语,和自己故作害怕的反抗声,又拿手机拍下了对方裸露的照片,然后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期待着之后的发展。
他并没有着急对傅之夏出手。他把傅之夏又完好地送回宿舍,只是在第二天把录音与照片放在了对方面前。看着傅之夏惨白的脸,他的心情简直好极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像是在摸一只温顺乖巧的宠物:“以后我让你来那地方,你就得来,听懂了?如果敢不来,你是知道后果的。”
他不禁感慨:文字,真是一种记录自我感觉的、极好的手段。
他终于感受到新的乐趣。
在他们的相处之中,他往往看着明面上是偏袒许灼的,可他实际信任的却是何箜。他知道何箜已经窥见他那晦暗的本性,而对方仍然像只忠心的狗一样待在他身边。所以他也不介意给予他盲目的追随者一点点甜头。
他看着眼前的何箜和许灼,露出了一个为难的笑容来。
这个懦弱的男人不敢反抗,只能颤抖着接受了这样残酷的命运。
他并没有与他们俩中任何一个确定过关系。
何箜和许灼都表现出了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姿态,再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
对方好像说了什么,是“我爱你”……还是“别离开我”?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在那样的一瞬间,他只忽然地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写作的欲望。于是他从一旁的包里抽出纸笔,一边恶狠狠地肏干着傅之夏,一边哆哆嗦嗦地把他脑子里突然成型的故事的雏形给记录下来。
毕竟一个多情又温柔的男人,总是很难拒绝别人的嘛。
往往那个时候,何箜会露出难得的、快乐的笑容,就像是一种……被使用的满足感。
这一次,他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傅之夏尽数给他的感情只足够支撑到他写完第一本的时候。他虽然不至于厌烦到完全不想看见对方,但也开始渐渐失去了兴致。
但是,他们之间会做爱吗?当然。他不光跟傅之夏做
就在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了何箜与许灼之间的问题。
而傅之夏的身体一直在发抖。对方垂着头,发出猫儿似的呻吟,带着泣音呼喊:“巫菟……我……呜……”
他简直快乐极了。
所以他要求傅之夏在白天里要做一个对他异常严格的老师,晚上则用尽手段把对方弄得直哭。就在这样黑白颠倒、人格割裂般的日子里,他完成了他的第一部中篇小说——《沉默的夏日》。
但这样的感情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的、不一样的感觉。
他学着那些调教的手段,花了四个多月的时间,把傅之夏变得再也离不了他。在暴雨倾盆的、七月的一天,在压抑的、闷热的夏日的一天,他终于正儿八经地、第一次插入了傅之夏,彻底地享受着这一颗被他浇灌出来的成熟的果实。那种湿滑的、柔软的触感,简直爽得他头皮发麻。
他就站在他们中间,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围绕着他,他们之间形成了一个充满张力的、对抗式的情绪场。两方都在努力地、激烈地争夺着他,用着各样的青涩的手段,蚕食着他身上的每一处。
可当他们俩因为他而针锋相对的时候,他的眼前忍不住一亮。
他知道傅之夏爱他,像信徒一样地爱他、畏他、膜拜他。这种感情,给了他非常特殊的感受。
因为他享受着他们三个人之间相互联系着、牵扯不断的纠缠感,也对两方向他传递来的朦胧的爱情感到兴致勃勃。可是这样微妙的平衡需要十分小心地维系,如果他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变作了情侣,这样的关系就将会失去它的意义。
何箜与他在孤儿院里很早就认识,但对方总是沉默寡言,尽管一直对他很好,他对何箜多年以来并没有任何超越普通朋友的接触。而许灼是个不成熟的毛头公子哥,虽然对他也很照顾,可他觉得对方实在是太迟钝,也就没有什么深入了解的兴趣。
——比如,一些微小的、隐秘的工作。
他想,他好像明白了他那可怜的父亲的感受。
在《沉默的夏日》之后,他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写作。一是他那一阵忙着升学,二则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他联系上父亲以前的朋友,递交了自己的作品。对方被他的文字所折服,再加上怜惜旧友的独子,迅速地拍定了后续的诸多工作。他就靠这一部作品,迅速地窜红,拿到了很大一笔的钱,和属于“MR.R”的荣誉。
“你俩也别争啦。要不,咱们就一起出去吧……”
在这一刻,他撕毁了平日里表现出的一切温柔、包容的虚假外壳,向傅之夏展现出来的是那深埋于他血肉之中的、赤裸裸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