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妳有舒服就好。」我故意邪笑。
「路西法按摩真的很仔細又很舒服,所以我完全放鬆了,等我回神時,他正在舔吻我的背部,然後我的衣服...全被他脫光了。」TK說的臉都紅了。
「喂,臭大個兒。」我叫。
很甜蜜地說。
「然後...然後他就很有技巧的把我抱到床上,表示這樣比較好按,我也不疑有他。」
真是傻子,女人談了戀愛通常都會啪代。
這一去千萬里,以後相聚的機會不多了,我雖然不是對朋友放不下的人,也難免悵然。
「我只是看一下妳老公有沒有嚇到我鄰居。」
「你沒跟她說?」
「反正我就是要繼續跟你說話,不管你是冬眠還植物人。」既然跟獸男講話的習慣改不掉,也沒必要硬改。
又過了幾年,我長大了,我才知道巴西龜的學名叫做紅耳龜。
「妳在幹嘛?」TK看我對窗外探頭探腦的,覺得奇怪。
「我有事情要問你。TK知道如果她不愛你了,你會心碎而死的事嗎?」現在不問,以後他們搬去南極我可能沒什麼機會問了。
「如果TK哪天不跟你交尾,或是不愛你,你可能會死掉耶。」但凡生物哪有不自私自利的。
「沒有,雖然不知道基因能不能結合,但我願意為他生個孩子,不管孩子長怎樣我都會愛,南極的環境應該也會適合我們的小孩。」
「別笑得那麼肉麻好嗎?很噁~」我有點感動,沒想到路西法對TK的愛這麼無私。
「那他厲害嗎?持久嗎?「那邊」跟地球人差不多嗎?」這才是我想知道的。
「然後呢?」現在也只有激情的八卦能讓我稍微轉移對獸男的注意力。
「嘶...」路西法的眉眼垂下。
「我哪會知道...」
沒有回答。只有黃光閃爍著。
「不叫老公難道叫姘頭嗎?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獸男明明在
「你剛有聽到嗎?他們說要去南極耶。」我又忍不住對獸男說。
「嘶!」他翻了一個白眼,噢不,是灰眼。
「嘶嘶。」路西法突然露出一個很像是微笑的表情,彷彿在說:只要她快樂就好。
「你不想用這點綁住她是吧?」我試探地問。
「嘶嘶嘶。」路西法突然神情緊張,像是要我小聲點。
「妳想清楚就好。」TK只比我大一歲,大家都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我不會干涉朋友的私生活。
「可能因為他平常都很專心觀察我吧,所以...」TK不好意思說下去。
「我不會把你送到動物園,也不會讓別人把你抓去研究的。」我輕輕抱起那顆透明球,像卵一樣放在我懷中,他的體溫比平時稍低一點。
「你們有沒有避孕啊?」獸男跟我沒有這種困擾,但我會擔心第一次戀愛的TK。
「嗯,有些情侶連八個月的緣分都沒有,八年不算短。」我跟獸男真正相處的時間也才不到一年。
「唉唷,不要這樣嘛。」TK笑道。
「他是夜店撿屍專業戶嗎?感覺有夠熟練。」
「我就當你聽到了。路西法沒有跟TK說心碎而死的秘密,TK說如果可以她要為路西法生個孩子。我不想生孩子,遇到我你只好認啦,反正哪天等我掛了,你還有好幾百年可以慢慢找老婆傳宗接代。」我打著哈哈,跟獸男報告著今天的事情。
「雖然只會有八年,不過我覺得很慶幸能遇到他。」TK幸福洋溢地說。
巴西龜經過幾個冬眠後,生了蛋,我們才知道牠是母的,養到牠十歲時,把牠送到動物園,因為我不想照顧了。
小時候養過巴西龜,還幫牠取了名字,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巴西龜是雜食性的,所以有時候會打蟑螂給牠吃,牠都很高興地吃掉。冬天的時候,巴西龜會冬眠。
趁TK去廁所,我推開窗戶。黑夜中,路西法就坐在隔壁鄰居的屋簷上。
「嘶。」路西法的灰眼突然放出精光。
「我想你,很想你。」我對著球說。
「春天變熱之前吧,我已經收到研究員資格核准的通知了,一切應該都會很順利。」TK微笑。
「嗯,很厲害...第一天我腰超痠的。我不好意思仔細看他那邊的形狀,不過反正很舒服就對了。」TK已經突破尺度,談論平常的禁忌話題。
「討厭~什麼老公啦,還有他有保護色,所以晚上其實看不清楚。」TK竟然給我嬌嗔。
「我借一下洗手間。」她說。
「牠冬眠時就跟你一樣,縮成一團。」我對獸男說。
這是在幹嘛?又不是植物人,只是冬眠罷了。我暗忖。
「根本就是個高手嘛。」我嘖嘖驚嘆。
「路西法真的很照顧我,我覺得跟他相處比跟人類相處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