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人。
虽然没什么立场说这话,可明明是他先遇上她的,一转头这小家伙却更喜欢他哥了。反倒是自己,被她嫌了个彻底。
一颗心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回过神来的时候白鹤雨为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狠狠恶寒了下。他摇摇头,彻底从那些回忆里摆脱出来。
用两秒收拾好了心情,白鹤雨清清嗓,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就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反常得教人直接绷紧了脑袋里的那根弦。
——车厢里面,太热了。
像是把人放在炉火上炙烤似的,他伸手一碰,摸到额角细密的汗珠。
“喂,你……”
他回过头,正好对上白鹤云的眼睛,男人的双目在黑暗中亮的出奇,里面像是关了只将出笼的巨兽。躁动和惊人的欲念从那双点漆般的眸子里倾泻出来,吓了他一跳。
白鹤云只扫了他一眼就把视线转回到戚妍身上,他当然也发现了不对劲,但他在忍。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问题一定出在那株变异植物上,想来戚妍也是这么栽的跟头。他在这个车厢里待得越久,心情就越烦躁。男人绷着脸,考虑着以现在他的状态直接把戚妍带走的可能性——
他们能平安到家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以现在的状态开车铁定出事。
白鹤雨一惊,把手贴在车厢上,想证实一下心中不妙的预感。金属制的四壁触手冰凉而坚硬,他一颗心猛地沉入冰水里。
……不是车厢里面太热,是他身上热。
他被猛然蹦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身体像是与意识相呼应似的,原始又直白的性冲动从他脐下三寸猛地烧灼起来,视线不受控制地频频飘向被白鹤云抱在怀里的女孩,像是荒漠中的饥渴旅人对水源有着惊人的敏感与执着。
他大抵都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眼神到底有多摄人。
“……”
眼前的少女莹白白的一身皮肉上印着交错的红痕,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遮挡,就这么直白地半蜷着身子,无所察觉地向所有目光聚集在她身上的人传递着费洛蒙的讯号。
有欲望、有机会、有理由。除此之外还需要什么呢?
刚刚被压下去的记忆片段又不甘寂寞地翻涌上来,这个让人印象里不太成熟的、十分难搞的大男孩定定地看着戚妍。心情是难言的复杂。
或许是身体里那些大量分泌的性激素在作怪,他的意识、那张维护着摇摇欲坠的道德表象的人皮正在逐渐剥离下去。在红线两边摇摆不定的某个瞬间,他猛地又想起了那天楼道里有些昏暗的灯光,少女膝盖往上那条轻软的睡裙,在这时候就连一些小细节都悄悄浮现出来——过道两边的窗户泛出傍晚特有的紫灰色调,薄薄的涂了一层在少女雪白的脚踝一侧。嘴里是初次尝鲜的白万宝路柔和清淡的奶香。他抽不惯,却意外地跟她很搭。一呼一吸间像是把这个女孩含在嘴里似的。
一盒烟里面,唯独那第一支是他安安分分抽完的。
呼吸渐渐粗重,眼神不知觉地有些怔愣,失控的情绪像是咬断了链子的疯狗一样不受控制地外泄出来,让他看起来有些失态。白鹤雨直直看着戚妍,神色恍惚。
另一边的白鹤云无暇管他,他比白鹤雨忍得更辛苦。最开始欲望只是像蚂蚁啃食般的细密酥痒,他并没有太重视。现在却变成了从他身体最深处点燃的强烈烧灼感,混合着先前慢慢升起又被他强压下去的兴奋,像是朝炸药桶里扔下了擦亮的火柴一样,辛辛苦苦压抑的一切丑恶欲望尽数爆发出来。
一定是这诡异的东西有某种特殊的催情手段。视线扫过不远处的塑料花盆,白鹤云难耐又懊恼地舔了舔唇。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像个野兽一样单纯的交媾,那会错过很多东西。
“……妈的,让它给跑了。”白鹤雨像是也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勉强压着身体里强烈的躁动,他的视线在几个花盆上晃了一圈之后又牢牢扒在戚妍身上,嘴里的话却是对他哥说的。喉咙像是很干,声音显得有些生涩。“那几个盆里全空了,感觉不到任何反应。”
——透视的能力让他对身边变异物种的能量波动都很敏感,并不限于人类。花盆里面已经没有能让他探究的东西了,一旦失去目标,他的能力就无法使用。
白鹤云倒是不急不缓,表面上看着像是这具骚动的肉身与他毫无关系。他只是抱着戚妍轻轻点了点头。
“算了。现在要紧的是……”
瞟了眼弟弟跟自己一样被顶胀起的裤裆,布料被男人的巨棒绷得紧紧的,像是再关不住野兽的脆弱牢笼。白鹤云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大致拟了个等戚妍清醒之后他能交待的说法。
“小雨。你过来。”
“……”白鹤雨嗓子发紧,他几乎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了。只是两步,走的却有些沉重。
“抱好她。”虽然现状实在是一团糟,但是这都不重要了。
附近暂时都很安全,他们一路走来把能见到的零散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