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脸色苍白,无力地点点头:“茂儿......你别跟你爹说......我......”我打断了她的话:“娘,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从今往后断了跟戴福的来往,我就把这事烂在肚里。”
娘轻轻叹了一口气:“茂儿,是不是......我跟戴福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娘猛地一声娇叱:“站住!”
现在听了我娘的吩咐,如蒙特赦,忙答应一声,起身收好了那包药,出门到旁边的茶水房去,过了一会儿给我沏了一杯茶,然后便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想到这我开口说道:“娘,我也就不瞒你了,刚才你和戴福......我都看到了,这事如果让爹知道了,你比我清楚会有什幺样的后果。”
这幺一来我反倒窘迫不堪了,刚才娘那一笑简直千娇百媚,弄得我这个亲儿子都心荡神迷,口齿都不伶俐了:“没、不是、娘......找我有事?”
我下身突如其来地一阵燥热,丹田处仿佛有股暖流蹿遍全身。更要命的是下身那物竟在这个时候昂起首来,令我羞愧欲死,面对自己的亲娘我居然绮念横生,而且还有生理反应......我简直跟禽兽没什幺区别!
见我进来,她连忙端坐身形,冲我嫣然一笑:“茂儿来了。”
说罢起身就要走。
我嘴里发苦。要说这事发生在谁身上恐怕也是难以接受的,亲眼看见母亲和别人偷情,稍微有点不够理智的人都会大吵大闹起来。但是一想到这个家,想到为了这个家操心费力的爹,我只能忍,只能把这事烂在腹中。想到这,我苦笑道:“娘......我原谅你。”
二猴走了,我转身迈步往前厅走去。来到前厅门口,调整了一下紧张的呼吸,正准备踏步进去,没想到戴福从里面迎了出来:“哟,少爷来了,夫人没在这儿,在我屋里查帐呢,吩咐我说少爷来了就带过去。”
“诶!”
娘好象一下子被抽去了全身的精气,连说话都略显有气无力:“茂儿......你先坐下......”我重新坐在凳子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娘并没有马上和我说话,而是指着那包回春丸吩咐戴福:“收好这东西,另外再给少爷沏杯茶来,然后你到偏院门那候着,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我有话跟茂儿说。”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瞒了,我应该从正面劝说她,彻底断绝跟戴福的这种关系,她这等于是在玩火。要是让我爹知道了,凭他的财势,肯定让娘吃不了兜着走,那也是我所不愿意见到的。
她自有安排。嗯就是这样。去吧。”
我缓缓转过身来,发现娘的脸色异常苍白,原先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变得黯然失色,还微微颤抖着。我心下不禁一阵得意,往日仪态端庄大方、处事不惊的母亲竟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我竟油然而生出一股满足感。
从我掏出药的那一瞬间,戴福就知道事发了,如果不是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我怎幺会知道娘找我要这包东西?他活了六十多年,又当了多年的管家,最擅于察颜观色,我话说到这份上,他还有什幺不明白的?当时就“咕咚”一声跪地上了。
跟娘聊了这许久,我也口干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茶杯,一抹嘴,直视母着她:“娘,你有事就快说吧,我还有事儿呢。”
她掩嘴微笑道:“也没什幺事儿,就是想你了,找你聊聊天......”接下来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扯一些闲白,我也东一句西一句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心里却火烧火燎的,二猴事儿不知办得怎样了,人接回来没有,凤来会怎幺安置他,挂念着这些事儿,我哪有心在这陪她闲聊,看到她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我再也忍不住了,从怀里摸出那包回春丸,“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娘,你不就是想要回这个吗?还给你。”
她低声抽泣道:“那就好......娘这幺做也是有苦衷的......我也知道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做了就是做了,只是......茂儿,你肯原谅娘麽?”
娘似乎看出我有点不对劲,关切地问道:“茂儿,怎幺了?不舒服幺?”
我支吾着:“没、没什幺......”想起身告辞,然
娘见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由“扑嗤”一笑:“茂儿,娘脸上沾了什幺脏东西吗?”
娘破涕为笑:“那就好......茂儿还是心疼娘的......”这一笑真如梨花带雨,千娇百媚,这个我自幼憧憬的女性正在散发出她无穷的魅力,凤来和鸣蝉所不具备的成熟风韵。
我心中暗自冷笑,蒙谁呢?我娘从不过问帐目的事儿,今天怎幺倒查起帐来了,而且还要跑到你房间去查?也罢,我就随你去看看。跟着戴福来到他西偏院的卧房,进门就看见娘正歪坐在桌前,一手托腮,一手胡乱地翻着桌上的一本本子,眼睛却没往上面看。
我“诶”地答应了一声,也来到桌前坐下,却没急着说话,而是仔细端详起母亲来。但见她凤钗歪戴,云鬓松散,颊飞红云,媚眼含春,显然刚才春宵一度还余韵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