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临有些郁闷，“你见过浑身冰凉的人吗？”
万以蕊还在喘息，大脑还在放空，自然听不清他那呢喃般的话，“你说什么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压低了声音，特意靠近了万以蕊的耳边，对着那只肉嘟嘟的耳朵吹气。
方有临的呼吸也粗起来了，他眯着眼睛，语气不太好，“还挺熟练？”
他稍稍拉远与万以蕊的距离，但两人嘴角挂着的银丝还缠绕不休地连着拉长，方有临沉着脸，声音低沉而嘶哑，“果然……是不记得的。”
方有临不由得闷哼一声。
万以蕊隔着一层布料抚摸着这具冰冷的肉体，从结实的胸膛到纤细有力的腰腹，眼中满是稀奇，“你身上，冰冰的耶……”
万以蕊嘿嘿笑着，“无所谓啦！你看你长得这么俊，我满心欢喜还来不及呢。”
黑暗并不会阻挡他的视线，方有临看着自己上方那张稚嫩的脸，熟悉而又陌生。
方有临的唇很冷，像极了深山的晨露，却有一种冷香，让她异常着迷。万以蕊这个人看上去像是只毫无攻击力的小动物，此刻却变成了刚出笼见到荤腥的野兽。比起方有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档子事？”
“你又不是人，你不是妖怪吗？”
“就就是……房事……”
这样酥麻的感觉让方有临紧皱起眉头，他咬牙不让自己呜咽脱口而出。万以蕊像是换了一个人，跟平时的她不太一样。
方有临的衣服并不繁复，哪怕是她解起来也不困难，再加上方有临的配合，很快就只剩下里衣了。
万以蕊一脸疑惑，方有临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她有些迷茫。
方有临“呵”了一声，“你倒是还知道，竟是一点也不怕？”
怎么回事。
万以蕊小幅度地点点头，眼睛里面亮亮的，语气居然兴奋了起来，“嗯！我知道了！那我就来帮夫君更衣！”
方有临没有想到，立场一下就发生了变化。
方有临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像是有些恢复了理智，他总算松开了嘴。
万以蕊探出手，一路从小腿往上，揉捏着大腿，明明是个男人，皮肤却好的过分。顺着大腿，终于是停到那处关键的地方。
万以蕊心脏从没跳得像现在这样快过，她手下的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即使冰冷却依然生机勃勃，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方有临的眼睛紧缩一下。
万以蕊保持着跪在他双腿中间的姿势，将其中一条腿提起来，正好能够歪头亲吻到脚踝，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小腿，后来嫌弃裤子碍事便直接拔下不知道扔哪儿去了，方有临竟然也没有阻止。
“我、我偷偷地……”万以蕊害羞地说道，“看过兄长收藏的……春宫图。”
方有临朗声笑了几下，“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今天是你万以蕊，嫁给我方有临的日子。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要做些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万以蕊回想起刚才方有临吻她的情形，有些紧张地下定决心，不管不顾地将唇印在他的唇上。
“那也无所谓啊，反正……”万以蕊停了停，“我本来就没准备活着走嘛。”
万以蕊歪着头观察方有临的表情，手上的动作不停，男人勃起的肉棒长度客观
的舒服。
方有临解开万以蕊喜服的外套，她意识到后赶紧按住这只不安分的手，脸红红地说道，“你你、你干什么……脱我衣服呀！”
万以蕊拉开他的里衣，一手从锁骨一路朝上，抚上了他的脸颊，一手朝下解开腰带，然后是裤带，待她准备再往下时，却被阻止了。
方有临嘴角一抽，松开了压制住万以蕊的手，但她却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血腥味逐渐弥漫在他们的口腔中，也不知是谁的唇被咬破了，扫过口腔内的软肉，与疼痛一起给他怪异的颤栗，混合着两人粗重的呼吸声，颇有种意乱情迷的氛围。
方有临心情好了些，“若我说这不过是一层用来迷惑人心的表皮呢？”
方有临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便发现自己已经被万以蕊压倒在床榻上了。
方有临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这让万以蕊以为他已经默许了接下来她要做的事，于是她身子朝前一探，直接勾着他的膝弯。
方有临一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要来脱我的？”
方有临俯身，将头靠近她的颈间，深吸着她的气味，“虽然早就知道……但果然，还是有点让人无法接受。”
“我哪有这个意思！！”万以蕊涨红了脸反驳道，然后小声问着，“我们……是要做，那档子事吗？”
但本质依然不变，温柔如她落下的吻，小心翼翼如她抚摸他的身体，天真如她……心甘情愿来做他的妻子。
“方、方有……临……嗯嗯……”万以蕊即使内心还想继续，但毕竟还是第一次接吻，还吻了这么久，都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