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童问他:“你想说什么?”
吃过饭,李沁收拾好了就拉着许童出门,絮絮叨叨地:“一会儿先跟我回店里一趟,然后你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想去逛的?”
周应:“我不能放过你,所以来带你回家。”
李沁说:“你就是太倔,他又不是不认可你编的舞,你看,你最满意的地方他不是没动吗?你也觉得改得好,干嘛非要走?”
许童歪着头想了会儿,说:“飞鸟。”
许童没把这话往心里去。
许童忍不住笑了笑。
李沁干笑,不知道怎么接话,许童倒是无所谓,他当时退团有一部分原因是知道自己不如人了,所以现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封子真天赋异禀是真的,能带领飞鸟飞的更远也是真的,而他不再适合这里,也是真的。
李沁也不敢去跟团里的人打招呼,俩人站在角落里看飞鸟排练了一下午。
李沁说:“唉,行吧,看见封子真你就绕开点。”
周应也没瞒他:“我听沁姐说的。”周应顿了顿,“小童,让我进去好吗?”
许童轻声说:“独舞的地方,你也改了吧,那是属于我的。”
许童说:“还没。”
就回去了,一路上无话。
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他:“喜欢就带回去养吧?”
上一次那么不欢而散,李沁虽然不在现场,事后也听说了当时几个人之前关系闹得多僵,现在这种非节假周末日的,大家都在,这么碰上了
许童没什么胃口,看见李沁的眼神,话要说出口又停住了,他点头。
许童回过头,意料之中的是周应站在那里,许童没什么感情地:“你怎么来的?”
许童抬眼:“昨天吃了,”他说,“你过来就想问我吃没吃药吗?”
李沁看了一下午,能看出那段独舞的编舞稍微比之其他段逊色了些,就算是封子真来演绎也难以给人眼前一亮,只是之前许童因为改不改动作和他们吵了好几次,甚至怒而离团,她对许童为什么突然在离开之后让步隐约有些许猜想,但不敢去证实。
周应也问他:“吃药了吗?”
周应说:“我想和你说很多很多,但我觉得你都不会听进去的。”
许童觉得自己今天状态不错,于是侧身把周应让进来,那只橘猫跟在周应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之前也试图进过屋,被许童赶出来了,今天见有外人来,倒是放肆又得瑟。
许童摇头:“那不是我的《飞鸟》。”
他们也没机会和封子真遇上,飞鸟最近在排舞,有一个比赛参加,封子真作为主舞,除了练习自己的部分,还要去排练其他人,忙的晕头转向,压根没注意到他们俩。
最开始许童编的那一版只保留了主舞独舞的部分,其他的地方动作都大改了,只能从一些小细节看出最先的影子。
是周应从来没对他说过的话,从没用过的语气,
封子真哼一声:“不用你说。”
周应在椅子上坐下,这间地下室小的很,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就没有别的大家具了,猫一跳跳到桌子上,许童在床上坐下,两个人一只猫,刚好。
周应又站起来,把药找出来,水烧开,一起递给许童。
许童嗯嗯答应了,虽然很大概率是拿来喂附近的那只流浪猫,但是还是带回去,让李沁放心些比较好。
李沁有些迟疑:“换个地方怎么样?”
李沁是真的被吓到了,封子真沉默了,然后点头:“好。”
许童好像是笑了,伸手扒拉掉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对着面前简傲绝俗的封子真笑:“很好。”
许童面不改色的咽下去,就听周应说:“这药一点儿也没少,你前几天是不是没吃?”
李沁在这边默默叹气,许童径直走向了封子真,李沁吓了一跳,生怕他们又吵起来,快步走上前去拉许童,她小小声的说:“你别激动!”
许童摇头:“好久没去了,我想去看看。”
许童这才仔细看了看周应,看起来比昨天还要憔悴,不过周身气质都变了,许童觉得他有些陌生。
回到地下室,许童果然看见了那只猫,橘色的一只,这些日子已经被他喂胖了,一大团的团在他门口,他走上前把李沁给他的食物扒到猫的饭盆里,然后就要进门。
周应说:“我想了一天,又觉得我什么都不用说了。”
李沁站在一边不敢吱声,许童却开口:“他改的确实很好。”
李沁不懂这个,许童懂的,应该说许童很熟,这支和团名同名的舞蹈《飞鸟》就是他编的。
一顿饭他没吃几口,是他吃的那药的副作用,李沁见他有吃一些,也不多说了,只拿了个饭盒给他:“晚上自己热了吃点。”
显然许童也不打算同她说,俩人走回店里,许童就要道别,李沁赶忙拉住人:“吃了晚饭再回去?”
许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