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旅馆里,和朋友开了房间,很安全……”
她也开始唠叨了,这是家族遗传罢?浴室内,她连身子也被镀红,腰肢也柔,便如此将今天的事都讲出:“你该听见了罢?我同姜荼去用过了饭,去吃了火锅……按理说我不该吃辣,该保护嗓,若是叫老师见着我们偷着吃火锅,一定会训斥死我。”
她讲过这件事,便持续地再讲下一件,以往宋清驹只是耐心地听。此时呢?
女人似乎发现什么,忽而冷冷地打断她,而后探出一根指,指向屏幕中一处地界,道:“青生,回头。”
殊不知许青生根本不晓得她在说什么,只是将水打小了,亲昵地问一声。
“嗯?”
“有东西。”
东西?能是谁?
许青生觉得这是玩笑,刚要细声打趣,但宋清驹低柔的嗓却不稳,瞳亦是黑透。
应不会开这玩笑罢?许青生朝后略微探一眼,这一探什么收获也无,不是依旧照常么?
除却一片丢了水雾的片玻璃,其余不皆是如常么?
“你不信?”手机内里,女声仍响。
宋清驹已然有截图,趁许青生还未反应过来时,她便已将这张图编辑,将可疑地界放大,以红圈圈出。
昔日许青生得不到的红圈,这时便是如此廉价地显出来。
红圈自许青生身上才显得珍贵,倘若在她人身上,便仅是一句单薄的夸奖或是——醒示意味,如此。
“有人看你。”她淡淡的:“你的朋友?偷窥癖好?”
那张图片上,赫然是一双浓透了的双大眼。
它贴稳了浴室的门前,贪婪地借光视看着内里风情。
这是人的眼,被红圈关起来,更赤裸的性展露出来。
脏的,脏透了,脏透!
许青生顿时将连脸也红透,以往或许是羞赧,窘迫,这回则是羞恼,气恼。
她回过身,抓起浴巾便将门打开,外头果真是姜荼。
姜荼还是少年,此时被发觉,也朝后退上几步。
谁都可瞧见他,衣裳还规整着,喉结却紧张地滚了滚。
少年连嗓都是沙的:“青生……”
发情期,谁的发情期到了?满室的掠夺性信息素气味逼使着许青生后退。
alpha之间,许青生虽也可接受,但却只能接受一名为宋清驹的beta变成alpha来寻她,她才会欣然。
旁人呢?此般偷窥呢?
许青生火气冲上心尖,她似乎不为自己生气,而是为先生恼。
她恼她身躯已然是宋清驹的所有物,凭什么旁人也能来插一双眼来看?
“姜荼!”
于是她不再温雅,仅是撕开了这道皮,露出期间的心。
一颗小的心眼,只能撑下的物什太少,除却被她拿回心眼的,其余的都会遭她排斥。
“你做什么看我?你不晓得我有爱人么!”
姜荼又滚滚喉结,低哑地讲:“我最近发情期来,实在憋不住,憋不住了……青生,我帮你吹一吹那处……你……”
“出去!”许青生跑去床榻旁,将浴巾都甩下去,而后抓稳衣物向身上套:“吹?你拿什么吹我?嘴么!”
所幸他并非生气,只是愧疚,也尚还控制着自己未被情欲腐蚀。
少年垂头,又抬头,又垂头:“……青生、”
“我们不是好朋友么?……下次火锅我请你,点什么都无所谓……”
许青生走得飞快,连只言片语也未曾听,只是由浴室内将手机拿出来。
走出来时,便连齿关都是发了颤的:“你不走,我便走,这次只当是意外,你晓得么?这是你发情期,我才只将他归成意外。”
“意外”。
少女还是有为少年留下片寸的脸面,姜荼却仍直勾勾地盯着许青生。
一个跨步,两个跨步,几个跨步追上许青生?约莫十几个,一瞬之间他便跌撞着过来。
姜荼冲上前来,仍不改悔,只晓得苦苦地便拦住少女,用手锢住,用脚踩住,怎样都好,人留下便好,闻着气味也是香浓的。
“你莫走……”
许青生挣扎,也动上唇似乎咬他,却将手机也挣掉。
姜荼的力道并不比之许青生小,他下手没轻重,年纪比许青生大,下手便比之许青生还要狠。
那一手机便顺着一来二往推脱的拳掉脱。
从许青生的风衣兜中甩出去,看似很重的力道,手机的屏面都倒下了,猛地扣在地板上。
屏幕内里的猫咪似乎同地板接了一吻。
“滚!”一瞬,少女便被触到逆鳞,温润的眼都红透:“你滚!”
她手机里的猫咪,如此金贵。若是摔坏了谁来赔?谁来赔?
许青生当即便弯腰去拾手机,见着上面的屏碎裂,眼眶更是红透。
以后,这还能用么?屏幕已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