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一看,四胖递给他作为交换的是一只缺边少角、碎了一半的松果,这家伙吃剩下不爱
凌河再次直起腰,发梢跳脱着打到严小刀脸上。两人目光碰撞之处就是惊心动魄的激情……
眼神闪烁不定唇边带着诡秘笑容还以各种小动作互相交流的人,不止严小刀一个,在座人人都是这样,这副场景让凌河更加心有怀疑——严小刀要干什么?
严小刀手心里有一枚腰果。四胖拖着肥硕的肚皮,一路踩着他的皮鞋、拽着他的西裤,呼哧带喘终于爬到他手上,一口叼走腰果。
木屋的天花板都比一般房间偏矮,简易吊灯在严小刀头顶轻微晃动,总让他觉着下一秒这只活跃过度的吊灯就要打在他脸上!暖黄色灯光洋洋洒洒地罩在两人肩头,又在凌河面孔上打出很好看的光影,层次分明诱惑动人。
凌河从自下而上的角度反复打量心事重重的严小刀,这人今天真有事儿?
严小刀凝视凌河的眼,快要被那一双浅绿色眸子把魂儿吸干,荡漾在一潭深水中。他搂紧凌河的腰猛地往前一顺,凌河随着他的力气后仰下腰,一头长发蓦地垂下去,惊艳了……
从门廊至客厅这一条路径上,不知是谁悄悄洒了一路的榛子粉,引诱着四胖沿着既定路线狂舔着榛子粉就舔了过来!
严小刀没有扭捏,先站起来了。他面带俊朗的笑容,悠然地在屋里徘徊了半圈儿,不停瞟凌河脸色,并且将羊绒衫的袖口卷高至手肘位置。
严小刀暗暗地龇牙:快滚回去拿,不然不给吃。
毛致秀说:“我们都还没看过,跳一个呗!”
四胖:见鬼,四爷我要吃腰果,我还要!
严小刀偶尔蹭一下鼻子,睫毛下眼神游离,不时往屋外瞟。这样的细节表情,从凌河的视野里看过去,就代表心虚或者另有别情。
严小刀这次以邀请姿态占先一步,终于有机会跳了男步。凌河竟然没跟他争这个,顺从地跟随他的引领。房间狭窄,转圈儿都省去了,两人就在原地摆腰、动腿、撤步、再上步,熟练到天生契合的地步,热辣贴体的动作让周围人大呼小叫地不停倒呵气,真开眼了。
曲子终了,意犹未尽,双手十指交缠的状态不愿分开。这样的共舞,他们可以跳一辈子都不觉着累。
黏糊着的手指终于分开,凌河坐回沙发,严小刀还在客厅正中戳着没动。
响指就是发个暗号,旁边有人替他把客厅通向室外门廊的玻璃门打开一道窄缝。
苏哲:“这次应当是严先生主动啦!”
严小刀:让你递给我的重要东西!
唱机里掐准了时机换成一支南美探戈舞曲,严小刀颇为郑重深情地走到凌河面前,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
毛致秀:“别扭扭捏捏,爷们儿点,我们要看探戈!!”
严小刀:“那一锅是六块吧?我吃了一半,香!你赶紧吃啊。”
严小刀:“你做的……我能闻见你的肉香。”
凌河冷笑一声纠正:“是我请他跳的。”
酒喝得差不多半醉,室外漆黑入夜,室内灯火通明。点唱机里释放出轻摇慢摆的灵魂乐,毛小队长又开始频打眼色,招呼众喽啰集体起哄凌河和严小刀跳舞。
凌河:“茄子洋葱豌豆的素馅披萨,没肉,你能吃半张,你改吃纯素了?”
严小刀打眼色:东西呢?
凌河:“你吃了几块?”
四胖用玻璃眼珠晃了他一圈儿:什么东西?我要腰果。
柳蕙真说:“据说严先生在公司里请凌总跳过探戈呢,我们也很想看。”
严小刀唇边透出微笑,笑得很俊,朝屋外打了一枚响指。
上一次在公司里跳舞是暗度陈仓,眉眼间还装模作样地收敛着,这一次就是堂堂正正地昭告天下,无所顾忌。
四胖跌跌撞撞地沿着严小刀的西裤裤腿一路滚下地,又从玻璃门缝钻出去,不一会儿再次溜进来,这回终于抱了一个物件,塞到严小刀手上。
毛致秀对柳蕙真、苏哲眨眨眼:好戏开演了。
房间小又有房间小的妙处,两人不得不让胸口贴得更近,大腿被迫缠得更紧,舞步更显亲密。凌河的腿不断蹭到小刀的膝盖,在敲打心房的探戈舞曲声中放任肢体的交流。有那么一瞬间的忘乎所以,严小刀扶住凌河后腰的手忍不住重重地抚摸,而凌河的手分明摸到他后颈的凹窝处,在他羊绒衫的领口边缘深入浅出。
这个房间用来跳舞是有点窄了,本来就不大的一间客厅再被家具和宾客挤满,完全转不开,许多人已经自觉地或者紧贴墙壁或者跳上沙发,为今天的一对主角腾出地方。
玻璃门一开,四胖见缝插针地“哧溜”就钻进来,蓬松的大尾巴摇摇摆摆,机灵地四处寻觅。这是一只养得肥头大耳的幸福的松鼠,一站起来大肚皮就松软地坠着,不知道的以为这家伙怀孕了,其实这明明是一只公松鼠,就是每天都吃太多,主人家中西餐结合的伙食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