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被分裂成了两半,其中一个坐拥无上权利,享无边孤独。另一个画地为魔,只为了拥有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尼亚尔,你怎么了?”青年白皙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珠,他望向他的眸里满是担忧,但是……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对方演出来的呢?
一个人,能有多少张面孔?
尼亚尔已经分不清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勾起虚假的笑容,眼里一片荒芜,轻声道:“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一个变|态和一个小骗子的故事。”他说。
时间总是在人无知无觉的时候,如同流水般逝去,夏之花自从上一次做梦,梦到了自己的过去。
最近这些日子,那些往事便如同梦魇般,死死的纠缠着他。
如今已经是十月份了,天气渐渐变凉,院子里枫树的树叶红黄交映,煞是好看。
教皇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香,若有若无,撩人心弦。柔软的大床上,墨发的青年满头大汗,他的嘴里不断的吐出让人听不懂的词语,年轻的教皇用右手支撑着头,他的左手上亮起一层银色的光,那光如同一条绳子一直延伸到青年的大脑里。
夏之花又做梦了。
小小的孩子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的躺在地上抽搐着,他感觉好疼,好想哭,可是他连哭都没有力气。
原本怯弱的家庭主妇察觉到不对,拼着一口气将三头身的小孩送到了医院。
因为抢救及时,夏之花并没有生命危险。
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后,夏之花才出院回了家,只是家里的气氛,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那时夏之花的头发已经被他的母亲陈曼带到理发店里去剪短了,细细的碎发软哒哒的贴在脑门上,却只让小孩显的更可爱了。
夏辉见此冷哼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
夏之花现在对这个父亲害怕极了,他小心翼翼的督了对方一眼,见对方没有注意到他,便乖巧的坐在一边,既不出声也不和别家的孩子一样偷吃零食,就仿佛一个透明人。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就端着自己的小碗,自己用调羹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着,他吃饭很有教养,只有当上一口咽下去了,才会继续吃下一口,也不挑食,不管是rou还是青菜都吃。
如果是别人家有这样的孩子,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可是夏辉此时就是觉得他这个儿子不对劲,吃饭太娘了,别的男孩子吃饭那个不是狼吞虎咽大手大脚的,怎么他家这个……像个女孩子。
想到这儿,他就不开心了。
他觉得这不是个好习惯,得改!
夏辉这一次学乖了,他没有打小孩的脸,而是对准他的后背打,那个地方要穿衣服,外人根本就看不到,也就不会嚼舌根了。
“爸…爸…”小孩子的泪腺发达,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
他越哭,男人打的就越厉害。
陈曼在一边拉扯着,想让夏辉放过孩子,可是男人反手将女人推到房间里,并关上房门,他对于自己的妻子态度却异常的温柔,“你好好呆着,不要管,这件事交给我。”
女人沉默了。
她不过就是个全职太太,家里大大小小的收益全都要靠男人,她不敢赌!
再说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虎毒不食子,身为父亲的他教训一下应该也没问题吧!
小孩的凄厉的哭声随着空气传播到这边来,陈曼跟着在房间里一起掉眼泪,却什么也没做。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孩哭累了,他呆滞着双眼趴在地上,时不时的抽噎着鼻子,却什么也不敢说。
夏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掀开小孩单薄的衣服,见他的背部全都红肿了起来,心里的那一股恶气与暴戾总算是消失了,他轻轻的踹了一脚地上的孩子,冷着声道:“不想挨打,以后就不许再做那样娘娘腔的动作,知道了吗?”
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的夏之花用带着哭音的嗓子应了一声,“知道了。”
“行了,等会自己乖乖去洗澡睡觉。”夏辉神情气爽的走进房间,将他一个人丢在身后。
小孩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后,才慢慢的起身,自己去小房间拿了衣服到浴室里面去。
背部本来就疼,现在被热水一蒸,更是疼的厉害。
夏之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可是他不敢哭出声,他怕被父亲发现,又挨打。
因为这件事,夏之花去幼儿园的时候,又往后推迟了几天。
夏辉开口想给他换个幼儿园,陈曼却说不用了,左右不过只剩下一两个月的时候,等过了暑假,夏之花就六岁了,该上小学了。夏辉闻言后就此作罢,却沉声警告着夏之花,不许再玩亲亲,玩一次打一次。
夏之花背着小书包惧怕的点点头。
上学之前,小小的孩子觉得家里是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