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划破这方空间的寂静,迸溅的火星一瞬间照亮了持剑两人的面孔。两人一触即分,身形快速移动,只剩下两条残影。
顾楚虽然不会武功,却也能看得出来,凌肃对上容非花看上去完全是被容非花压着打,但凌肃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躲过容非花的致命一击——尽管完全是勉力支撑的模样。
“化天诀?!你是秦轩的人?!”容非花忽然厉喝一声,手中动作更加猛烈,擦着凌肃的肩膀割下一道伤口,“又是这种邪道功夫!今日我斩你于刀下,是为靳家报仇,更是替天行道!”
“唔——”凌肃眉间一沉,手中一剑递出,朝容非花面门而去,却在他下意识躲过的一瞬间飞身后退,五指成钩反手抓住顾楚。
在凌肃且战且退的时候顾楚便已经有所察觉,此刻被凌肃一把抓住,左手扣上他的手腕,另一手却越过凌肃的胸前大力一挥,指尖的粉末迅速散在空气中,扑向仅半步之遥的容非花正面。
“撤!”凌肃卷过他的身子,在他耳边沉沉吐出这个字,快速向黑暗中疾驰而去。
而容非花在见到前方粉末的瞬间便身形一滞,运起体内真气将那些粉末弹开,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点。但这一点已足够将他的身体麻痹,行动迟缓了一瞬。
容非花抬头,视线向凌肃怀中的顾楚直射而来,但在看到顾楚面庞的瞬间惊讶地睁大了眼。
“詹!静!”
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前,顾楚看到的便是容非花震惊的脸和充满了仇恨的怒吼。
凌肃带着顾楚几个起落,落在了一个院落里。随着凌肃的出现,院中忽然出现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是寻常百姓的装扮。几人快步上前,在凌肃身前跪下:“少主恕罪!”
刚站稳,顾楚从凌肃怀中挣脱出来,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却被他猛地锁住手腕,双眼沉沉带着骇人的光芒死死盯住自己:“你在耍什么花招?”
方才在被凌肃抓住的瞬间,他手中拿的本是致命的剧毒,但在挥手洒向容非花面门的前一刻,他将其换成了仅仅能麻痹神经的粉末,虽然持续时间很长,效果却仅止于此。
想来凌肃已经发现了。
手腕处传来骨头几乎裂开的痛楚,原本凝住的血再次渗了出来。顾楚面色如常,直直对上凌肃盛满怒意的眸子,勾了勾唇角忽然笑了出来:“容非花可是在替天行道——唔!”
腰腹间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顾楚垂眼,便见凌肃握着手中的剑鞘,将剑柄的头部抵在了自己的伤口处,一寸一寸地往里压去,暗红的鲜血沿着剑柄缓缓滑下,又在剑镡处汇聚成滴,落在地上,洇出一片红色的痕迹。
“顾楚,不要妄想能够做什么手脚,我能威胁你的,可不止是这个。”眸间狠戾一闪而过,凌肃甩开顾楚的手腕,这才对跪在地上的那几人喝道:“回教后自去刑堂领罚,现在出城!”
听到“刑堂”二字,有人哆嗦了一下,待凌肃说完,所有人都面色一凛。
一个中年女人将放置在一旁的几件衣服呈上:“属下等人前几日进城的时候扮作一位带着侍妾的富商,需在柳城盘桓三日,今早城门一开便可离开。”说着她朝顾楚瞥了一眼,“只是需要委屈顾……顾公子扮作侍妾。”
凌肃闻言,眉间一动,直接拿起那女式长裙朝顾楚扔去,口中发出不可违抗的命令:“穿上。”
两个时辰后,一辆装饰Jing美的马车从一座院落中缓缓驶出,马车后方,数十个仆从护着一队车队,浩浩荡荡朝柳城城门行去。
车队离开后不久,一队官兵封锁了整条街道。
城门在寅时三刻开启,车队到达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有长长的队伍排在那儿了。
“今儿这是怎么了?寅时三刻不是已经过了吗,为什么还没开门?”队伍旁边一个推着车的中年男人疑惑地向前面的人问道。
“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还有一队官兵匆匆忙忙地往城里跑去,隐约听着说是搜什么人。”
守在车旁的一个仆从眉眼一动,上前几步拍了拍那解答之人的肩膀。
“这位兄弟,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男人朝后看了看那辆Jing美的马车,立马殷勤地回道:“我听得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什么人犯事了,有人拿了令牌过来让城门官晚一些开城门。”说着他又苦了脸,“只是这可苦了我们这些一早就等在这儿的。今日我得去辽城买些东西,若是按时出去酉时便可回来,可现在都没开门,只怕是戌时我都回不来,我婆娘可还在家里等着呢,唉!”
“谢这位兄弟。”
男人摆摆手:“唉不用不用,我也是只知道一点。”
顾楚听着马车外的交谈声,敛眉垂眼,笼了笼宽大的袖口,心中冷笑。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凌肃又一个折辱他的办法,但对于已经当过一世演员的他来说,这还真不算什么。抬眼看向身侧的男人,视线在他颈间和手腕处转了转,实在没在眼前这个肌肤松弛,肥胖得坐在车上便完全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