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修伸手接的时候,江竹鱼捏住了他的手腕脉搏,沉吟片刻:“是操劳过度,还有很多旧伤,身体损耗大,我说季兄,您也不是二十来岁了,多注意些。”
他也是有点不爽,但季远修为人的确值得钦佩信赖。
“小鱼,此次有劳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同意了朝廷招御。”季远修拱手感激道。
季远修闭上眼:“没有注意。”
季远修掩口轻笑,连日劳碌加上遭歹人暗算受了伤,又着凉:“咳咳,是,你一直没变。”
丝笑意:“小鱼,你长大了。”
江竹鱼微笑摆手,从腰间解下碧翠的玉酒葫芦:“哈哈,不必客气,季大哥多次相救我们江家兄弟,对我江家有大恩,何况,我哥哥没办法还您的情儿,我来凑合不也行吗?哈哈哈……”
季远修点头:“你跟着我的心腹去吧,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你和我一个院子。”
对公家光明磊落,为百姓谋福,镇压奸臣贪官,弹劾权衡贵族势力。
“嘿嘿,不错吧?我酿了五年了,我也体寒,是我师傅教我的,对了,我今晚就在这里睡觉吗?”
“咦~好恶心~”江竹鱼嫌弃的摘下麻布手套,赶快用白酒洗手。
十年过去了,季远修已经三十多岁了,看上去不过二十八九,岁月分外怜惜他。还是翩翩英俊的温文尔雅小国公。他至今未婚,却已经享受超一等公爵位,封王拜相指日可待。但他偏偏对名利都淡泊了似的,一心为百姓谋福,为英君效力,朝堂之上与赵丞相分庭抗礼,赤手可热。
江竹鱼摆手:“不急不急,我先给你敷药祛毒,把人都清场出去。”
江竹鱼抱着手臂,嘲笑他:“你说你死倔个什么劲儿?三十多岁的人了,虽然这张脸还能撑一撑,可你也不想想我哥哥爱我哥夫爱的跟什么似的,孩子都生了一沓了,你就好好儿的找个和你般配的贤良淑德的贵族小哥儿,安分
说罢另一只手手指勾了一下季远修的下巴,哈哈大笑着边喝酒边调戏着季远修,江竹鱼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酒。
江竹鱼也有点不好意思,可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季远修,他总是会像对待哥哥和哥夫那种长辈的模式,情不自禁的就放松了,把自己定位为小辈儿。
这些年,季远修帮助他们江家翻身明冤,父亲阿姆九泉之下也瞑目,暗地里护着他哥哥和哥夫的生意,他哥夫才华横溢中了举人辞官得罪了不少眼红的人,季远修也在暗中悄悄的解决了。
对私情无私宽厚,一片深情,至今未婚。
季远修淡淡抿唇,和颜悦色的看着江竹鱼。
季远修平躺在榻上,赤裸着上半身,被说了‘恶心’后脸色难看的发黑,身体却舒服了很多,为了排解尴尬道:“……是情蛊。”
下属立刻道:“御医大人,请您跟我这边来。”
“来你也喝一口,这是烈性的老姜洋参酒,防毒驱寒。”江竹鱼抹了把嘴,很是可爱大咧咧的把酒葫芦递过去。
季远修挑眉,他开始还小瞧了江竹鱼,但是这几年,不敢轻易再小瞧江竹鱼的医术,他竟然能发觉他中了很难解的蛊毒。
一个时辰后,从季远修的心口儿爬出一只粉红色的大肉虫。
江竹鱼有点累了,随便灵巧的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晃荡着修长的小腿,从袖口里掏出荷包儿,里面是满满的猪肉脯,一点点的撕成条儿吃。
一众部下和小官儿们面面相觑,都无法相信这还是那个在其他人面前不苟言笑,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山一样,外温内冷的权倾天下的冷冽决绝国公爷。
季远修舒展眉头,鼻息加重又长长的轻吟,喉头滚动,入口辛辣却带着浓浓的姜甜清香,咽下肚,从胃部蔓延至四肢百骸一股热腾腾的暖气,丹田也暖和起来。
江竹鱼点头,转身走来给季远修清理擦拭伤口:“嗯,听哥哥说你去了苗疆,是不是哪个苗族小哥儿看上你了?这蛊被我除了,可是要反噬到那哥儿身上的,啧啧,可惜了,听说苗族的小哥儿各个貌美如花儿。”
二人移入季远修的房间内。
“咕嘟嘟……”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江竹鱼翻了个白眼儿:“上个月还去甜水镇呢,谁给你的部下解的毒?还长大了。”
季远修朝后一看,下属立刻找来了酒杯。
小家伙越来越无法无天,也越来越美了,生的这么美,比阿鸳要更阴柔艳丽,实在是明眸皓齿,耀眼夺目。这小家伙要不是自己看在他哥哥的份儿上派人保护他,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他。
这一次的南地之心,季远修身上多少人盯着呢,不说那危险的瘟虫毒疫除了他江竹鸳和苗疆药姆子以外无人能治,就是一路上的暗算,黑的,白的,季远修着日子真是不好过。
手指指心儿有一层厚重的茧子,季远修低垂着星眸看着江竹鱼,小孩儿十七岁还是十六岁了?还冲他咧嘴甜笑,上来就动手,不知道这样笑对于男人来说是引诱吗?阿鸳也不管教一下这个小孩儿,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