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最后锁定这扇打开的窗户。
今天的早饭是香菇鸡粥和小汤包。白桐剁了鸡茸和香菇熬粥,包子是容溪冰箱里的,本地某家老店手工制作。白桐不仅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吃到这种记忆里的味道了。
一切准备妥当,他才去挨个叫人起床。邵轶因为某种原因,晚上也没睡好,但他还是维持着往常的风度翩翩。白桐红着脸和他亲了一会儿,跑出去叫白茉。
他一出门,邵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显得有些Yin郁。
昨晚和白桐……的时候。
脑子里想的是容溪。
邵轶烦躁地攥紧拳头,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发现空空如也。容溪容溪,这个名字,快要成为一句魔咒,紧紧勒住他的心脏。
原以为可以放下这个小妖Jing,但命运偏偏又要让他们再次相遇。他爱的是白桐,这点毋庸置疑。可容溪时常会突兀地闯入他的脑海里。
他在他梦里肆无忌惮地浅笑,澄净双眸水色潋滟,一字一句地问他:
“你爱我么?”
梦里容溪伸出玉白的手,捧起他的脸庞:“邵轶啊邵轶,你究竟爱我,还是爱他?”
小妖Jing微笑着拍拍他的心口,转身离去。
邵轶明知道容溪是个横亘在他和白桐之间的隐患,却控制不了伸向容溪背影的手,每一次都如此。仿佛只要他不看住容溪,小妖Jing就会飞到他再也看不到的地方,或者另一个人的怀里。
另一个人的怀里,被他用双臂紧揽。
一想到容溪窝在别的男人怀抱里轻声细语,那个不知名的人会占有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身躯和灵魂,他所有的笑容……
邵轶的心就像被毒蛇咬过一样刺痛。
容溪喜欢他,在过去他可以笃定。
但昨晚容溪打开门时,连个正眼都没给他。这怎么可能是面对心上人的态度?
邵轶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个预感很快就成真了。
他看到,容溪从楼梯上走下来,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是谁?!”
第一个开口问的,是邵轶。白桐一惊,抬头往上看去。
容溪身后,高瘦苍白的俊朗男人对白桐挑眉,笑了一下以示礼貌。
白桐脊背倏然窜上一股寒意。
对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笑意,而他看自己的眼神,完全就不像在看活人!
甚至,不像在看一个和他一样的生物。
“我的男友。”容溪冷冷回应,主动牵起陆决的手。
温暖的五指扣住陆决的手,陆决心底宛如被细小电流鞭打似的,难以言喻的愉悦席卷全身。
他格外谦恭有礼地对楼下的人颔首致意:“鄙姓陆,叫我陆决即可。”
“家里的事小溪一般不管,由我代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我。”
“我们家小溪是个小闷葫芦,平时不爱说话,不过嘛,”陆决温和的语调里带着暗藏的警告,“这不代表别人可以欺负他。请各位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小溪吃亏的。”
容溪感受到邵轶刀片一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也不胆怯,对邵轶粲然一笑。
邵轶有些失神。
他见过容溪性.感勾人的模样,那真是要把人活活溺毙的媚态,令他无法自拔。而容溪的美,总是带着一些Yin暗颓靡的。从没有任何人见过他开朗真挚的笑颜。
而现在,他在那个陌生男人身旁展颜,那相扣的十指更是钢针一样刺眼刺心。
对邵轶来说就像当场抽了他一个耳光一样,叫他颜面扫地,脸色发青。
平心而论他没有任何立场职责容溪,因为他从来没有回应过容溪的感情,只是羞辱与玩弄。即便这样容溪依旧痴心不改,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求他垂怜。
如今容溪终于清醒过来,投奔到别人怀抱里,不再对邵轶有威胁了,邵轶反倒恼怒起来。
今日容溪穿着得体闲适,气度从容平静,过去的糜烂妖艳荡然无存。此时邵轶才发现,容溪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人如其名,清澈如溪。
容溪越是耀眼,邵轶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但他强行按捺下对陆决的敌意。
两个男人的视线交汇在一处,只需要一眼,就能知道彼此都不是善茬。
陆决感到自己的血管中血ye开始加速流动,这种先兆通常会为他带来逐渐攀升的亢奋感,唯有暴力和杀戮才能抚平。
容溪适时拉拉他的手,陆决眨眨眼,瞬间恢复正常。
“吃饭。”容溪眼里充满告诫。
餐桌上氛围不太愉快,因为没有人开口调节僵硬的气氛。白桐试着说了几句干巴巴的场面话,只有白茉尴尬地接了话头,慢慢地他就闭嘴了。
陆决根本不理,他吃饭的时候倒是很安静,还会腾出手去喂容溪几口,把容溪喂得又羞又恼,差点噎死。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超抱歉拖拖拉拉